雷击桃木,可成法器。
苏忆桃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滚烫的雷击木上切下半截。
匕首伐木,确实很困难,耐不住苏忆桃有灵气加持。
她割下来一块长条形状的雷击木,并且撕下额头的符纸,随手扔进火堆里烧掉。
天道终是没再为难她,毕竟雷击桃木已经被她拿走,再劈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雨下得很大,她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浸湿,裙摆下端是灰色的泥污,还沾着黑色的灰烬。
见她转过身,站在桥头眺望的暮泽小跑着走下桥,“妻主!”
苏忆桃身上贴着除尘符,配合上内力很快就将衣服上的水烘干了。
雪白的面纱被风吹起一角,暮泽不愧是位绝代美人。手撑纸伞半遮面,媚眼含羞偷带情。
他用手帕擦去女子鬓角的雨水,“你衣服——嗯?”
苏忆桃温柔地看着他,“已经干了。”
暮泽看着被雷劈得焦黑的长木块,“妻主,给我拿着吧。”
苏忆桃莞尔一笑,“你撑伞。”
行在路上,苏忆桃将雷击木放在木匠那里,并且请她将黑木块雕刻成木剑。
长剑纹路和样式,都是由苏忆桃亲手画在图纸上,以供参考。
暮泽都懒得问她要做什么了,左右是跟他没有干系,问了也是白搭。
徒步在街上行走,两人停在镇国将军府门前。
刚将谨惕放下去的暮泽,狡黠的狐狸眼中带着寒光。
偷偷地瞥了一眼苏忆桃,又匆匆地垂下眸。
徐镜的伤势已经大好,虽然没有上朝,却也没有正门紧闭。
通报过后,他们很快就畅通无阻地进入将军府。
徐镜身着冶艳的红裙,坐在堂上,一身杀伐之气让暮泽有些不自在。
“听闻殿下有刺客的线索?”
苏忆桃取下头顶的斗笠:“是,将军可要一听?”
“自然。”
“殿下,还有您身边这位,坐下谈。”
苏忆桃不着痕迹地瞥向暮泽,随口问了一句,“多日未见,徐将军恢复的如何?”
“谢殿下关怀,臣已无大碍。”
苏忆桃攥着斗笠上的纱布,指关节上的棱角煞是好看,“二月初五,辰时三刻,徐将军在子午门前遭遇刺杀。”
“三十一人,皆是二品高手,其中还有两个天阶二品的强者……”
苏忆桃既奉命查案,手里自然掌握着不少信息。
徐镜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暮泽身上,总感觉有些眼熟,可惜对方低着头,又被面纱遮去半张脸,看不真切容貌。
但那种没由来的的熟悉,让徐镜有些奇怪。
苏忆桃嘴角上扬,步入正题,“刺杀你的,是南昭暗桩。”
徐镜大吃一惊,很快就淡定下来,“南昭?”
“去年南昭不还派遣使臣入京,愿结两国之好吗?”
她的反应都在苏忆桃的预料之内,南昭藏得颇深,把祸心踹在怀里,不敢示于人前。
“国之大事,本宫怎敢胡言?”苏忆桃道:“明修栈道让我们放松警惕,暗度陈仓在背后搞偷袭,这些可不就是南昭惯用的手段?”
转念一想, 徐镜感觉她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