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你不信我？”季楚错愕：“你也觉得是我推他下去，因为刚才的事故意报复吗！”
柳如燕猛地瞪向他，温怒道：“你说够了没，能不能闭嘴！”
季楚愣住。
柳如燕看向卓浩凡：“卓总监，你确定自己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
卓浩凡摇头：“没事，没淹着我，还好季督导反应快，柳总放心吧。”
柳如燕点头：“这件事可能有误会，但我也不会偏私，如果卓总监想要个说法，我们去找王书记处理就行，但我想季督导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惊动王书记，所以你看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卓浩凡看了一眼季楚，又看向柳如燕：“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季督导一定不是故意的，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明知道不会水还往水边走，其实我就是跟上来想就刚才的事给季督导道个歉，没想到还起了反效果。”
季楚真是有苦难言，这口气下去又上来，上来又下去。
“如果季督导不计较的话，那我自然没什么意见，毕竟大家都是想把这个项目做好而已，一切要以项目为先。”
“你踏马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季楚再也控制不住，要是这样还不发火，那他也别活了！
说着直接冲上去。
柳如燕被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那边的员工也护着卓浩凡。
反倒是卓浩凡，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就等着季楚的拳头挥到自己脸上。
“我今天要是不打你，我季楚两个字倒过来写！”
柳如燕眼见拦不住，再次狠狠给了季楚一巴掌，这次她下手没有留情，季楚半张脸瞬间红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你还没疯够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柳如燕的眼神，恨铁不成钢，泪花在眼底泛滥。
季楚看向她，想辩驳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看向一脸无辜的卓浩凡，又看着满脸失望的柳如燕，觉得自己的愤怒实属没必要。
直接绕过两人离开。
大家重新回到滚石铺，卓浩凡换了干净的衣服，有条不紊的指导测量工作，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季楚则坐在一边发呆，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如燕不忍看到季楚狼狈的模样，向卓浩凡要来一身干衣服。
“先把湿衣服换了吧？”
季楚看着柳如燕手里的衣服，冷笑：“他还备着两身干衣服？”
柳如燕突然反应过来，也是啊，这个卓浩凡怎么会特意备着两身干衣服呢？
“大概……是怕出汗吧，商业人都士比较重视自己形象嘛。”
“拿走！”季楚冷喝。
柳如燕不由撅起嘴：“你怪我刚才没护着你吗？”
季楚冷笑，“没有啊，帮理不帮亲，我知道。”
柳如燕心里委屈，见不得季楚这副样子，看着他脸上的红印到现在还没退，柳如燕觉得也打在自己的脸上：“那你把衣服换了，这样会感冒的。”
季楚抬头看向她，面无表情：“我说了，拿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柳如燕蹲下身，担心的看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脾气，我相信你，其他人会相信你吗？”
“我都跟你说了，他是贺东林的人，要是拿住这件事到县局参你一本，你怎么办啊，不管怎么样你也该……”
“燕姐。”季楚阻止她继续开口说下去：“我再说最后一次，拿走！”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管你了！”柳如燕不忿离开。
卓浩凡把她拦下来，一脸歉疚：“柳总，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柳如燕叹气：“你别这样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平常他不是这样的，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吧，刚才的事你别介意。”
卓浩凡轻笑摇头：“我们以后还得靠季督导才能把工作顺利进行，我怎么样无所谓的，倒是你，别放在心上。”
柳如燕觉得卓浩凡实在大气，两次动手，他都选择退让，真不容易。
卓浩凡拿过柳如燕手里的衣服：“还是我亲自给季督导送去吧，也好道个歉，化解一下。”
“不要！”柳如燕实在有些害怕，季楚的表情可不是开玩笑的：“由着他吧，你千万别去。”
卓浩凡不以为然：“放心吧，我会好好跟季督导说的，相信他不是不讲理的人，大概对我有些误会，说清楚就没事，而且总不能一直穿着湿衣服吧，要是生病了，就不好了。”
不顾柳如燕的阻拦，卓浩凡径直朝季楚走过去。
季楚没看向他。
卓浩凡蹲下身，让自己出现在季楚的视线之下：“还想动手？”
季楚的火再次被激起，抬眼看着他：“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卓浩凡冷笑：“你有什么不敢？可你要是真打了我，这么多双眼睛，你说的清？”
季楚点头冷笑，心里无语至极。
卓浩凡也不打算再激怒季楚，今天这些，够了。
“季督导，我送你的见面礼，你可喜欢？”
季楚一愣，“见面礼？”
卓浩凡扬起嘴角：“你的表现我很喜欢，冲动易怒，急起来不考虑后果，明知道是计，却还要往里跳，这大概就是你性格中的弱点吧？”
季楚哑然失笑，“你就这么摊牌了？”
卓浩凡不屑：“我摊牌是因为你根本斗不过我，这两巴掌挨的痛快吧？”
“好一招杀人不留痕，我服了。”季楚不服也不行。
卓浩凡缓了一口气：“我猜你心里一定在怀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贺东林，或是贺诚？”
季楚没说话。
“可惜你猜错了，贺东林虽然提起你，但没有交代让我搞死你，你是不是想问我，那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卓浩凡欲言又止，把手里的干衣服直接塞进季楚怀里：“换上吧，要是病倒，你拿什么跟我继续斗？”
季楚还真有点看不透这个伪君子。
卓浩凡拍了拍季楚肩膀，露出一副阴笑：“别着急，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要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咱们，慢慢斗，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滚出体制，并且心服口服！”
说罢，卓浩凡站起了身，转身的瞬间立马露出爽朗的笑容。
季楚心里没了底，既然跟贺诚和贺东林都没关系，难道这家伙就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还要让他滚出体制？
还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