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回府后,并没有立刻审问我。毕竟他也是知道我曾任过官,于是直接将我押入大牢。
一个时辰后,戏志才和于斗前来探视于我。
戏志才详细的询问了一遍过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性命攸关。
于斗不知道戏志才的厉害之处,问道:“不过是街边斗殴,怎么会有性命之危?”
戏志才先把我和淳于琼的过节说了一遍,然后把我被贬官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解释道:“淳于家族一向有备无患,计划环环相扣。就拿三次诏书来说。将曹盖由大官变小官,小官变平民,就是一点点的削弱其影响力。”
“今天再以死士,诬陷曹盖与黄巾有关联,恐怕最终目的,就是要置曹盖于死地。”
于斗听的头皮发麻,不过是作几首诗而已,却引出来这么多麻烦。
说话间,孔融也走了进来,旁边跟着县令。走到跟前,孔融说道:“曹将军委屈了。”
我回道:“我已不是将军,不如今日以兄弟相称。”
“贤弟,事情恐怕不乐观。”孔融说道:“我来之前,城中已有流言。说你之所以打黄巾打那么多胜仗,皆是因为你本来就是黄巾的将军,后来背叛黄巾,又熟悉黄巾军中布置,所以才会打胜仗。”
孔融接着说:“你在乱军之中找到马匹存放处,就被说成是最佳证据。不然别人怎么找不到,就你能找到?”
“他们放屁!”我发火大叫:“打胜仗全赖李将军指挥有方,部下拼命。遇到马圈不过是误打误撞。就算我是黄巾,投靠朝廷那也叫弃暗投明,更何况我不是黄巾!”
“哎。”戏志才叹气:“这些事你知我知文举大人知,那有什么用,当今圣上他不知道啊!”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道。
戏志才回:“只有请孔大人出面。一方面写奏折上达天听,解释清事情经过。一方面拖住审判,不要轻易定罪。拖的越久越好。”
孔融全都一一应下,然后说:“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府上书。李县令,我这兄弟就拜托你多费心了。”
李县令连忙答应下来。
孔融走后,戏志才单独问我:“军中有多少能信得过的弟兄?”
“张清,穆弘,陈达,李立,外加一百亲兵,福伯和王子伯绝对忠诚。李进,于斗,太史慈,算半个。”
“好,你且安心休养,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不出戏志才所料,仅仅两日后,朝廷诏书就来了。李县令派人把诏书拿给我自己看。
诏书上说,曹盖本就是黄巾之人,虽曾弃暗投明,但近日却多有证据证明其勾结黄巾,意欲何为?肯定是要里应外合,共破北海,图谋青州。此等小人,不思朝廷恩典,当诛之,准当地县令斩立决,无须审议!
李县令犹豫不决,听来人说,县令大人已经派人告知孔大人,一切听他吩咐。
不多时,孔融和戏志才带着酒肉来到狱中,不过孔融却不是穿官衣,而是穿便衣,且脸色阴沉。
我边喝酒边问道:“文举兄,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戏志才解释道:“孔大人也接到一封诏书,说他有失察之罪,已经被贬为北海太守,即日赴任。青州不再设立刺史州牧等职。”
“哎,是我连累了文举兄啊!”
“恐怕不止这些。”戏志才说道:“恐怕就连李进,张清等人,甚至包括我,都将会被贬官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