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萧州抓住一个宦官的脖领子,厉声质问,差点把人家吓尿,又在内室里瞎转悠了一圈,终于安静了下来。
闹了这么久,萧州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好像是穿越了,还是穿越成了一位天子,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宅男。
但是,自己是穿越到那个朝代?穿越成了哪位天子?质问了一个内侍听到自己是大梁的官家。
大梁?宋齐梁陈?自己穿越到了南北朝?成为了南梁的天子?不过为什么叫我官家,萧州记得这好像是两宋的叫法,是不是自己孤陋寡闻的原因。
不过这好像并不让人开心,因为南北朝是个乱世,这南朝皇帝的报销率挺高的,不过自己好歹是个天子,还是个穿越者,说不定在自己的领导下,还能一统华夏,北伐中原,成就不世之功。
但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什么女真人,什么金国,什么契丹人,什么突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女真人不是跟契丹人的大辽不死不休吗?什么时候成了革命战友,一起反抗突厥的暴政了?不对,女真,契丹现在有这个概念吗?突厥好像才刚刚兴起吧?
他问了很多问题,把周围人都问懵了,虽说这官家登基前也是个没溜的混厮,蹴鞠、溜马、斗鸡、斗蛐蛐、勾栏听曲,也是深得其父的真传,可是到底是个贵公子,不至于不学无术都前朝都不清楚吧,什么唐朝?前朝是大晋呀。难道真是因为落了水,喝多了清汤,得了癔症?
最后还是那位紫袍大员出来安抚了众臣,说什么官家是一时受了风寒,又因为落水有些龙体抱恙,其实就是说官家脑子进水了,过几天就好了。
萧州开始整宿睡不着,想父母想的他眼泪止不住,又因为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网络,没有吃鸡,没有原神,没有抖音,没有哔哩哔哩让人感到崩溃。
他甚至想重新跳一遍河,看看自己能不能回去,不过连到边上的机会都没有。
过了几天,发了几天的脾气,好不容易认命,决定随遇而安,开始尝试适应这具身体的生活,结果自己又得面对一个大问题,自己到底生活在什么时代?
于是他对旁边伺候的大押班叫什么蓝硅的说,自己身体好一些了,想看看书,必须是史书啊,最好全给自己找过来,自己好以古鉴今。
结果没看几盏茶的功夫,这官家好像又要昏过去了,把蓝大官弄得一阵慌张。
萧官家全然不理,又继续“以古鉴今”,萧大官家的心在滴血啊,前面的大秦,两汉没问题,可到了汉末就让这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萧大官家懵逼了,什么?曹老板发百万大军,南下东吴,这还是没问题,可东吴在赤壁就被灭了?然后刘玄德进入西川,抵抗了几年被曹老板灭了?然后曹老板废了汉献帝,自己称帝,成为了魏高祖?历史从这就开始割裂了,和萧州脑中的历史开始偏离。
又草草看了一阵子,萧官家往梨花椅上一躺,喟然长叹,自己所在的朝代,是类似于北宋的朝代,不过国号是梁,皇帝也不姓赵,而是姓萧。
又过了近一个月,萧州也慢慢适应了生活,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现在的身体的原主好像是前任皇帝的第九子,诶,更巧的是,那位前任皇帝是先传给了他儿子,然后金人来了,和皇帝儿子一起北上打猎去了,好像还捎带了全家。
知道这些,萧州当场就明白了,宋徽宗吗不过现在要叫梁徽宗了,那自己对比上辈子的宋朝不就是赵九妹吗那个逼死岳飞力挺秦桧的赵九妹!不过估计以后要叫萧九妹了。
一想到这,萧州就牙酸,穿越成谁不好,居然穿越成了这位主,不对,自己还不如他呢,人家至少有岳飞韩世忠这样的千古名将,可是自己这一世有没有这两位擎天之柱都是个问题啊。
他不禁从在心里呐喊:朕的擎天在哪里?
可让人失望的是,并没有人回应他。
回忆了一下这一个月的乱七八糟,萧官家终于打起精神,看了看台下的两位对喷正起劲的大臣,两个人正脸红脖子粗的互相飙口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