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沧国使臣想通过自由活动来刺探北澜国国情的想法,终究落空了。
原因无他,只因北澜玄以他们人生地不熟为由,让礼部官员、靳三和靳四每天相陪同。
他们虽不愿,但也无可奈何。
尤其是玉严信,表面笑呵呵,心里却将北澜国上下问候了个遍。
殊不知,他已在神不知鬼不觉间,被下了池妤研制的无色无味药粉。
刚回到南沧国三天,药的潜伏期结束,药效便逐渐显现了出来。
但这时,为时已晚。
一天后,一种新型疾病在整个太医府、所有青楼、乃至全京城蔓延开来。
因为人员流动,还向外扩散开来。
轻则浑身无力、头痛流涕,重则双腿僵硬、头痛欲裂。
而玉严信一家四口及其身边亲信,则是重中之重,四肢僵硬无法活动,头痛得他们想打滚都做不到。
只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躺在那儿痛苦嗷叫。
一时间,整个南沧国、尤其是京城人士人心惶惶。
太医、大夫都出动,也束手无策。
但他们却惊奇地发现,有些人竟不治而愈,而有些人的状况却愈发严重起来。
池妤听着泰迪的事实转播,冷笑一声,“管不住下半身,又心思歹毒之人,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残余的日子也怪不了我。”
就让他们相互狗咬狗,祸害整个南沧国去吧,这也算是给原主报了仇。
识海中听着她冷笑的泰迪瑟瑟发抖。
花啊,池小鱼太刚了,好怕!
瑟缩了一下后,又立马不颤了。
欸,我不是人啊,又管得住下半身,心底还善良,我怕什么?
对,本神兽完全不用怕!
池小鱼的药只对那些管不住下半身的坏人有效,坏人真心悔过就能自动自愈。
那些已经中招、却还变本加厉恶对身边人的人,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只能瘫烂死在床上,也是他们活该自找的。
想通了这一点,泰迪立马狗腿地附和道:“池小鱼,你说的没错,只能怪他们自己,而且你这也是在为民除害。”
池妤闻言,好笑地睨了它一眼,“怎么,现在不瑟瑟发抖了?”
“池小鱼,什么叫我瑟瑟发抖,本神兽那是冷的,冷的!”
“好吧,你说冷就冷。”
这只蠢狗子。
说完,就剥了一颗黑葡萄进嘴里。
甜润多汁,一点不酸。
果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己浇过水、施过肥的葡萄树,结出来的葡萄,味道都更可口几分。
眼见着碟子里的葡萄没几颗了,正想让身后打扇的小桃再去摘几串时,北澜玄来了。
小桃立马放下扇,行完礼就退了出去。
“阿玄,你忙完了?”
北澜玄走到她旁边,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嗯,忙完了。想妤儿了。”
所以一忙完,就过来了。
池妤剥了一颗葡萄塞他嘴里,瞋笑道:“日夜相处时时见面,有什么可想的。而且天这么热,还天天抱我坐你腿上,也不嫌热得慌。”
北澜玄顿了下,颇为无奈地说道:“别人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是一时不见妤儿,如隔三秋。最重要的是抱着妤儿,永远不嫌热。”
听着他张开就来的情话,池妤有时候都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把他带歪了。
以前那么清冷高贵一男的,现在天天对着自己说情话。
尤其是晚上,黄月空更是少不了。
男人啊,果然是大猪蹄子。
人前是一本正经。
人后则比她还“老司机”。
北澜玄又剥了一颗葡萄,先放自己嘴里,又贝占上红唇渡到她嘴里。
笑意满面却淡定地问道:“妤儿,刚在想什么?”
突然被吃葡萄的某皇后,弯弯的桃花眸瞬间顿住,本就粉若脸颊的脸上也立即起了一层胭脂色。
直到嘴里葡萄汁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池妤才回过神来,而后淡定地嚼碎吃掉。
瞋了他一眼道,“北澜玄,你真的学坏了!”
