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的眼睛落定在卓浩凡的身上：“喂，该不会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报复你的吧？”
卓浩凡只觉得可笑：“我倒是觉得，会不会是柳总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对方想恶心她一下。”
呃……这？
“那会是谁呢？”柳如燕的敌人能把手伸到二妹山？季楚有点不相信。
“就是你呗！”卓浩凡突然转了话锋。
“啊？！”季楚惊愕。
卓浩凡扬着嘴角：“你好歹在这呆了一段时间，万一你认识那老头刚才故意演戏给我们看呢，你想为之前的事报复我？还是报复柳总那两巴掌？”
季楚无语，怒火中烧的差点没竖起中指：“我有病啊！阻拦自家项目发展？就为了恶心你俩？”
卓浩凡不以为然：“那可说不准，你恶心够了，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再让老头走，项目还能继续进行。”
“你！”季楚真的真的很想给他两拳。
不过下一秒，卓浩凡就改变了态度：“不过，我想也不是你，看你刚才累的跟狗一样，大概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没跑的心脏病突发，算你身体好！”
“你大爷的！骂谁是狗！”季楚直接骂出口，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他赶紧闭上嘴。
卓浩凡乐了：“又想发脾气？我都说了，你斗不过我的。”
季楚闭上眼，平稳着内心那股子想杀人的冲动。
看来这件事跟卓浩凡没关系，不是他的手笔。
“你是不是对柳总有意思？”卓浩凡再次开口。
季楚看向他，面无表情：“乱说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卓浩凡不以为然，丝毫不怕季楚的威胁：“要不然怎么柳总一个电话你就奔跑而来？你不过是个小督导，这件事本来就该柳总解决，看到她单打独斗，心疼了，主动去抗雷，且不说到底最后会不会影响用水，但你好歹是公职人员，张口就敢答应写保证书，还是以个人名义，这难道不算是为柳总出头？”
季楚被噎住，他的身份的确不该插手，可也确实不忍心见到柳如燕那一脸焦急无奈的模样，他不心虚。
只是就这样被卓浩凡看穿，让他多少有点不舒服。
卓浩凡见季楚无话可说，不由得轻笑一声：“男人嘛，我懂，不过我劝你别跟她扯上关系，这个女人背景不简单，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不然，引火烧身。”
“你倒是挺关心我？”季楚有点不可思议，这个卓浩凡，到底是人是鬼？
前一秒还视他如仇敌，要他身败名裂滚出体质，现在竟然还提醒他不要引火烧身？
真奇怪！
“我何止是关心你啊季督导，现在不是连我，都成了你的帮凶了吗？”
季楚一愣：“什么帮凶？”
卓浩凡呼出一口气，喝着水，侧眼瞥着季楚：“张主任的伤是你打的吧？”
季楚冷笑出声：“你又猜到？”
“你用我的手机给他发短信约他见面，然后开着我的车出去把他痛揍一顿，我猜你大概是利用我，让张主任没报警的吧？毕竟到底是谁打的他，他没有证据，自然也就不敢报警咯。”
季楚愣神，可他并不害怕，反倒从容一笑：“那你大可帮他做证，到警察那告发我。”
“我可没那么傻，你是项目督导，又是负责基建监督，少了你，我工程就得搁置，反正张主任本人都没打算报警，我又何必自惹麻烦呢？”
“你倒是聪明。”
卓浩凡露出阴险的笑：“不过季督导，这么大的把柄捏在我手里，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呗！”季楚无所畏惧。
但此刻，他突然看清楚了卓浩凡的真面目。
靠近一步，坐在他身边，低声开口：“你把这件事告诉王家明，让他把我踢出这个项目，这么办，你感觉怎么样？”
卓浩凡猛地一愣，喝水的手僵在半空。
之前还拿不准，但突然一下就想通了当中的关卡。
尤其是卓浩凡现在的表情，让季楚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卓总监，你三番两次逼我动手，应该是为了制造咱俩不和的假象，好让我离开这个新景点开发项目，那你当初跳下水的时候，就该咬死我才对，我想你大概是担心王家明只会劝和，并不会让我离开吧？”
卓浩凡蹙眉，没有开口回答。
季楚继续说道：“你威胁我，要让我身败名裂滚出体制，其实也只是打心理战，让我害怕，恐惧，好奇，有了这些想法，那我在跟你接触上就得更加注意，你又故意在语言上激怒我，让我因为愤怒而动手，但动手后我只会更加害怕，从而不敢再过多盯着你们，毕竟我要害怕你真的把我搞出体制，考公可是一点都不容易啊。”
卓浩凡的眼神阴冷了下来：“那你还上我的当？”
季楚轻笑：“不上你的当，我怎么能知道你们是真的想在材料上做手脚呢？不然，为什么非把苗头对准我？”
卓浩凡的手猛地捏扁矿泉水瓶。
季楚只是瞥了一眼：“呦？被人猜到心思，生气了？要动手打我吗？”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喜欢男人吧？以为凭借这句话就让我不得不躲着你，不敢盯着你？”
卓浩凡深深叹出一口气，把手里的瓶子又折回原样：“那季督导现在跟我摊牌，又是什么意思？”
季楚直接背过身，大方靠在他侧肩：“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我虽然未必斗得过你，可你也绝对斗不过我！”
“张伟的事，你要是想报警，就随意，我打他是因为他想欺负石经理，我看不顺眼，这种败类人渣，我见一个打一个，绝不手软。”
卓浩凡一愣，张伟想欺负石艳？
季楚痛打张伟是为了替石艳出头？
“呵呵，你倒是喜欢替女人出头，什么麻烦都敢惹上身。”
季楚闻言轻笑：“自古英雄爱美人，既是英雄，怎能允许美人受苦，我这个人，生平有两样东西见不得，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美人落泪，当然了，除了鳄鱼的眼泪，我可不傻。”
“哈哈哈……”卓浩凡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别忘了，这色字头上，还有一把杀人的刀呢。”
“比起关心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材料上做不了手脚，可是少了一个大头，你怎么跟贺东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