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芝不明所以，不敢开口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两人。
季楚幽幽一笑，把手机装进兜里：“案子都破了，不得碰个头对对台词什么的嘛？”
谭大雷点着头，深深叹息，可眼神却狠毒了三分。
晚上九点前季楚和谭大雷准时到达四方菜馆，丁霜瞧见季楚立马上前迎接。
“来了，约你的人在上面，还是之前那个包间。”
季楚点头，瞧着周围，零星食客，与上次氛围不同。
“老弟，要不要提前先报警？”谭大雷警惕的看着四周，怎么都没瞧见之前那三个泰拳教练，既然不在大厅，说不定在包间呢？
季楚摆了摆手：“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丁霜扫着季楚身后，发现少了一个人，不由得好奇打听：“不是还有一个帅哥吗？今天咋没来？”
季楚一愣：“帅哥？谁？”
丁霜用手比划着：“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白白净净的绅士，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
季楚挑眉，卓浩凡现在这么受欢迎吗？还绅士？！
不由撇撇嘴，“他有事没来。”
丁霜点头，似乎有些失望。
季楚二人上到二楼，凌雅早已等候多时，她依旧是一身黑，耳朵里带着一个蓝牙耳机正在微微闪烁光芒。
凌雅看着季楚上来，指了指里面的小包，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季楚会意点头，看来佘秋瑶就在隔壁，大概是以防万一吧。
推开包间的门，屋子里只有李无眉和李有铁兄妹二人，听见动静纷纷抬头看着季楚。
而季楚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李无眉手里正在把玩的那串金刚菩提。
“李律师？”季楚轻笑，先一步说道：“没想到你约我来饭店，我还以为会约在酒店呢，难道你喜欢在饭店包间里？这么刺激？”
李无眉扬起嘴角：“酒店恐怕就没办法如季督导的愿了，我要回汉东了，今晚就走。”
“哦？”季楚故作诧异：“回汉东？这么急？”
“是啊，心心的案子凶手已经自首，我要去汉东打官司，你放心，我会让这些伤害心心的人全部死刑！”
季楚的手在兜里握紧拳头，脸上挂着淡定从容的不屑冷笑：“那卓总肯定会很感激你的！”
“那你呢？”李无眉幽幽说道，眼神死死盯着季楚：“你就不感激我吗？”
“我？”季楚再次诧异：“我感激你做什么？那是卓浩凡的左膀右臂，又不是我的，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呵呵……季督导真是冷血啊，好歹共事过一段时间，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哈哈！”季楚不置可否笑了起来：“我说什么了？这就算冷血了？哈哈，李律师可真有意思！”
李无眉眯起了眼，猜不透季楚的心思。
“季督导，我听杜总说你之前不是挺喜欢心心的吗，为什么我感觉她出事你一点也不关心，不伤心呢？”
季楚顿了下，想起之前在景区跟杜威交手的事，他故作思考，立马恍然笑道：“我之前是对她挺感兴趣的，也想着能不能有机会一亲芳泽，后来我发现她死心塌地喜欢着卓浩凡，卓浩凡又故意让她接近我想勾引我犯错趁机拿捏，所以就不感兴趣咯。”
李无眉打量着季楚的表情：“是吗？”
“当然了！我要是看上哪个女的，早就下手了，要不是顾忌卓浩凡背后的贺东林，我不会放过这个美人，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人都没了，可惜！”
李无眉深深皱起了眉，眼睛看向菩提手串，心绪飘向了远方。
季楚的目光不动声色转到了旁边坐着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的李有铁脸上，李有铁双手相握放在桌子上，眼睛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腕表，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始终没把眼皮子抬起来。
今天这俩兄妹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气势突然消减了三分，与上次碰头大有不同呢？
但见对方没再说话，季楚便招呼谭大雷吃饭，也不打算再说什么。
一顿饭，本以为会发生一些热血的事，可没想到除了一开始说的那两句话之外，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沉默。
吃完饭季楚还特意把李无眉兄妹二人送到楼下马路边。
李有铁先一步上了驾驶座。
季楚跟李无眉逗趣：“李律师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涢水玩，咱们之间的约定，可是一直作数哦！”
李无眉刚走两步听见季楚的声音，停下转身看向他：“季督导，其实你知道我喜欢女人的吧？”
季楚猛地一顿，先是诧异，后又恍然轻笑：“瞧你那帅气的外表，你要真这么说，我还真有点信了，不过啊，我就是好这口，跟你喜欢男的女的，没关系。”
“这样啊。”李无眉勾起了嘴角：“省旅投的柳总第一次见我时，我就觉得她表情不对劲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查到了呢，看来是我多想了，不过话说清楚了也好，季督导，咱们常联系，欢迎你到汉东来找我玩！”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转身上了车。
那一抹邪性的笑，最终停留在季楚的眸子里，看着缓缓消失在黑暗中的车屁股，季楚皱起了眉。
柳如燕？
她应该已经回市里了吧？
想到这，季楚给柳如燕发了一条短信，想问问她在干什么。
正在饭店陪贺诚吃饭的柳如燕，听见手机有动静，拿起一看，顿了下，又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
贺诚斜眼瞥着，好奇问道：“有事？”
柳如燕轻笑：“垃圾短信而已，主任，咱们接着聊吧，别让无关的事影响心情。”
贺诚满意一笑，发现柳如燕从景区回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但愿意主动跟他熟络，还经常陪他参加饭局，看来是开窍了吧？
不过既然人已经回到了身边，那他也不急着下手，好歹在外面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万一性子野了怎么办？先养养熟再说！
季楚这头，始终没收到柳如燕的回复，他黯然低下眼，心中莫名感伤，缓缓仰起头深深叹出一口气来，只是没想到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无眉就已经开始怀疑葛心心了……
季楚又重新回到饭店，进了佘秋瑶的包间。
谭大雷跟随其后。
佘秋瑶此时放下正在发送消息的手机，看向季楚：“如何？”
季楚摇头：“无非就是试探，还能怎么样，不过我发现今天这兄妹俩状态有点不对劲，跟上次不同，他们是不是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故意隐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