“没有学坏,只是对妤儿情难自禁。”
说罢,用一旁的丝帕擦了擦手。
而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上了那鲜嫩的红唇。
换气间隙,含糊不清地说道:“妤儿比葡萄还甜。”
或许是他情话太撩人,亦或者是他吻技愈发高超,池妤第N次不自觉地沉溺于他的热情。
感受到心爱姑娘的盈合,男人急切得好似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
【叮!幸福指数涨至百分之六十二!】
神仙眷侣,日子蜜里调油。
如此爱情,不知让多少人艳羡不已。
……
春去夏离秋又走,转眼是冬天。
虽是冬季,冷意却不浓,反而明媚又温和。
这天,晚上。
月色皎洁,撒下一地素洁的光辉。
山茶花香浮动,沁人心脾。
池妤和北澜玄照例手牵着手,在御花园散步消食。
“阿玄,溜达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洗漱休息吧,我都有点困了。”
说完,还打了个悠长的哈欠,眼角隐隐沁出了湿意。
男人见状,唇角笑意瞬间拉满。
长指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嗯好,时候也差不多了。”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但池妤总感觉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意有所指的味道。
在走到御花园入口、却不是原路返回时,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去太合殿的路么?”
“嗯,以后咱们都住太合殿。”
“为什么?”
“妤儿一会儿就知道了。”
池妤侧着脑袋问,“这么神秘?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可当踏入太合殿,看到那崭新的大红绸时,她隐约猜到了一点。
“阿玄,这是?”
看着心爱妻子弯成月牙状的眼眸,抬头示意道:“妤儿,继续走。”
从大殿门口到寝殿门口,一路的大红囍、大红绸。
看到这一切,池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推门而入,粗壮的龙凤烛火光摇曳,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窗台上、桌案上、龙榻上、衣柜上……无一没有贴着热烈的大红双囍。
敞开的其中一个大衣柜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的各种衣物。
池妤侧过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浅笑盈盈地打趣他,“阿玄,准备得够妥当嘛,什么时候准备的?”
虽笑着,但火光映在她眸中,内里水雾逐渐氤氲起来。
一向撩人媚甜的嗓音里,也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沙哑。
“寝殿外,是下午让人准备的;寝殿内,是我下午亲自布置的。至于衣物,很早就让人缝制了。”
北澜玄在她额头上浅浅一吻,语气温宠,“好了妤儿,咱们洗漱去,早些歇息。”
洞房花烛夜。
这一夜,他等了好久。
池妤湿润的眼眸狡黠一转,“可是~我又来大姨妈了。”
男人无奈又宠溺地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妤儿葵水一向规律,此次已经干净了多日。”
池妤:……
记性这么好,她是该笑,还是该笑?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有一点紧张,又有一丝小期待。
俩人都收拾妥当,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了。
纱帐放下,帐内昏暗了些许,却更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爱美伊旎。
并排平躺,朱红龙凤被下的双手各自交叠于腹部,视线却笑意盎然地望向了对方。
池妤桃花眸眨了眨,贝齿下意识地轻咬了下自己的朱唇。
她不知道,这简简单单的小动作有多撩人,灵动中透着浑然天成的舞/媚风情。
北澜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下,随后便侧过身子,目光落在了她的丹口之上。
下一刻,行随心动就温了上去。
轻柔似微风,绵延细长。
七昏八素中,池妤感觉身上一轻凉,才惊觉自己在迷蒙间成了剥壳的玉子。
紧接着,便有带着薄茧的温热指复,仿似一个徒步者,开始了在玉子山上跋山涉川、饮露餐风的旅行。
丘陵地带、雪山之巅、辽阔平原、茂林修竹……
每一处的大好风光,旅行者都留下了深切的足迹,不舍离去。
毕竟醉人的自然美景,总是令人流连忘返、心怀惦念。
“游山玩水”尽兴而归后,新的征途又即将拉开序幕。
很快,正红丝衾下的轻盈浅畅,就如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法盒一般,勾人心炫。
红烛摇曳生姿,轻纱罗帐映鸳鸯,氛围浪漫而美好。
连天上的皎洁的圆月,也好似被他们热情得躲进了云层,只敢偶尔偷偷探头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