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轲有事便与魏圆圆告辞,先走了一步回县衙里当值,傍晚时分再过来商讨事情,二郎带着四人到处熟悉环境去了。魏圆圆正准备去看看雪初,正走到门口时却听见,大郎两口子正在唠嗑。
“大郎,有什么好纳闷的,你是娘亲生的,娘怎么会不知道你性格呢。”
春花劝解道。
“别不开心了,娘交代你的事情,你办好了吗?”
“办好了,正准备给娘送过去。”
大郎声音极为平淡的道。
“相公,您就好好办事就成了,咱们家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还有什么可不开心的。”
春花难得一见的温柔的劝解道。
“有些不好受而已,家里人都认为我,好像盯着家里的银钱似的,我明明不是那样想的,可是就是嘴笨的很,回回都说错话了。”
大郎声音里都是懊恼。
“相公,娘的眼睛看的清楚着呢,定是不会误解你的,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如果娘误解你了,压根不会继续把事情交给你去做,娘的性格,要是生气了,那早就不搭理你了,那还会给活你干。”
魏圆圆听到这,禁不住发笑,倒是没想到春花已经摸透了自己,倒是有了几分眼色了。倒是没曾想到,大郎竟然如此的玻璃心,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忽尔听到大郎回道。
“这倒也是的,就是心里不舒服罢了,你等我自个想想,一会功夫就好了。”
魏圆圆等了一会功夫,才敲敲门推门走了进去,千星将全程看在眼里,心里嘀咕着,果然婶子都爱听墙角的。
大郎和春花见她进来,脸上神色都有些讪讪的,春花二话不说将雪初塞给大郎,走为上记的对自个婆婆道。
“娘,我去看看羊奶热好没有,说完便快步走了出门,还好心的顺带将门给带上了。”
大郎还未来得及反应,春花人就跑没影了,他抱着雪初,呆望着自个娘。
魏圆圆伸手逗了逗雪初,一边开口道。
“你什么样子的人,你娘还是了解的,作为大哥有时候大度些,有时候还得警醒着些。好歹你也是跟在娘身边那么久了,咋一点都学不机灵呢,就和那炮仗似的,人家是一点就着,你这是一点就委屈上了。你自己好意思吗?”
大郎满脸羞愧。
“再说了,你自己寻思寻思,今儿个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本来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你非要上纲上线的。家里那么多人,你是甩脸子给我看呢,还是甩给一大家子看呢?”
大郎羞的满脸通红,羞愧的道。
“娘,真不是摆脸色,就是不好受了,也不敢说话了。”
“我是你娘,我当然是知道的,那别的人呢?今儿个早上,可不是还有你何大哥,还有那四个新来的护卫,你有琢磨过你娘的老脸不?”
魏圆圆极度耐心的劝解着大郎。
“我寻思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你以后多做事情,少说话便是对的。知道自己的缺点是什么,未必是坏事,起码你可以避免掉。”
大郎望着自个娘,眼里很是悲伤的问道。
“娘,你是不是也嫌弃我笨?”
“嫌弃能咋办,又不能把你塞回肚子里,你呀就是净瞎想瞎闹。这都是当爹的人了,咋日日里还那么矫情呢,瞧瞧你这委屈的模样,和那大姑娘的有什么区别。”
魏圆圆不禁觉得好笑的道。
闻言大郎愣了愣,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娘,您的意思是说我墨迹,像一个婆娘?”
“这回反应倒是很快的,早上咋不那么机灵呢?”
大郎挠了挠头怪不好意思的道。
“娘,儿子明白了,别打趣我了。”
魏圆圆微笑着摇了摇头,忽的大郎想起正事道。
“娘,刚刚我和郭当家两口子,一同去县衙办理的宅子过户的。”
“那郭当家不是把妻子休了吗?两人咋还一起去办理宅子过户?”
魏圆圆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三人是一起去的,办理好过户文书了,我就给郭当家银钱。谁知道郭大哥转手的功夫,给了他前妻三十两,还当着官差面说,让她不准再上宅子去闹事。郭当家那前妻见到银钱,那是乐的见牙不见眼的,连连应着不再来闹事。郭当家就说,让官差们都当个见证,然后把银钱给了他前妻了,他前妻拿了银钱就跑没影了。”
大郎一口气和机关枪一般的得吧得吧的道。
“看这郭当家的还真是不容易,这合离了还不得安宁的,这回估计是想花三十两买个安宁罢了。”
魏圆圆感叹道。
“那郭大哥还掏心窝子,说了一堆的话,说家里的两小孩会死,都怪她婆娘不舍得银钱整的。那时候因为流民全城戒严,可偏偏孩子就在那时候生病了,他婆娘心疼银钱,非要带回娘家去吃偏方,死活闹着非要回去,就这样硬生生的给耽搁了。一回来人就没气了。可郭当家的不知道,当时还着急忙慌的带孩子看大夫,给了银钱大夫一看,孩子都死透了。郭当家的恨的牙痒痒的,两个孩子说没了就没了,坐在县衙门口便大哭了起来。”
大郎继续得吧得吧的说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这郭当家,如今已经走了吗?”
“拿着银钱说要去别的洲城,说是再也不回这伤心地了,说咱们这东亭镇处处克他。”
大郎脸上都是无奈神色,继而又接着道。
“娘,您说郭当家说他事事都不顺,那咱们买了他的宅子,会不会被和他一样呀。”
魏圆圆瞅了大郎一眼,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居然也如此封建迷信。
“这叫拉不出屎赖地硬,这不是胡诌呢嘛,咋你还信上了。你瞧瞧你,听人家几句话的,你就都听进去了。你娘和你说话,你咋就听不进去,记不住事了呢。”
大郎讪笑道。
“娘,儿子哪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