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赶到东莞县,我没有进县衙,而是直接来到林冲大营。
邴原在营内接到了我,并像我汇报了大概工作:县城内还好,县令叫李度,字文庆,很是配合。就是这军司马不服。
我穿过营寨,来到大门处,远远看见两将再阵前斗将。邴原指着敌将说道:“那个冲天角头盔,使两条水磨钢鞭的就是,叫呼延灼。”
果然是他。
但见林冲一条枪左右翻飞,上下劈挑,对呼延灼展开猛烈进攻。
那边呼延灼右鞭护住周身,左鞭护住要害,远防近防都有,林冲伤不到其分毫。虽然被林冲压着打,但应付得体,不见一丝败相。
我虽有一些武力,但还看不透这种高端战斗,问太史慈:“子义觉得如何,你能打赢那呼延灼吗?”
子义先是感叹道:“看来林冲与我比斗藏私了,若是这种打法,我恐怕不死也残。”
接着他说道:“俩人看似平手,实则林冲赢面很大。因为呼延灼现在只防不攻,节省了大量体力,但即便这样,他气息却略微有些乱。看林冲,用大量体力进攻,但气息平稳绵长。一百回合内看不出差距,二百回合内林冲不败,若要分出胜负,恐要三百回合以上了。”
三百回合!那不得打到明天去?
不行,得想想办法。
然后我让太史慈想办法分开他俩,我有话要说。
太史慈策马来到场中间,对方也有一人策马而出。我心想:能跟呼延灼在一起的,肯定是菜园子张青了。
那员战将叫道:“呔!以多打少不算英雄,要战我张青陪你战!”
太史慈将长枪横放,示意无害后对场中二人喊道:“我主托塔天王曹盖有话要讲,二位暂且住手!”
林冲呼延灼分开后,我策马上前,抱手道:“呼延将军稍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将军相告。”
呼延灼冷哼一声算是回应了。太史慈林冲顿时发怒,我拦下二人,继续问道:“李文庆已经投降,呼延将军为何不降?”
呼延灼场叹一声:“想我徐州,虽是四战之地,但一向政令畅通,上下一心。至从臧霸这个泰山贼为官后,独揽二郡大权,使我徐州内部官员纷纷效仿,徐州分裂是早晚的事。我恨自己不能手刃臧霸,今日便要凭手中双鞭,打出个朗朗乾坤!”
“哈哈哈!”我大笑:“还朗朗乾坤?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去!就凭五百人还想着手刃臧霸?”
“打不过也要打!”
“行行行,你有理想,有志气,不怕死!但你想过你身后这些弟兄吗?他们死的值吗!”
呼延灼不语。
“而且!你认为就你徐州有问题?还是这个天下有问题!就算你杀得了臧霸!还会有李霸!赵霸!”
呼延灼顿时双目圆睁,很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旁的张青也策马上前,二人低语着什么。
我接着大喝一声:“你恨的根本不是臧霸,是这个即将展开序幕的乱世!你感到了迷茫与无奈!”
二人顿时身躯齐齐一震,看来我赌对了,汉朝末年虽乱,但前期依然有人忠于汉室,这二位就是忠于汉室之人。
我见他俩不说话,然后再次把皇上的任命书,和陶谦的行文拿了出来:“以前东莞县归臧霸管,臧霸却阳奉阴违,你二人想效力徐州却无门路。如今我是朝廷正式任命的郡守,还是陶谦认可之人,你二人投降了我,就是回归了徐州的怀抱,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打来打去的呢。”
二人再次商量片刻后,呼延灼道:“让我二人投降于你也行,但有一事还望大人答应。”
我笑道:“但说无妨。”
“他日我必手刃臧霸,还请大人答应。”
“哈哈哈,如果打臧霸,我许你当先锋!”
“下官呼延灼(张青),拜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