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彻底把闻景新砸晕,一股接一股地欣喜涌上他脑门,冲地他整个人轻飘飘如步云端。
“爸,你之前总说阿姨满心满眼都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好不容易醒悟过来,想要接受她的好,她却不愿意了,难道她之前做那些都是装出来骗我的?”
闻景新的脑子被冲昏头的喜悦彻底占据,觉的闻苡的话很有道理但又莫名觉得怪异。
“那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如果她今天愿意并且方便的话,让她晚上单独为你做两道药膳粥,好不好?”
闻苡见目的达成点点头,这时门口“扣扣扣——”三道敲门声,闻景新应了声“请进。”
盛御风和陈秘书再次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位白发苍苍的白大褂医生。
见此刻病房情形已经不像刚刚他们离开时那样严峻,陈秘书试探着开口道:“闻总,张院长请来了。”
闻景新赶忙把床边位置让给张院长,“您快给看看,小苡刚刚吃了片芒果干,按照之前她吃一点带芒果的东西都不行,一吃就吐,还会浑身都长小红疹子,今天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会更严重吧?”
盛御风也很好奇,他不明白明明早上检查零食袋子的时候没有看到有芒果干,闻苡刚刚吃的芒果干又从哪里来。
他来之前自然已经有人详细和他讲过闻苡衣食住行各方面的喜恶和禁忌,如果今天早上他有看到绝不会有让它出现在闻苡眼前的机会和纰漏。
张院长扶扶老花镜,笑呵呵地坐到旁边椅子上帮闻苡做检查。
陈秘书继续道:“我和小盛刚刚去买了小苡最喜欢的粥铺的暖胃粥,我听小盛说从他早上到这里之后一直没见闻总您家里来人,我刚刚先行自作主张给您家里打开了电话,接电话的阿姨说今天并没有接到要往医院送饭的任务,闻总您看,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闻景新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刚刚闻苡也说今天送饭阿姨并没有来,可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和家里刘阿姨交代地清清楚楚。
难道他家里这些有些年头的老保姆里面,真有人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欺负他女儿?
看来真有必要好好查一查了,他平常也不管这些,郑文慧在家里又是一贯的好脾气,闻苡有什么事情一般都不和他说,如果真有人暗戳戳在暗地里“反仆为主”欺负他女儿的话......
闻景新收收思绪,和陈秘书对视一眼,后者立马意会,稍稍点点头再次离开了病房。
这边张院长帮闻苡简单检查了一下,“一切都正常,也没有过敏的症状,可能这次摄入吸收量比较少,不足以引起过敏,不用担心了。如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有什么症状可以随时再找医生,也来得及。”
闻景新听闻苡没事才稍微放下心来,刚要朝着张院长道谢,就听到她满脸含笑地和闻苡唠起了家常,“小苡,你还在清河的气呢?奶奶都说他了,上次吵架都是他不对,再大的矛盾也不能一憋就是一个月啊。会憋坏的,他和我说今天上午来看你,你们好好谈了谈没有啊?”
闻苡闻言一愣,张院长口中的“星止”,全名曲星止,张奶奶的孙子,原身的青梅竹马兼未婚夫。
截止到今天,已经是原身和她的未婚夫吵架冷战一个月的日子。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最后一次见到曲星止是一个月前他和她吵完架摔门而去的时候。
而说到吵架的原因,不管是在原身还是在闻苡看来,都十分荒谬。
因为当时“闻苡”起身不便,时任她贴身保镖的木辰顺手公主抱了她一把,这一幕看在曲星止眼里,不知怎么就到变成了他吃醋和她吵架的由头。
“你有过那么多保镖,哪一个像他这样抱过你???家里这么多阿姨,就算抱不动你,几个人总能合力抱起你来吧,用得着他吗??说你对他没点特殊的感情,鬼才信呢!”
“当时只有他在我身边,你不想他抱我,那你亲自来照顾我啊。在我有任何需要的时候,都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你能做到吗?你能做到的话,那我可以接受你这一次的乱吃飞醋,不能的话,那你闭嘴。”
由此,这一个月里,曲星止再也没来看过她,即使是在原身割腕未遂住院之后,也只是送了几次祝早日康复的花束和各种各样的礼物和补品到病房,人一次也没到。
就连张奶奶这个忙起来一天好几台手术的医院忙人一有时间就会来看她,曲星止却一次都没来。
闻苡收收思绪,环视病房一圈,落在盛御风脸上时间稍长之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回道:“奶奶,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了,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至于我们两家取消婚约的事宜,麻烦您再和我爸详谈吧。”
此话一出,整间病房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张奶奶似乎还想再为自家孙子说些好话找补找补,“小苡,星止他......”
谁想闻苡直接躺下,半分余地不留,“奶奶,我累了,想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