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平时的魂魄不同,这个黑影尤为呆滞。
他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正是已经死去的村长。
看到村长的那一刻,姜傲雪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她看向江未:“召出来了也没用,他的魂魄被人抽的只剩一缕,地府是进不去了,之所以还能召出来是因为他身上残留的怨气。”
“不过能确定一点,他的确是在这里遇害的。”姜傲雪抹平了地上的阵法。
那一缕残魂也随之消失不见。
一阵突兀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此刻屋内死一般的沉默。
“喂”秦燚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燚眉宇先是舒展,紧接着死死的拧了起来。
“底下的人说,有人自首了说自己是凶手,水牢里的女尸案还有村长的死都是他干的。”秦燚说话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妈的这是拿他们当傻子耍?案件发生的第二天,凶手他妈的自己跑来自首了。
屋内人脸色没有一个好看的。
“这样妹子,你和薄烬你们先走,我和江未去看看什么情况?妈的这么猖狂当老子吃干饭?”秦燚拉起江未不由分说的大步走了回去。
“我们先回去,我要回去确定一件事。”刚才秦燚说完话,姜傲雪脑海里突然闪过姜家大伯,姜路平的那张脸。
联想到他今天所说的那些话,姜傲雪觉得这里面和他脱不了联系。
当姜傲雪匆匆赶回姜宅时,却告知他大伯已经走了。
“你大伯和你爸爸俩人吵了一架,最后你大伯气哼哼的走了,说是继续找玉矿,你爸爸去公司为卧龙村事件善后了。”
看到自家女儿脸色不太好,曾安如也拧起了眉心。
“傲雪,你是不是对你大伯有什么意见?”
自己这个大伯常年见不到人,再联系到无功而返的小纸人,姜傲雪如再把这个大伯当成平常人去看。
可是,明明上一世这个大伯并未作妖,还是说他隐藏的太深了?
姜傲雪明显感觉是后者。
“妈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大伯这个人。”姜傲雪抬眸看向曾安如,目光清凌凌的。
曾安如瞬间失笑:“你大伯这个人,最没意思了,和他母亲不一样更是像你爷爷,有点固执,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对姜家比你爸爸还要用心。”
曾安如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傲雪,你大伯和明珠也不同,明珠可能有点小任性,小敏感,但你大伯不会,玉矿说到底也是为了姜家,而且这次争吵也是这么久了唯一的一次。”
“而且明珠小时候也是很懂事的,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妈妈去世早,所以答应妈妈,不要太针对她了。”
姜傲雪仔细的听着曾安如的话,没有反驳一句。
一是她现在没有证据。
二是她妈妈口中的大伯和她印象里的大伯完全是两个人!
一个人如果要伪装,一年两年还说的过去。
可如果能伪装那么久的话?那么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人该有多么可怕。
“对了,妈妈还没问你,小烬最近和你补课补的怎么样了?虽说你是玄门中人,可毕竟还是个学生。”
姜傲雪把江未邀请自己去特殊部门当顾问的事给曾安如说了,又说了可以特招进京大。
“等你爸回来了,我们一定去祖坟烧个香。”曾安如半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姜傲雪顿时不乐意,连忙告诉曾安如就算没有特招自己也可以凭借努力考入京大的。
这话一落,一向温润端庄的曾女士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闺女,你这自信真随你爸。”
母女俩在客厅内说说笑笑,一片岁月静好。
“夫人,小小姐学校的校长前来拜访了,看样子像是有急事。”福伯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那怎么不把人请进来?”曾安如开口。
“夫人,是苏校长说他在外面等着小小姐就好,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
“那我去看看,妈妈福伯我走了啊。”姜傲雪说完就快速的向外走去。
“真是,自打小小姐回来都没安生过,可别有什么危险。”福伯一脸担忧的看向姜傲雪离去的方向。
“不用担心那丫头,我看她好的很,再说玄学的立命之本就是助人。”
“福伯,你也别整天担心那丫头了,马上都十八岁了,该是个大人了。”
“哎呦,我这个记忆力,我一定要给小小姐举办一个最难忘的成人礼。”福伯一拍脑门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
姜家大门外,苏校长急的在车子外面东张西望。
“校长,您怎么不进去?”
“姜大师,终于见到你了,学校出了一件怪事,电话里不方便说,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苏校长在看到姜傲雪的那一瞬,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亲自给她打开车门,请人上车。
车上,姜傲雪察觉到了苏校长的几次欲言又止。
“校长,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况且您找到我,不就代表相信我?”
“姜大师,你误会了,我不是我不想说,我是不知道怎么说,您这两天不知道,太过于诡异了。”说道这,苏校长扶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姜傲雪没说话,等着苏校长的下一句。
“我们学校揽月湖已经出现了好几具尸体了,而且都是女生,还都是我们学校的。没人知道她们是怎么去湖里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去世同学的家长一直在学校闹,也报警了,但是警察也丝毫没有头绪,让我去找当地的特殊部门,特殊部门也来人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现在还在学校湖边。”苏校长的眼里满是愤怒。
他愤愤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到底是谁,对学生动手?”
姜傲雪和苏校长来到湖边的时间,果然看到了几个特殊部门的人,还有黄护成。
他看见姜傲雪老远的就朝她跑了过来。
姜傲雪朝湖边看去,只看到了几具覆着白布的尸体。
她越靠近揽月湖旁的尸体,越觉得奇怪。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