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瑶还沉浸在老母亲的满足感中,在店里满血奋斗时。
下午,突然有个学堂管理学子课堂纪律和日常生活的先生跑到店里。
那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到门口,便喘着气喊道:“快、快起学堂,你们家孩子打架出血了!”
一听到这话,林瑶心头一紧,忙甩下身上的围裙。
而阿琪婶更是从厨房中跑了出来,问出大家的心声:“这是怎么回事呀?早上上学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人焦急道:“啊呀,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几个人打起架来了。你们快去,要不然那小娃儿半条命都没了。”
听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家不再迟疑,留下看店的阿琪叔,一伙人又浩浩荡荡朝学堂出发。
不同于早上送小鱼儿上学时的欣慰、愉悦,此刻大家的心情是焦急的,沉重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愤怒的。
来到南城学堂,远远的便瞧见学堂门口大门紧闭,还有一个貌似仆从的人在守门。
见到林瑶这群人,那人紧张得要死,却还是强要面子吆喝道:
“嘿,你们这群人干嘛呢?闹事啊?老冯,你干什么带这群人来门口?”
只见人群中的老冯,也就是给林瑶他们通风报信的人一脸痛心到:
“老川,麻烦你把门开开,再晚点那孩子要出事了。”
“学堂能有啥事啊,快走,别在这危言耸听。放你们这群人进去才有大事。”守门人还在犟着脖子喝退众人。
靠近大门,越发听见学堂内的嘈杂声,其中还混杂着几声小孩子的尖叫声。
突然,一声小鱼儿尖锐的叫声传到众人的耳里,而守门人还是不放行。
不能再等了,林瑶微微侧头看向萧玄宇:“萧玄宇想办法把门打开。”
萧玄宇闻声点了点头,一脸冷漠上前,还没看清楚动作,便将守门人撂倒了。
踹开大门,不理会倒地的守门人痛苦的呻吟声,一群人朝着声源地跑去。
直到跑进一间教室,只见室内被清出一块空地,空地中围着一群孩子,声音便是从那中间传出来的。
而人群的周围,或坐或站着一些学生,孩子们三位成群,一边看着人群中央一边跟周围人低着着。
而更远一点的地方,站着几个先生模样的大人,却也只是在一边围观着,没有半点要处理事故的意思。
忽视掉那些冷漠的旁观者,林瑶一伙人奋力扒开围观的人群,便看到这样一个令他们难忘的场景:
三个年纪稍长的胖学生,压在一个瘦小的身躯上,一边撕捶猛打,还一边相互笑闹。
而被压在地上的小身躯俨然是小鱼儿,只见他身上新做的白色新衣,此时已经被撕的破烂不堪。
小小的身躯还在奋力反抗着,流泪叫喊着,但在三座大山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弱小无助。
看到眼前的场景,林瑶姐妹的眼圈瞬间红了,而萧玄宇则快人一步,将几个小胖子从小鱼儿身上掀开,把小鱼儿拉起来。
“啊——,我跟你们拼了。”小家伙俨然气急了,站起身后还在张牙舞爪,要与人拼命。
林瑶忙将小鱼儿拉到跟前细细打量。这一看,把大家都吓傻了:
小鱼儿右眼黑了,左脸颊肿了,身上被撕破的地方有掐紫抓伤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冒血了。
反观那几个打压小鱼儿的胖子,除了被萧玄宇掀翻在地外,并无明显的伤痕。
也就是在这时,围观的先生才发声:“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突然闯进学堂来的?”
“呵,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正是被打孩子的亲人!不闯进来难道等着我们家孩子被打伤打残吗?”
阿琪婶看着小鱼儿身上的伤痕,气得叉腰与先生呛起来。
“胡闹,这是读书学习的地方,岂是你们这些野蛮人随便上门闹事的?”
先生中的一位老者严肃地呵斥,语气中透露着鄙夷。
闻言,林瑶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锐利的眼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射向这群围观的先生:
“既然这里是学习读书的地方,为何有老生欺负新生?既然成人成材的地方,为何先生们全程围观,不分开打架的人群?既然不是胡闹的地方,为何眼前出现这样一出闹剧?
啊?在我们心中,先生一向是传道受业、高风亮节的光辉形象,为何却对眼前的霸凌弱小而无动于衷呢?何以解释呢?”
“这、这......”平时高风亮节的先生们被林瑶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有人死鸭子嘴硬的胡诌:
“哎呀,这些都是孩子们间的小打小闹,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地闯进来,不就把事情闹大了嘛!”
“呵呵,孩子们的小打小闹?”林瑶一把将鼻青脸肿、还留着鼻血抹着眼泪的小鱼儿拉到他们跟前:
“试问,孩子的小打小闹,有谁是把对方打到流血的?”
“这...”那群自诩清高的先生们,被眼前的事实怼到无话可说。
突然,有个先生抖机灵道:“说不定这场打架还是你们家孩子引起的呢,是吧?”
“对,对”其他人纷纷附和道,一副“错在你家孩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