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您知道红彤彤辣酱吗?”
五宝抢先说嘴到。
“当然是知道的,这辣酱铺子可是东亭镇出了名的稀罕物了,谁家会不晓得。”
“那娘子您到时候做好了,就送去红彤彤辣酱铺便是了,您让他们转交给五宝,他们便知道是谁了。”
五宝说完便掏出钱袋子,还未来得及掏钱,就听见自个娘说话。
“那一幅平安顺遂咱们也一起要了,一起三幅是多少银钱? ”
“回夫人,这三幅都是两百文钱一幅,三幅一起便是六百文钱。”
魏圆圆掏出钱袋子将钱给付了。
卖彩金镂花的娘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这位是红彤彤辣酱的东家,她笑着接过银钱给找零,把挑选好的镂花给包好递了过去。
“夫人小姐,等裁剪好了镂花,我便送到铺子上去。”
叶母则在一旁的摊子上挑选着木片,一对对的木片摆放着,木片都涂上了红色的油漆。魏圆圆不理解,这木片有什么好买的,皱眉不解的问道。
“娘,这木头片有何用处?”
“这叫桃符,桃符是桃树枝干削成的,在涂成红色,一般都是一对卖的。是买来挂在咱家大门的两边的,这可是有辟邪作用,每年大年初一都得摘下旧的换上新的。”
魏圆圆回忆起子啊山河村的宅子,苦思冥想也想不起,当时到底是挂没挂。只见叶母继续接着道。
“以前穷的换不起新的,也得摘下来重新刷一遍红油漆,再挂上去寻的安康庇护。”
“不是贴上春联便好了吗?”
“以往都是桃木,而现如今大家伙才换上的春联,因为春联是红纸写的,所以才被替代。红纸虽看起来喜庆,可桃木却是实打实的有驱邪作用。”
叶母手里挑选着桃木,头也不回的道。
“以前村里有小孩吓着了,日日夜里哭的凄惨,小孩的爹娘都会拿桃木驱邪用,你别说还是很有用的,孩子当晚立马就不哭不闹了。”
魏圆圆见叶母说的玄乎,知道这个朝代封建迷信根深蒂固,看叶母挑桃木挑的也认真,便不再搭理,任由老太太买自个喜欢的物件。
“大伯母,家中的调料快要没有了,我和娘想去杂货铺子买一些归置归置。”周月出声道。
“家里的做辣酱的材料买多些,顺道去药材铺子买一些卤料,到时候做猪肉辣酱用的上的。”
魏圆圆说完便从荷包里,拿出几两碎银子递给李氏。
李氏接过银子,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道。
“都记下了,到时候买足量的,不耽误做辣酱的。”
周老婆子不放心的道。
“我还是陪着你们娘俩去吧,都不是心细的人,不要待会忘事了。”
叶母挑选好了桃木,付了银钱,一家子继续逛着街市。今日是年二十七,大家伙都赶着上街买年货,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吆喝声更是此起彼伏的。魏明朝和三郎,将家里一众妇孺护在中间,两人则走在两旁的位置。魏明朝走在魏圆圆身旁,时不时的为魏圆圆解惑。
听见有人吆喝屠苏酒,便望着魏明朝道。
“什么是屠苏酒?”
“屠苏酒是药材混制而成的药酒,有大黄、白术、桔梗、等等药材所制成的,据说喝了可以驱邪解毒延年益寿,在之前的书院,侄子尝过,觉得味道十分的古怪。 ”
魏圆圆沉思半晌,而后脑瓜子便满是好奇,是什么药材味道会古怪,不行得买一瓶尝尝。于是便走上摊位前,见屠苏酒包装平平无奇,和平日里的瓦罐廉价酒,那都是一样的包装,只是贴的纸张名字不一样。
叶母见魏圆圆要屠苏酒,上前低声阻拦道。
“这酒没用的,怎么可能驱邪解毒,一听就是骗人的,买来干啥?”
魏圆圆瞪大眼睛望着叶母,怎么这...现在还双标上了,明明刚刚买桃木时,还惦记着驱邪来着。叶母挽着她的手,力气十足的将她带走了,完全不给她 消费的机会。
走到了书肆,魏明朝和三郎都挪不动道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书肆,想着家里读书娃的多,可家里的书籍却是少的可怜。便出声示意道。
“可以进去瞧瞧,不能画本子,其他的有利于学习的,可以考虑买一本。”
两人欣喜若狂的进了书肆,魏圆圆和叶母以及五宝尾随其后,一进去书肆的掌柜便主动招呼道。
“叶娘子,今儿个怎么有空来逛书肆?”
“家里的小子走到你们书肆前,那都挪不动道了,人家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更何况您这是书肆,那是既有黄金屋又又颜如玉,他们那更是走不动道了。”
魏圆圆笑面如玉。乐着打趣道。
叶母见魏圆圆一番谈吐,不由得大吃一惊,当时清云想娶圆圆时,她心里很是不解的。毕竟圆圆只是一介农妇,她并没有看不起圆圆的意思,而是太了解自个儿子了,心高气傲的很,怎么会看上圆圆。
殊不知越和圆圆相处,越是被她的待人处事的态度,以及见闻广所惊讶。自打和自个儿子成亲后,圆圆时不时看书识字,一日日的变得更加大方得体,谈吐间更是分寸拿捏的好不说,那和她说话更是觉得春风沐浴般,清云实在是眼光毒辣,挑得一个好媳妇人选。
魏圆圆没注意到叶母看她的眼神,可她注意到了五宝,五宝站在画本子区域,翻阅着书籍。可魏圆圆总觉得不对劲,她发现五宝面上全是疑惑,五宝虽然不上读书的四子,可身为五宝的娘,她知道五宝的识字能力,大部分的字都能认出了。她见五宝头都要凑进去书里了,走上前看了一眼画本子。
“轻轻抚摸着妇人的身躯,妇人发出...”
魏圆圆一把拿过画本子合上,心里把这书肆的掌柜问候了个遍,强装镇定的望着五宝,战术性轻轻嗓子。
“这些画本子不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