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周悉语没再遇见过柯时年,她按部就班的上课,肩膀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偶尔也会和张闻蜜去玩。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周三的社团活动日,大学生们都没有课,各处社团人声鼎沸的组织活动。按照计划,登山社的成员在城外的鹿邙山脚集合,于是周悉语她们早早的来到集合地点,柯时年领着付忆兄妹也来了。
付忆远远的望见周悉语,皱了皱眉,不大高兴的努嘴。反倒是付琛见了张闻蜜,就呛起嘴来,“哎呦呦,你上次输了拼酒,你还记得不。”
“我呸,你才输,姑奶奶我是发挥失常了,你再拿这个戳我心窝子,我就打得连你妈都不认识。”张闻蜜毫不示弱的怼了回去。
正说话间,赖获安也到了,他清点人数的时候看见了柯时年,虽然面上仍面不改色,但眼神里迸发出丝丝恨意,仅仅是几秒的空隙,他又变回了温润如玉的样子,清清嗓子,“我们社里组织了为期两天的露营活动,鹿邙山攀爬的路径有好几条,熟人尽量结伴而行的选择一条路径,我们分几条路径上山。”
等他说完,人群就散开结队上山,由于上山路径虽多但路况狭窄,只能三四个人结队上山。周悉语知道孟岐想和赖获安一组,就另和张闻蜜,柯时年,付琛一组。付忆反倒分在和赖获安一组,她心里万分不情愿,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在时年哥哥面前的乖巧形象,不得已挤出笑容接受安排。最终孟岐也跟赖获安一组。
临出发,柯时年出言安慰付忆,“阿忆,我们爬上山后就在一起露营了,你好好的跟着他们一起。”付忆乖巧的点头。
大家就分开出发了,柯时年带着大家选了一条居中的山路爬,山路两边扶手是细细的铁链。张闻蜜和付琛这对活宝垫后唇枪舌战,周悉语与柯时年并排着走。
张闻蜜看前面小语两人与自己逐渐拉开距离,她侧头看嬉皮笑脸相迎人的付琛,压不住心中的好奇,“为什么你看上去跟你那个叫付忆的妹妹不熟悉的样子,但反倒是柯时年的做派更像哥哥?”付琛收敛笑意,神色冷淡,“付忆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跟她不熟。至于时年跟她熟悉,那是时年把她看作妹妹,与我无关。”张闻蜜还是第一次见他面色严峻的模样,看来这个付忆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居然能让付琛这个随和的人冷眼相待。
柯时年这边拿过小姑娘的沉甸甸的包裹,认真的观赏风景,两人都默契的不攀谈,看着数不胜收的风景,忽然山间听到一声鸟叫,周悉语兴奋的扯着柯时年的袖子,“看,那群白鹤飞过来我们这边了。”她只顾着看白鹤,没留神在一个山路拐角处绊了一下,又由于惯性倒向柯时年这边山壁上,少女轻软的嘴唇接触着略带冷意的薄唇,周悉语瞪大杏眼,弹跳似的慌忙立起身,快速的走上前路去。柯时年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唇齿间尽是小姑娘惯有的青梅味,心跳在这一刻加速,终是打败了一路清心的平静,幸好这是拐弯抹角处,付琛她们在后面没有看见。
柯时年出神了一会,继续大踏步背着行李沿着山路走上去,追赶上低头似鸵鸟的周悉语,“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柯时年戏弄的用腿挡住了前面的路,歪头看向脸色红的能挤出血似的小姑娘,“柯时年,你这个流氓,我也没占什么便宜,我也是初吻。”周悉语慌张的看着顽皮的少年。
“听你这么说,那我也不算吃亏,走啦!”按柯时年的性格,这种事情他可以逮住人调侃,但是当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另一码事了,他装作平日的样子,满不在乎的抽身和小姑娘一起走山路,双方都选择性的对这次事件闭口不谈,闷头走着,到中午就到了要露营的地方。
平地里人群熙攘,大家都忙着搭露营帐篷,柯时年找一块人不多的地方扎帐篷,周悉语也暂时抛去那件事情,卖力的从包裹里拿出东西。付琛两人随后而来,见他们干得火热,也一起帮着支起家伙,一会儿的功夫,一切都摆放好了。
大家以组为单位,纷纷拿出准备好的吃食解决午餐,周悉语在草丛里搭上一块奶黄色餐布,一一拿出果酒,午餐肉,薯片,点心等。张闻蜜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姑奶奶我总算吃上东西了,饿死了。”付琛目瞪口呆的瞅见她饿虎扑食的吃相,抽了抽嘴角,“你好歹是个女孩,怎么吃相比我还豪迈。”
“要你管!”张闻蜜忙里抽闲白了他一眼。付琛一个激灵的闭嘴,默默吃起了寿司。
柯时年捻起一块蛋糕入口,蛋糕的细腻柔软触感让他想起了小姑娘的吻,他甩了甩头,起身到面向群山的岩石边吃着。周悉语枕着抱枕,心不在焉的吃着一块点心。张闻蜜看着奇怪的两人,眼睛一转,喝了口果酒,拍拍灰尘起身坐过周悉语这里。她悄悄的凑到小语耳边,“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和柯时年亲了。”
周悉语猛烈的咽下一口糕点,下意识使劲摆手,“胡说,我哪有,就没这种事,你别成天里想些不正经的东西。”
“没有就没有,你干嘛反应那么激烈。”张闻蜜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坏笑,指着前面,“诺,你看。”
顺着方向,周悉语看到前面的付忆快步走到柯时年身边,撅着嘴不知说着什么。
“随便,柯时年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她接着看向别处吃起来。张闻蜜见她一脸的淡然处之,想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明眼人都看到出来小语喜欢柯时年,唯独当事人在划清界限,她想到时候一定要找个机会隔开这个付忆,给小语创造与柯时年独处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