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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梦境(1 / 1)


短短的几分钟,让多南感到如此的艰难。

她未曾设想过,自己的宝地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让一个甚至都不是西兀蛮人的景人,而且是才认识了没有多久的景人看的干干净净。

而且还上手摸了!

若不是条件和环境不允许,多南直接想大哭出来。

这和她小时候所设想的洞房花烛夜完全不一样,岂止是不一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多南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自告奋勇的和宗答来大景,刺杀什么劳什子公主,公主的面她都还没见过。

不但受了一身伤,而且自己先被别人就看的干干净净了!

努力平复一下心情,多南心想,等伤一好,就马上回西兀蛮,这辈子再也不来大景了。

还有那个宗答,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打死!反而让她被人追捕,来受这等伤罪。

正想到这里,时辰端着一盆清水又走了进来,说道:“我给你把手上的药换一下。”

“算了吧,不换了。”

此时多南又气又羞,直接一口回绝道。

时辰也没听出来多南的话外之音,直接把铜盆放在一边,坐到床边,一把抓住后者的玉腕。

“你!”

后面的话还未等说出口,时辰却自顾自的说道:“若是不及时换药,你留下了伤疤,以后还怎么嫁人?”

一边说着,时辰就已经拆开了多南手上的纱布。

“我都这样了,还怎么嫁人?。”多南一听更是来气了,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

“没什么!”

……

夜晚,平宜客栈

某一间厢房里,万俟槿身着素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桌上的满满一盘珠宝,眼神却不在这上面,心思不知飘到了何处。

“陆大人,那个刺客,还没捉住?”

万俟槿并未回头,一直盯着桌上的珠宝。

“回殿下,卑职失职!”

陆炳闻跪伏在万俟槿三步开外,头也不抬的说道。

“或许,他经受了叶大人一拳,此时,已经死在了不知那个角落里?”万俟槿猜测道。

“卑职不敢大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炳闻沉声说道:“据叶大人所说,此人功力十分高强,连折两员值夜人,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有可能是西兀蛮的领袖人物?”万俟槿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陆炳闻并未一口否认,说道:“西兀蛮的族长茶克泰是蛮族顶尖高手,此人同样惯用弓箭。”

“但是,茶克泰已经年逾七旬,叶大人说刺客年纪在三十岁上下。”陆炳闻补充道:“卑职猜测,应该是茶克泰的下一代接班人,宗答。”

“只有这一个刺客?”万俟槿问道。

“不止。”陆炳闻一脸凝重,说道:“我们散出去的值夜人,在城外荒山上发现了一具尸首,从衣着和样貌来判断,应该是西兀蛮人。”

“西兀蛮人?谁杀的?”万俟槿此时来了兴趣。

“应该是死在他们自己人手里的。”

“嗯?”

“死者被人用利刃直接把头都割了下来。”陆炳闻逐一分析道:“骨骼的切口十分平滑,不是从骨缝砍开的,行凶者是凭借纯粹的力气将头颅砍下来的,民间的刀是不可能如此轻松的砍下人的头颅,只有十分锋利的好刀才能做到。”

“如果是好刀的话,也需要有一定的功夫在身。”陆炳闻说道:“如果是古辞卫的人所做,我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一定是他们自己的人所杀。”

“自相残杀?这是为什么?”万俟槿这时才抬起了头,饶有兴致的问道。

“西兀蛮人乃是蛮族,不可以常理推断。”陆炳闻停顿了一下,说道:“殿下,为了安全起见,不如原定后日的巡视,往后推迟可好?待等到抓住刺客再说也不迟。”

“不用。”万俟槿一口回绝道:“岂能因为一个小小蛮子就畏畏缩缩?”

“照常进行!”

“是!”

......

入夜了,时辰坐在床前,和多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两个人从双方的出生开始讲,从小到大的故事都讲透了,但自始至终,时辰也没有追问过多南是否是西兀蛮人,后者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种默契,一直聊到了大半夜里。

倒不是时辰精神多么好,反而是后者,由于睡了一夜外加半个白天,以至于多南现在精神头十足,拉着时辰在聊天。

时辰本来还是很有兴趣跟多南聊天的,毕竟能了解到另一个人的经历,也是很有趣的事情,更何况,对方似乎也很愿意和自己聊天。

从小到大,除了肖玮,没有一个女孩子会这么热切的和自己说话,因此,时辰也很是兴奋。

但是,多南实在是太能聊天了,以至于入了夜开始,她的嘴就没停过,时辰也插不上话,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听。

就这样,时辰听了足足一个半时辰,听得他都困了。

他现在就坐在床边,用手支愣着脑袋,对多南的话在一个劲点头,他原本白天就应该睡觉的,没成想,因为照顾多南眼睛都没闭一下,现在困得眼都快睁不开了。

毫不夸张的讲,只要他现在能够躺下,无论在任何地方,绝对能瞬间入睡。

“时辰,时辰?”多南刚想说什么,结果发现少年没了回应。

轻轻推了推时辰,发现他已经支愣着脑袋睡着了,多南轻轻的一推,时辰的脑袋失去支撑,直接砸在了床上,又把他给弄醒了。

“嗯?”时辰耷拉着眼皮,吧唧着嘴,迷糊道:“怎么了?”

