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答案。
张辰泽愣怔住。
他许久都没有回神，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也不答应。
程一言微微皱了细眉，娇娇软软地和他说：“又不给亲，又不给抱的，想你做什么？”
张辰泽闻言，原本愣神的他不可抑制地笑了。
他忍着笑的样子很好看。
被他感染，程一言忍不住也跟着上扬了嘴角。
他没回应，他不愿意，程一言也不强求，她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她不闹了，他却笑着，压低声音问她：“要亲哪里？”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满是诱惑。
程一言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停了一下，再快速地跳动起来。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再望进他漂亮的眼眸里。
程一言不答，反问：“你亲过其他人吗？”
漂亮的丹凤眼睁大，张辰泽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然后消失不见。
他不答，程一言却忍不住追问：“亲过吗？”
她的视线不离他，不知为何，她固执地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没有。”张辰泽答。
盈盈的眼眸浮现笑意，程一言继续问：“只亲过我吗？”
温润的眼眸里满是宠溺，他轻声答：“嗯。”
程一言轻抿唇，她突然有些紧张，她微微弯腰，离他近了些：“如果我不提，你会想亲我吗？”
她靠近他，张辰泽稳着身子不动，由着她一点点地靠近他。
他温润的眼眸里满是她，容不下其他人。
他心里有她，怎么可能不想。
他不答，程一言不满地更靠近他一些，撒娇地追问他：“会想吗？”
她的唇离他那么近，满是诱惑，张辰泽哪想答。
张辰泽不想答，只想吻她。
他慢慢地微微凑上前，轻松地就吻上了她的唇。
即使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但程一言还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坐直身子。
她逃走，张辰泽却没有追，留在原地看着她。
她盈盈的眼眸里满是无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对视，都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动。
张辰泽漂亮的丹凤眼里流光浮动，最后，他起身靠近她，低头去吻她的唇。
他柔软的唇轻轻地碰上她的唇。
感受到唇间的柔软，程一言很紧张，但这一次她没有后退，坐直了身子，仰着小脸，细细地感受他的柔软和温柔。
见她不似刚才那般抗拒，张辰泽便舍不得退开了。
他细细密密地触碰她的红唇，轻吮她的唇瓣。
她感到紧张，同时，他也是紧张的。
只是，心里感到紧张的同时，也涌上满足和舒适。
亲吻的感觉很好，两人都是喜欢的。
张辰泽想获取更多，但他却怕吓到她。
他控制着内心的欲望，往后退开了身子。
程一言慢慢地睁开了眼眸。
她看着他，漂亮的小脸浮现笑意。
张辰泽也回以微笑，同时心里也浮上一股担忧。
他这样吻她，等她恢复记忆，会不会气得想打他？
张辰泽心里很矛盾，他想吻她，却怕她恢复记忆后，会觉得他没有尊重她。
“对不起。”张辰泽道歉。
程一言却不解，她问：“为什么道歉？”
张辰泽看着她，低声问她：“一言，要是你恢复记忆，发现你其实不喜欢我，怎么办？”
程一言不理解地说：“怎么会，即使恢复记忆，我还是我啊，我喜欢你不会因为我恢复记忆而改变。”
她语气肯定，张辰泽却没有接话。
程一言看着他，心中恍然。
她察觉到他对她总是有一些克制，还有一些疏离，原来是因为在担忧她其实不爱他吗？
没受伤之前，她不喜欢他吗？
程一言低头沉思，在脑海中寻找之前的自己。
虽然找不到，但是她却能确定一件事情。
程一言抬头看他，她的语气不再娇软，而是严肃坚定：“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之前为什么没有结婚，也没有在恋爱，但是我觉得我之前是喜欢你的。喜欢你的感觉不会因为我伤到脑袋就会变，不可能原本不喜欢就会变得喜欢。”
受伤后的她虽柔弱，但是仍如之前的她一样，果敢坚定。
温润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她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若说内心没有触动，那肯定是假的。
对她的喜欢好像又多些了，填满了整个心脏，不可能再分离出来。
张辰泽收回目光，在她身旁坐下。
程一言感到有些累了，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休息。
程一言轻轻地闭上了眼眸，又想去寻找之前的记忆。
这是她受伤以来，第一次非常想去寻找之前的记忆。
她很想知道，她没有受伤之前，她和他是什么样的情况。
为什么她喜欢他，却没有和他在一起。
看出她的疲倦，张辰泽轻声问她：“要回房间休息吗？”
“不回了，就这样坐着休息一下就好。”程一言说。
张辰泽闻言，不再说话，安静地陪着她，让她能好好地休息。
程一言却开口问他：“明天还要出去工作吗？”
“要。”张辰泽回答。
得到答案，程一言安静下来。
见她不说话了，张辰泽问：“在家会无聊吗？”
“还好。”程一言小声地回答，然后娇娇软软地继续说：“只是有些想你。”
这样的情话虽短，但是却能让他的心浮动得厉害，心里的热意和欢喜控制不住地疯长，蔓延。
张辰泽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对她说：“我把我的手机留给你，要是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可以吗？”
程一言睁开眼眸，不解地问：“你把手机留给我了，我怎么给你打电话？”
张辰泽笑着答：“我之前还有一个旧手机还能用。”
“好啊。”程一言开心地答应。
张辰泽继续说：“哥哥说后天过来，等后天他来的时候让他把你的身份证带来吧，到时我们一起出去买一个新手机，再补办你的电话卡。”
程一言坐直身子，疑惑地问：“后天哥哥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他说要和爸爸一起来看看你。”张辰泽答。
程一言闻言，抿着嘴笑，问他：“我爸爸吗？”
张辰泽浅笑，柔声答：“嗯，你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