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妤一脚油门踩到底的“极速”下,原本正常行驶需要六个多小时的路程,被硬生生缩短到四个小时不到。
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小窝,所以车是直接开到了自己的郊外小家。
待车停稳,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头微仰,好像尽情地呼吸这片天空下的空气般,“终于回来了。”
相对于她的神清气爽、笑容满面,紧随其后的何耀,则仿佛虚脱似地扶着车门下了车,然后踉跄着跑到一边的草丛里狂吐了起来。
池妤满面的笑容登时就顿住了。
不会吧?
何耀这是晕车了?
遂也赶紧走了过去,关切地问道:“何耀,你没事吧?”
一个枪林弹雨里闯过的大男人,竟然会怕晕车?
难道自己刚真的开太快了?
还在呕吐的何耀没法回答,只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见他确实没啥大情况,只是单纯的晕车呕吐,池妤也放心了不少。
恰巧,龙九枭走了过来。
看他步伐沉稳、面色如常,池妤秀眉一挑就问道:“阿枭,你感觉怎么样?应该不会也想吐吧?”
看出她的揶揄,龙九枭无奈一笑,“我不想吐,妤儿咱们进去。”
随后牵着她的手,就往里走。
行走间,还嫌弃地瞥了瞥不远处狂吐的某人。
而正好吐完一波的何耀,一抬头就撞进了自家主子嫌弃目光里,瞬间凌乱了。
他做错了什么?
有必要这样对待他这只单身狗?
当然,往里走的俩人并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
进到屋里后,池妤就在沙发上瘫坐了下来,“阿枭,快点过来,借你的肩膀让我靠靠。”
后她一步坐下的龙九枭,直接坐到了她旁边,“妤儿,靠吧。”
池妤笑嘻嘻地将脑袋枕了上去,“阿枭,一会儿你是不是要回大帅府啊?”
男人侧头就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嗯。妤儿要和我回去见奶奶?”
池妤想了想,便说道:“嗯~今天不去了,明天我再去看奶奶。好累,想好好休息下。”
说完,又睨了他一眼,“还不怪你。今天要出发,昨晚还折腾到那么晚。”
对于心爱姑娘的“控诉”,龙九枭并不否认,但面上却快速闪过一丝不自然。
最后才笑着应了一句:“嗯,都是我的错。”
俩人又闲坐了一小会儿,池妤就从他肩头起来了,催促他道:
“阿枭,你回去吧。这么久没你的消息,估计奶奶担心得很,快回去给她报个平安。”
“嗯好,那妤儿你好好休息下,等我晚上来找你。”
“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
边说着,还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甘露丹。
龙九枭温柔地又在她唇上啄了下,才起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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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何耀已经吐完,坐到了驾驶位。
见他出来了,立马问道:“大帅,现在去哪儿?”
“回大帅府。”
“是,大帅。”
窗台旁的池妤,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大门一锁就进了空间。
把自己扔到浴缸里痛痛快快泡了个澡后,就在空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觉得,有男人后,睡个完整清净的觉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一觉睡到自然醒后,外面不过片刻钟。
看了一眼日头并不猛烈,决定出去逛逛。
来这儿也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好好感受过这个时代的人文风情。
作为行动派的她,一向是说干就干的。
叫了辆黄包车,就在这个还算是比较繁华热闹的街头,慢悠悠地晃了起来。
看着一景一物在眼前一寸一寸掠过,便对识海中的泰迪说道:“这样的日子,好像还不错。”
泰立马接过话头,“池小鱼,不管在哪一个世界,你没钱没空间一个试试看。日子再美好,不还是建立在庞大的资金支持上。”
池妤:呃~
“我就感叹了那么一句,结果你倒好,竟然发表了这么长篇大论。”
“嘿嘿嘿~池小鱼,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嘛。”
池妤:……
但就在此时,她让黄包车停了下来。
“泰迪,你看右边那家店铺里有说有笑的是不是曹丽?”
泰迪闻言,立马放出精神力一看,好像人一样一拍大腿就嚷嚷道:“池小鱼,还真是她。”
池妤冷哼道:“呵,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又混得这么风生水起了,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片刻后,
泰迪又接着说道:“呀池小鱼,我刚看了下,自从上次你吓唬她之后,她确实害怕了一两天。可之后,竟然勾搭上了当地一家独大的米行老板,现在是他的十四姨太,风头正盛呢。”
说完,又连着啧啧啧了好几下,“你说她要找个年龄相仿的也就算了,偏偏那米行老板比他爹还要大个十来岁。啧啧啧,真是重口味。”
池妤看着店铺里那道被“众星拱月”讨好的人,冷嗤道:“你懂什么,这就是别人的精明之处了。”
泰迪不解,“精明?哪儿精明了?”
“找个快死的,等他两脚一蹬,遗产不就有她的份了?”
“啊这……这波操作真是溜啊。”
“会和她搅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既然如此,那晚上咱们就走一趟吧。”
随后,也没再多做停留,就让黄包车继续走了。
“池小鱼,你这是和她杠上了啊。”
“什么叫我和她杠上,你可别忘了,原主是被她害死的。上次吓唬她一顿后,还没有悔改之心,那就来顿更猛的,省得她以后可能再害人。”
真是晦气,逛个街都能碰上她!
“嗯,池小鱼你说得没错。”
黄包车渐行渐远,店铺里的曹丽却往外看了眼。
同行的人问道:“曹姐抿在看什么啊?”
曹丽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继续逛,看中什么,我请客。”
只是心中却突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而她的话一落,立马引起了同行几人的欢呼。
对她阿谀奉承的讨好,像不要钱似的,一句一句地往外冒。
被这么一哄,某人下意识的就忽略了心中的那股不安,只剩无限的虚荣心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