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望着两老婆子消失的背影,都有些呆愣住在原地,魏圆圆悠悠的叹口气,只能随两婆子去了,年纪大了免得了有时候会像孩子般。
“娘,阿奶她们俩跟着去,不会有事吧?”
春花望着消失的背影,满脸担忧的道。
“能有啥事情?”
魏圆圆实在操心不来那么多,夹一筷子的泡菜,就着白米粥喝了一口道。
“就你两位阿奶,那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有勇有谋,一个能说会干的,她们能吃什么亏。”
魏圆圆实在是不担心这两老姐妹花,那在山河村的街坊里,那都是别人不敢招惹的对象,这搁城里难不成还会被欺负了不成。
春花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想多了,低估了两老太太的战斗能力。想明白了也不担心了,继续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魏圆圆刚走出堂厅,便见到早早来到的何轲,打扮的光彩照人。何轲见魏圆圆一直笑着,上下打量着自己,他煞是不自在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好奇的问道。
“婶子,您盯着我看干啥,是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魏圆圆依旧不语,只是依旧上下打量着他,何轲十分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裳,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再次开口道。
“婶子,您有话就说吧,您这样盯着侄儿看,侄儿觉得心慌呀。”
魏圆圆忍不住笑出声道。
“你这两日是准备相看了吗?打扮的如此光鲜靓丽的。”
此言一出,何轲的耳根子红了个透彻,支支吾吾的道。
“没有相看,倒是有意中人来着。”
魏圆圆心里嘀咕着,嘿这就要说实话了。
只见何轲神色一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
“婶子,侄儿想让您牵牵线,侄儿想与周月相看。”
魏圆圆好笑着问道。
“周月的娘李氏如今也在家里,为何不与我弟妹李氏打好关系,你相看的机会,这不是来的更快一些了吗?”
“婶子,我怕突然与李婶子说,会显得唐突,怕吃鸡不成蚀把米。”
何轲面带尴尬神色道。
“你觉得你自己配不上周月?”
魏圆圆直言不讳的道。
“如今婶子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的,咱们之间的差距便越来越大了。我这样贸贸然的开口,还不如先和您打招呼,或许您还能帮侄子张罗张罗。”
何轲望着魏圆圆盼望的道。
“这事情你最好与李氏说道说道,父母之名媒妁之言,这也不是闹着玩,李氏她是周月的娘,你最好是问问李氏。你如今也在咱们家干活的,有许多机会可以与李氏打交道,如果跳过李氏直接问我,这样的做法一是没必要,二是显得有些不尊重李氏了。你们能成便是最好,周月交付给你,婶子也是放心的。”
何轲闻言也听进去劝了,觉得叶婶子说的也在理,便感激的开口道。
“婶子说的对,是侄子迷糊了,这事情侄子会好好琢磨琢磨的。”
魏圆圆微额首,又听何轲继续的道。
“婶子,何贵那边带了几人来,您要不要先见见人?”
“你见过了了吗?”
魏圆圆望着何轲道。
“何贵寻了三人,都是以前镖局的老把势了,行头功夫还不错的,就是看您这边满意不满意,侄儿可以帮您掌掌眼。”
魏圆圆摆了摆手微笑着道。
“如今你也来了,许多事情我便可以请快一些,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干,你对这些了解的比我多。这件事情便交由你去处理便是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你看着功夫可以,人品不错那就留下来吧。”
“婶子,那何贵何时出发去北景合适呢?”
“这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时机是不会等人的,错过了便也就没有了,所以肯定是越快越好。今日就让他回家收拾,带上一个得力的人出发,路上的盘缠去寻 叶阿奶要便是了,我会提前和她打招呼的。”
“是,婶子。”
见何轲依旧没有退下的意思,魏圆圆不解的望着何轲,眼神不解的望着他。
“还有事情吗?”
何轲犹豫不觉,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是这样的,昨儿个侄儿去打听徐广闻,听闻他最近到处散发一些不好的言论,侄儿有些担心。”
魏圆圆拧着眉头望着何轲。
“散播的是什么言论?”
这徐广闻该不是又开始造谣什么了吧,看来上回没让他吃道苦头,如今才敢再次重蹈覆辙。
“徐广闻时不时的会在诗会,或是一些师生间散播不好的传言,说陈作临先生名下的四个徒儿,桀骜不驯自持过高,以为自己才智过人,其实不过尔尔等等一系列的话。”
其实徐广闻说的更不不堪入耳,只是他不想与叶婶子说的太多,以免婶子伤心。
“这个徐广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件事情先不理会,那能查到四子的考卷是谁批阅的吗?”
“婶子,这个咱们还真不好插手,如果他们的先生陈作临先生出面,或许会能查到一些头绪。”
魏圆圆凝神思考着,陈先生如果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为何却一直如此低调,她实在不愿麻烦陈先生。可读书人最在意名声,四子的名声被污蔑,再加上考不上官学,那么读书四子的各种流言蜚语,便会被不知情的人坐实。除非童试四子皆都通过了,或许这还能挽回一些,只能看到时候的童试的情况,再看如何处理了。
“等童试的结果出来后,咱们寻一下陈先生,看看陈先生有没有什么法子。你如今知道这事,就你这打住吧,不要给家中其他人得知了,免得让那四个读书的,心里头不畅快。”
魏圆圆叹气着道。
毕竟如今四子刚刚参加完童试,刚刚参加完两场考试,便应该让他们四人松快松快。魏圆圆可不想把这些流言蜚语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尤其是叶馈,内心脆弱不堪一击,那知道了不得犹豫半天。
“是的,婶子,侄儿知道了。”
何轲双手作揖便告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