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飞嗤笑一下,是自己着相了,想掌控火法并没有必要将水球的形态从本质上做出改变。
想要从根本上改变能量形态,那实在太难了。
如果可以轻易改变能量形态,那此人就堪比半神了,是可以点石成金的存在。如果可以凭空造物,直接以能量造物,那便是真神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元婴期所能企及的,元婴才算是刚刚踏入能量世界的大门,只是能看到,刚能能量形态有所发掘和利用罢了。
虽然还无法做到能量形态的转变,但对火属能量有深入了解后,像凝聚水球一般凝聚火球,也不算太难。
一法通万法通,精通水法和雷法后,要对其他能量形态有所了解和利用,就不算太难。向南飞再次掐诀,他的掌心处轰然腾起一个气焰汹汹的火球。
但是想要像掌握水法和雷法那般熟练掌握火法能量,或者其他能量形态,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还要有更深入的了解和感悟才行。
现在找到了方向和目标,接下来只需要去钻研感悟就可以,不算是什么难题。
向南飞内心也很是欣喜,此次感悟,他的心境又提升了一个境界,对自身实力掌控得更为出神入化。
担心长时间在此会被地火朱蛤攻击,向南飞绕到熔岩湖的另一面。那里是熔岩湖的出口,大量的岩浆从那里蜂拥而出,像是一条金赤色的河流。
向南飞御壳扎进金赤色的河流中,借助躁动的岩浆,开始钻研感悟各种能量状态的利用之法。
之前在熔岩湖,算是在地火朱蛤嘴巴,现在向南飞搬迁到外泄的岩浆河流中,算是它的邻居。但如果地火朱蛤真的想要针对他的话,这点距离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
说白了,从地火朱蛤的家里,搬迁到它门外,是一种示弱,希望它并不会看上自家邻居这丁点儿肉。
此时的向南飞比任何人都能作死,在先天生灵的家门口修行,他还真有着老寿星上吊的嫌疑。
好在他是借助熔岩的环境感悟能量形态,并不会有灵力波动,想来不会引来地火朱蛤的注意。
熔岩中各种能量交集,且更为剧烈,也更直观,感悟起来事半功倍。
担心居居他们会担忧自己的安危,修行至天黑时,向南飞回去热泉村一趟,再次与居居交代后,立即返回金赤色的岩浆河流中,彻底沉浸入修炼和感悟中。
小晶晶已经开始跟着雷老研修武道,暂时不用向南飞操心。
向南飞此次修行是感悟能量形态,能量形态是万物的根本,也是道法的根本,是居居和楚夏他们暂时不能触及的。他们现在要以打磨境界、夯实修为为主,为突破元婴做准备。
修行的方向不一样,如果带他们在身边,甚至会对他们造成不必要的误导。于是向南飞叮嘱过他们后,独自一人在岩浆河流中修行、感悟。
修行无岁月,半年时间匆匆而过。
当积雪融化,天气逐渐转暖时,向南飞已经可以脱离玄龟壳,赤身裸体的只身潜藏在岩浆河流中,与熔岩融为一体。
这并不是他的躯体强悍,而是对能量形态有深入了解后,融入了岩浆中,如同他可以在水中任意穿梭一般。
对熔岩的能量形态彻底感悟透彻后,向南飞突然想起水流可以冰封,那熔岩呢?他下意识地一掐诀,熔岩湖和岩浆河流瞬间平静无波, 而且快速地凝结起来。
“坏了!”向南飞这次醒悟到自己又手贱作死了。
他立即施法岩遁,而后又频频借助积雪融化的溪水进行水遁,再藏身入玄龟壳中快速逃离此地。
所有的看家本领全部使出,几乎在瞬间,他便遁出了上千里远。
向南飞刚离开,凝结的熔岩湖便四分五裂,湖中掀起惊涛骇浪,赤红色的熔岩浪潮轻松就涌上了数十里的高空。
熔岩湖中缓慢探出一个堪比岛屿的巨大脑袋,这脑袋通体赤红,比岩浆还显得明亮几分。
只这脑袋睁开眼睛,赤红四下打量一番,直接喷出火来。顿时,整个熔岩湖上和四周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四周所有的气息都被焚烧一空,火光也掩去了这颗数十里大小的脑袋。
许久后,大火逐渐消散,熔岩湖也慢慢恢复原来的状态。虽然依旧翻涌着熔岩浪潮,并算不得平静,好在是没了之前那几乎令天地变色的威势。
在远处的高空中看得熔岩湖逐渐平息,向南飞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地火朱蛤暴怒,引起地脉大爆发,那他就立即带上热泉村子里的所有人开始逃窜。
“还好还好,地火朱蛤的脾气还不错。”向南飞拍了拍胸口,也转身远去。即便他胆子再大,短时间内是再不敢去那片熔岩湖了。
这半年,他对多种能量形态都了如指掌,施法已经不再拘泥于水法或者雷法。当然,还是水法和雷法最强,对这两种能量形态是掌控最细微的。
彻底了解各种能量形态后,意味着向南飞施法时,不止可以水遁,在岩浆中也可以如鱼得水,土遁也不在话下,对木行和金属亦能操控。区别的话,只是掌控的熟练程度不同罢了。
虽然他的施法强度没有更强,但样式更多,变化也更多。有如此多的手段,作死后,逃命更有把握。
锻造神兵法器也更得心应手,再就是寻找矿脉、挖矿,替人族建造地下基地,他都能高效完成。
“我还以为你变成地火朱蛤的排泄物了!”见向南飞回来,雷老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是去修行,但去的那地方怎么可能会不让人担心。
而且,半年啊,足足帮他带了半年的闺女!差点老命都被折腾没了。
“它哪敢吞我,我没把它煲汤,就是看它长得还算可爱的份上了。”向南飞心情不错,与雷老胡乱地掰扯。
“哼!”雷老心情并不怎么好,他说道:“赶紧把你闺女带走,我们这小村子,经不住她的嚯嚯。”
“她怎么了?她又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