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燕皱眉，一滴泪缓缓落下，不由得低下头。
“所以，你也不打算原谅我了，对吗？”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就这么完了，柳如燕只要一个答案，不会死缠烂打，反正这一切又没开始过。
“燕姐，还记得那晚咱们喝酒，你跟我说的话吗？”
柳如燕一愣，抬起头看向他，他们说了那么多话，不知道季楚问的是哪一句。
季楚缓了一口气，一手手肘搭在窗框，握拳抵住下巴：“你说愿意把资源背景给我，助我成事，这句话是真心的，还是逗我玩？”
“自然……是真心的。”
柳如燕声如蚊吟，眼下她自己的难题都解决不了，还怎么有底气再说要帮季楚？
恐怕季楚也不会相信她了吧。
“那你现在兑现承诺吧。”季楚突然开口。
柳如燕诧异：“兑现？现在怎么兑现？”
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瞬间就能办到，总得慢慢安排吧，而且她现在还没到那个位置，根本给不了季楚什么。
难道，季楚是想用自己的失信来划清界限？
何不明白说出就好？
“燕姐，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不惜代价的帮我完成，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事？”
季楚蹙眉：“我……想喝酒，缺个人相陪！”
柳如燕愣住，这……
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要让我不惜代价也要完成的事？”
季楚点头，故作踌躇：“是啊，想喝喝不到可是很难受的，那种感觉像是瘾犯了一般，已经叫我有点坐立难安了。”
柳如燕无奈，他哄女人倒是一把好手：“可是你开车，怎么喝酒？”
季楚无畏：“反正没监控，二半夜山里也没人，放肆一次，有何不可？”
柳如燕轻笑：“那，望梅止喝吧，你看着我喝。”
“啊？”季楚不情愿：“那你也太残忍了吧？”
“那，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季楚叹气：“好吧，安全为主，我也不能知法犯法吧。”
路边的小卖铺，季楚下去买了几瓶啤酒，还给她带了点零食垫肚子。
随便找个安静的半山腰，两人席地而坐，感受此刻山中的黑暗与宁静。
季楚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中的明月，真庆幸今天能清晰看得到月亮，要是乌云蔽月，岂不坏了气氛？
柳如燕吃了一个鸡腿，咕咚喝下半瓶啤酒，顿时心中轻松不少。
季楚缓缓开口：“小时候，我就喜欢躺在地上看月亮，那时候想知道嫦娥到底有多美，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嫦娥的老公叫后羿，再美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柳如燕被逗笑：“你小时候就这么好色啊！”
季楚苦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呗，天下人多是陈世美，有几个柳下惠？”
“那你想做陈世美，还是柳下惠？”
季楚扬着嘴角：“我谁也不想做，陈世美太累，柳下惠太苦，我做自己啊，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呗。”
“那你还挺渣，不主动也不拒绝咯？”
季楚笑了起来：“那倒也不是，原则性的东西，还是要具备的吧，我渣，可我不混啊，爱的时候好好爱，散的时候好好散，不亏待，不拖欠，全凭对方做主。”
他倒是想对柳芝芝负责，可柳芝芝不愿意跟他扯证。
石艳似乎也不想跟他有个什么结果，连发誓都要拦着。
至于丁霜，呃……纯粹是拿他当工具人。
他能怎么办？
而且他这个处境，一穷二白，前程渺茫，能给的起谁安全感？
柳如燕眯了下眼，把剩下的半罐啤酒喝掉，也跟着季楚一同躺下。
她侧着身，看着季楚的侧脸：“季楚，你有想过自己要取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吗？”
“老婆？”季楚惨笑：“谁愿意嫁给我，我就娶谁呗，这还能让我选？”
柳如燕挪动身子，靠近他：“如果，能选呢？”
季楚一愣，侧头看着她：“你不会想让我娶你吧？”
柳如燕瞬间脸红。
季楚也侧过身子，用胳膊垫着脑袋：“你要是愿意嫁给我，我娶你啊！”
柳如燕只是看着，没有回答。
季楚尴尬，就知道会这样。
突然，柳如燕吻上他，索取，渴求。
环上他的脖颈，顺势压倒在他身上。
“燕姐，你……”
季楚有点惊喜，还真应了卓浩凡的话，今天就要把柳如燕给拿下吗？
柳如燕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伸进裤腰，比上次灵活了一些。
季楚整个人都猛打一个寒颤，这是来真的，不会喝多了吧，才喝了一瓶而已。
一个翻身将她按倒，季楚有些小紧张：“燕姐，你喝多了吧？”
柳如燕搂着他的脖子，靠近：“没有，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着再次用热烈的吻做回应。
她比季楚还主动，直接解开自己的扣子，随意季楚触碰。
季楚哪里还能控制得了自己，任由柳如燕撩拨。
两人在草地上干柴烈火，可就在最后一关时，柳如燕却突然推开季楚。
季楚一愣，醒过神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柳如燕微微喘息，手紧紧抓住季楚胸前的衣服，娇羞蹙眉：“我，我还是第一次，你轻点……我害怕。”
啊？
不是吧！
看见季楚诧异的表情，柳如燕咬住嘴唇，心中不满，她就知道季楚得是这副不敢相信的眼神：“你是不是觉得我一把年纪了，不应该还是……”
“呃……”季楚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内心有再多的欲望，也都被这句话给压了下去。
“燕姐，我们继续喝酒吧？”
他想离开柳如燕火热的身体，但柳如燕错愕，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不松手：“你说什么？”
季楚把柳如燕敞开的衣服合上：“那个，我……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有暗疾，硬不起来，不是你不够魅力啊，是我有病，对，我有病！”
说完，赶紧离开柳如燕，把自己的裤子先穿好。
柳如燕哑然失笑，简直不敢相信。
“你怕我让你负责？”
季楚咽下一口吐沫：“不是啊，我就是觉得你喝多了，可能没想好，万一以后后悔了，那我可赔不起啊！”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想明白了呢？”柳如燕躺在地上不动，眼里满是失望，明明这次是她先做好准备的，为什么季楚却不要她了？
季楚尴尬挠头，这点理智还是能保持的，柳如燕跟柳芝芝情况不同，要是当初柳芝芝意识清醒，恐怕也不会轻易给季楚。
但柳如燕要是此刻意识也不清醒的话，那季楚不就是实打实的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