到底是年轻少女,看见时辰这副模样,多南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加之与他滔滔不绝一个晚上的聊天,下午换药时的羞愧早就已经被她抛之脑后了。

“你该去睡觉了。”多南说道。

“行,我去睡了。”

时辰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来,刚准备转身离开,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多南见时辰不动了,问道。

这时候,时辰才想起来,他家好像只有这一间能够睡觉的房间和床,而且,由于实在是太穷,连铺盖也就只有这一床,睡地上都没东西可以铺垫一下。

“你该不会,没地方睡觉吧?”多南好像看出了时辰的心思,问道。

见时辰尴尬的点点头,多南往床里面挪了挪,勉强空出一个人的空间来,对着前者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轻声道:“你上来睡吧。”

“那怎么能行,我回卫所去睡也可以。”时辰连忙回绝道。

时辰的思想仍然是比较传统的,认为跟女孩睡在一张床上是很越界的行为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需要这么难为。”多南说道:“没事的,就睡一觉而已。”

夜晚多情,多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也许是被他看到了后背而心生异样,也许单纯是觉得因为自己,救命恩人都没地方睡觉了而感到难为情。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时辰都不可能和多南睡一张床的,前者一边回绝着,一边退出房间。

“你好好休息,放心,我不回卫所。”时辰还以为多南担心自己会检举揭发她,说道:“今晚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叫我。”

说罢,迎着多南复杂的目光,时辰关上了房门。

时辰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坐在了门外。

此时正值春末,夜晚还有些冷,时辰把棉衣披在身上,倚着门框,抱着膀子,两眼一闭,没过半刻钟,竟然直接就睡着了。

屋里,多南躺在床上,两眼定定的看着天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闭上双眼之后不多时,又睁开双眼,如此反复,迟迟未曾进入梦乡。

......

睡梦中,时辰只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站在黑暗中,感到十分迷茫,想要找寻一丝光明,却都未曾实现。

时辰索性直接摸着黑便一个方向走去,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他觉得自己脚下是十分平坦的路面。

周遭,他也感受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一片死寂,静的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难受异常,时辰就在黑暗里不停的走,脚下步伐越来越快。

他想摸索到黑暗的边界,于是,他在黑暗中开始疯狂奔跑。

跑累了就停,歇息够了就继续走,有力气了就接着跑。

不知过了多久,时辰再也没有力气了。

但是他周遭,仍旧是一片黑暗,伸手摸到的地方,没有任何事物。

放眼望去,仍然是无边无际,时辰都有一种错觉,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一屁股坐在地上,时辰大口喘着粗气,没有力气再起来跑了。

他索性往地上一躺,这一躺不要紧,原本走路感到十分平坦的路面,这一躺,自己居然像是跌入了水中。

时辰只觉身下瞬间没了着力点,但是他的周边,仍旧是一片黑暗。

可他却跌入了黑暗无形的水里。

时辰手脚在水中奋力扑腾,以求抓到一棵救命稻草,或者使劲往上探头,冲破无形的水面。

可是,毫无变化。

他仍然在水中扑腾,自己周边仍旧是没有任何事物,只不过,相较之前,他现在能听到扑腾的水声。

时辰在水中,随着扑腾的动作,他的气越来越短,渐渐的,他手上的动作正在变小。

时辰觉得自己的肺要炸了,他在水里,脸因为憋气而涨的通红。

他的脑子现在格外清醒,正当时辰实在憋不住了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随即,他不顾性命安危,做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动作。

时辰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他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在水中,他轻轻调整自己的姿势,又重新做回了刚才那个躺下的姿态。

时辰再也憋不住气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头往后一仰,便坚持不住,在水中猛地张嘴,想要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神奇的是,时辰并没有灌一肚子水。

他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地方。

不等时辰坐起来,他就觉得双目一疼,令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

因为,他看见了自己面前不远处,亮起了一团光明。

那光离自己很远,时辰在黑暗中待的时间太长了,他捂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那强烈的光。

能直视那团光了,时辰看着它仔细盘算着。

自己刚才,走了那么久,周围环境都没有任何变化,现在却出现了一团光,岂不是耍自己走过去?

精明的时辰同学被坑了一回,他就长记性了,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

反正都是梦,大家就都在这里耗着吧。

正当时辰这么想的时候,那团光却在逐渐放大。

不,是在朝他缓缓靠近。

时辰揉了揉眼睛,他也不打算动,就坐在原地,看看这个奇怪的梦到底要干些什么。

反正,这几天他经历的怪事也不是一件两件的了,不差这一会儿。

但随着那团光的接近,时辰的心也跟着揪起来了。

光在缓缓靠近,时辰能够看到,那光并非无形的,他隐约看到,光团的中间,分明是有一个人在里面。

因为距离不近,尚且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可时辰的胃口却被吊起来了,他不等那光团靠近,直接从地上爬起来,以比光团更快的速度朝其快步走去。

两个人相距越来越近,时辰也渐渐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爷爷?”

正是时岩。

与前几日时辰见到他的第一面完全不同,时岩此时身穿白袍,发须皆白,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刺眼的光辉。

若不是时辰还认得自己爷爷,恐怕真会以为是哪个老神仙下凡了。

“爷爷。”

时辰走近几步,看着时岩正用一种和蔼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您怎么一声不响的又走了呢?”

“辰儿,我的乖孙。”

时岩一脸慈祥,目光中难掩对时辰的疼爱,隐约中,还有一份决绝。

“等你在梦中与爷爷相见之时,恐怕爷爷,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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