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荀对于他们之间突然的姿势转换虽然有些不太能适应,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制止她,伸出手护在她后腰以防她跌下座位。
闻苡眼中闪过狡黠一笑,俯身准备再次来吻他,闻荀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闻苡用余光瞥了一眼来电人信息,点过接通拿给闻荀,在他还没开口讲话之前又严严实实地堵住他的唇瓣。
因为距离够近,所以她也清楚地听到了对面女人的讲话内容。
“学长,很不好意思在休息时间打扰你,但是我昨天晚上佩戴的一只耳坠好像不小心掉在你的房间了,你现在方便吗?我想取回来,那对耳坠的意义对我来说很特别。”
电话那头,是吴漾。
“唔嗯......”闻荀眉头忽然轻皱,眉眼间染了几分无奈,就着刚刚被咬一口有些发疼的下嘴唇带着些安抚意味地亲亲闻苡。
吴漾听到闻荀似呻似吟的一声愣在原地,握住手机的指尖陡然捏紧遂又松开。
“学长,你在听吗?”
闻苡松开闻荀,特意靠近话筒,“哥哥, 你别碰这里呀,痒~你在和谁讲电话,快挂掉嘛,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是你那个很漂亮的秘书姐姐吗?姐姐,哥哥现在不太方便,你等一下哈。哎呀,你别咬这儿~”
似嗔似怪地撂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不等对方反应就挂掉了电话。
随后面无表情地从闻荀身上直起身,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乱的衣物,确认无误后去开门把手。
闻荀也直起身去牵她的手,却被一把躲开,“我该去午休了,一点半就要集合的。”
闻荀看看腕表,还不到十二点半,牵过闻苡的手在嘴边轻吻,这次她只挣了一下没再躲开,他低沉着声线哄道:“生气了?”
闻苡将头偏到一边闷声道:“没有。”
“昨晚六点,她只是给我送了一份急用的备用计划书,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了。”
“我不是在生气这个,我在气你之前去的时候你和我说这次出差只有你和赵秘书,你为什么要向我隐瞒你前女......吴秘书也去了这件事?不要和我说什么怕我知道了生气,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工作需要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隐而不告我会更生气。”
谁想闻荀嘴角轻抬轻笑一声,“不是没有生气吗?”
闻苡面色一梗,嘴硬道:“我没有生气,我是在......”突然卡壳,后面的话隐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是在吃醋?”闻荀揽住她,继续解释道:“吴漾是昨天傍晚才到的云城,事出有因,赵秘书带去的一份重要招标书出了些问题,因为涉及的内容很重要而且现阶段还在保密阶段,只能让全程跟进过的吴秘书送来。”
“所以我没有骗你,我也不会骗你。如果你不喜欢她在我身边的话,我可以通知人事部那边赔付她高于两倍的赔偿金辞退她。”
闻苡抿抿嘴, “算了,这样对她也不公平,不过我想让你把她调到别的岗位去,如果她不同意那就另说,但是我不想让她离你这么近。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很讨厌你被别人觊觎, 被人惦记。”
要是她再做出这种敲边鼓的小动作,她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谁才是闻荀现在的正宫,让她知道什么叫时过境迁、今非昔比。
还耳坠子有特殊意义,估计特殊在那是闻荀送她的吧。
诡计多端的狗女人。
闻苡这样做也不是圣母心在作祟,而是原身上辈子的记忆里了解到的吴漾和闻荀的分手原因很狗血,吴漾有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父亲植物人,母亲在她大三那年,也是她和闻荀交往的第二年确诊了骨癌,也是在那时候她才发现闻荀根本不是普通富裕家庭的孩子,一时难以适应一系列的生活巨变加上极高的自尊心作祟,一气之下借由闻荀欺她骗她这个名头和他提了分手。
生活不易,现在她应该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辞退她跟断她后路没什么区别, 毕竟别家公司待遇再好,终究不及闻氏这种行业巨头的员工福利。
何况,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如果不见面,那就再另说。
闻荀被闻苡的霸总式发言搞得哭笑不得,同时又生出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浪翻滚在心里,那是除了闻苡再也没有别人能带给他的情意。
“都听你的。”
闻苡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盯他几秒,作筋乍现,“你之前送过她什么样的耳坠子?”
闻荀被她没头没脑的发问弄得一怔,一时间想不起来,之前送给吴漾的东西大多数都被她退了回来,所以他根本不记得当时她收下了哪些。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她昨晚到底有没有戴耳饰,更别说他能认出那是他送给她的了。
一时间又想不出怎么哄闻苡,又听闻苡气鼓鼓朝他撒气道:“你送她一副, 那就要送我两副,十副,一百副,成千上万副。”
闻荀乐不可支,最后只化作一句眉眼带笑万般宠溺的“好”。
“不过,今天没有成百上千的耳坠子,只有这个。”说着从车载储物箱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闻苡打开发现是两枚款式相同的戒指,但是风格莫名熟悉,取出来看到指环上镌刻的设计师简短的符号署名,惊喜抬头看向他:“这是......?!”
闻荀点点头,轻声笑道:“你不是最喜欢Editta设计的作品嘛,刚好前段时间她的儿子陪她来中国巡展,他之前作为跨国交流生和我做过两年舍友,我就委托他请他母亲帮我们设计了这一款情侣对戒,今天刚取回来。 ”
闻苡看起来高兴地不得了,拿起一枚映着窗外的光线不停地来回打量,完全没有刚刚质问他时的凌厉。
闻荀不禁好笑地暗摇头,他这个小女朋友脾气来的快,去的更快,好生气,也好哄。
戴好戒指后,闻苡毫不客气地再次熊抱住闻荀,在他脸上连连吧唧三下,“谢谢阿荀,我喜欢这个, 我不要耳坠子了,这个可比什么耳坠子有意义多了。”
“嗯。”闻荀同样温言笑语点点头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