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再大,也浇不灭心中的火热。
因为处对象的事,江安平从送池妤回来后,上扬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吃完鸡汤面条后,又简单洗漱了下就回了自己房间。
从一个极其隐秘的角落里,掏出了一个铁皮盒子。
钥匙打开,赫然是各种面额的纸币。
十元的、五元的、两元的、一元的、五角的、两角的、一角的,
同面额为一扎,把盒子塞得满满当当,其中尤以最大面额十元的扎数最多。
除了纸币,还有大量各种票据。
确认好各自的具体数额后,沉吟了片刻,钥匙上锁又放回了原处。
脱下外衣,正准备吹灭煤油灯入睡,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哥,你睡了没有?”
江安平躺下的动作一顿,沉声应道:“什么事?”
“哥,你开门啊,”
江安平无奈,只得爬起来。
一开门,见他披着件外套就那样站在门口,眉头一蹙,“赶紧回屋睡觉去,有事明天再说。”
说完就欲关门,但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又瞥向他臀部,“你屁股不痛了?”
说到这个,江安全就开始兴奋了,“哥,我来就是和你说,你给我的药糖可太有效果了。吃下去半小时不到,屁股就彻底不痛了。
村长女儿那么好的姑娘,哥你可得加把劲,把她娶回家给我当嫂子啊。”
想到心上人,江安平刚还紧蹙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开来,淡淡的笑意也浮上了俊脸。
“我自有安排,你在外不许胡说,省得败坏了她的名声。”
看着他哥“铁汉柔情”的反应,江安全撇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嫂子还没进门呢,就护上了!
但若以后自己也能找这么个天仙一样的姑娘,他肯定也护着。
江安平敛了思绪,催促他道:“好了,你赶紧回去关好门睡觉,我也要睡了。”
说完,就直接关上了门。
还想说点什么的江安全,看着被毫不犹豫被关上的门,小大人似地摇头一叹,随后也回了房间。
风雪渐弱,心怀甜蜜的人一夜好梦。
次日,
肆虐了近三天的风雪终于消停了,皑皑白雪模糊了天地的边界。
但明媚的阳光却照得整个世界亮堂堂的,没小腿的积雪也开始逐渐融化。
池妤这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进空间房车里洗漱干净后,就扎了个活力十足的高马尾。
镜中姑娘,马尾微晃。
秀眉杏眼俏鼻红唇,
粉面上满是胶原蛋白。
池妤忍不住伸手轻捏了捏自己粉嫩的脸颊,立马出现了一道红印子。
啧,真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纪。
这么清春活力又漂亮,就该配上清爽利落的高马尾。
泰迪总算做对一件事了。
美中不足的是,穿着太土气了!
黑棉裤、花棉袄……
好吧,这应该也是这个时代的冬天标配。
收拾妥当后,就直接出了空间。
但她没想到的是,不过是换了一款简单的发型,就收到了来自于家里人铺天盖地的赞美。
无一例外,都是夸她本就比花娇,现在梳了个新辫子,更是俊得跟仙女似的。
对此,池妤真是哭笑不得。
只能说他们对她爱的滤镜太重了。
很快,到了早饭时间。
看着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雪水,苏高阳提议道:“洛洛,一会儿吃完饭,要不咱们去堆雪人吧,都好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池妤想也没想地就应道:“堆雪人、打雪仗什么的,都太幼稚了,不去。”
“那你想去干嘛?不会是想去找那个狼……那个江安平吧?”
池妤拿起一个烧饼就塞到了他嘴里,“哎呀我说我亲爱的哥哥,你好啰嗦。”
李梅花笑着附和了她一句,“洛洛说得对,你哥他确实啰嗦,比我这个老太婆啊还啰嗦。”
苏高阳凌乱了,“奶奶,有您这么说亲孙子的吗?”
……
整个饭桌上充满了欢声笑语,这让现实生活中亲情缺乏的池妤倍感温馨。
真好,亲情、爱情,在这个世界得以两全,也不知道她的安平在干嘛。
嗯,想他的一刻!
而被她惦念的江安平,天色尚青之际,就已经背着一个大竹篓出发去了十公里之外的善优镇。
因为积雪厚的缘故,原本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这次竟然多花了半个多小时不止。
但好在因为出发得早,到镇上的时间也不算晚。
作为辖二十多个村的大镇,其繁华程度虽不能与后世相比,但对这个年代来说,已经很繁华了。
当然,几乎各种店铺都是国营的,不仅要钱,更需要票。
比如理发店,
到镇上后,江安平首先就去了理发店,用了一张理发票和一角钱剪了个类似平头的发型。
紧接着又去供销社采购了烟、酒、茶、糖、糕、面、鱼、肉等八样提亲礼,
又买了一些姑娘家用的雪花膏、红头绳、以及其他一些小玩意儿和一些吃的。
杂七杂八的东西竟然将能装五六十斤的竹篓给装得满满当当的。
但带来的钱与票,三分之一都没有花完。
像他们稍偏远的农村,一般人家提亲是四样礼,条件稍好的是六样。
他家在村里人看来,可能普通人家都算不上的贫困人家,但他想给她最大的尊重与诚意。
昨日与她私下确定关系后,他忽地觉得,因为她,人生一下子就明朗了。
【叮!幸福指数涨至百分之二十六!】
敛了思绪,背上竹篓,趁无人注意之际,一个拐身就进入了一条胡同。
七绕八拐五六分钟后,才在一条深巷口停下。
深巷内部,就是黑市。
守在巷口放哨的人,一见他来了后,立马腰微弯、恭敬地喊了声江哥。
江安平“嗯”了声,就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在临近热闹区拐角处的一扇门前停下,并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惊喜地喊道:“安平哥,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得给你送村里了。”
江安平边往里走,边问道:“这段时间黑市有没有什么大事?”
男人,即杨山,拍着胸脯保证道:“安平哥,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岔子。”
“嗯。”
走到屋里,江安平把竹篓放在桌上,就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主位上。
杨山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好奇地看了一眼竹篓里的东西,“安平哥,你买的这些是?”
“用来提亲的。”
说话言简意赅,是他的风格,杨山已经习惯了。
但他此刻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惊讶反问,“提亲?”
“嗯,你帮我搞个三转一响,还有块女士手表,越快越好。费用直接从分红里扣,不够和我说。”
没跟上节奏的杨山,彻底蒙了。
这亲都没提,怎么就三转一响了?
“安平哥,哪家姑娘啊?”
“你不认识。三转一响尽快弄到。我先回去了。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老规矩。”
江安平交代完,重新背上竹篓就要往外走,“尽快。”
“得嘞安平哥,保证完成任务。”
没有当初你的出手相助、力挽狂澜,就没有今天的我和黑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