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激动,我看见了。”姜傲雪淡淡扫了一眼,然后又埋头做起了卷子。
“都什么时间了,你怎么还做卷子啊,别做了我们去找老师好不好。”方甜梨看起来很着急。
“找老师干什么,明天就要月考了,不要耽误我学习,小学霸快给我讲讲这道题我有点看不懂。”姜傲雪咬着笔。
“可是,你看帖子上说的多难听啊,你这样怎么在学校学习。”方甜梨急的脸都有点白。
姜傲雪看着她急白的小脸,觉得十分可爱特别想rua两把,她也的确这样做了。
“还挺软。”姜傲雪如此点评,方甜梨没了脾气。
“什么玩意,也让我看看。”谢归东好像刚睡醒,拿过方甜梨的手机,看了两眼,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苏腾贴吧上,关于姜傲雪和苏校长的帖子发酵的速度越来越快,可一下午姜傲雪就在埋头苦学,对周遭同学们的眼神视若无睹。
“明天就是月考了,这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考试,你们都要好好考,不许给我搞什么小动作。”放学的时间于兰在讲台上刚说完,底下就一片的怨声载道。
“我挑几个男同学留下摆桌子,其他的都可以走了。”
“姜大师”还没出校门,姜傲雪就被校长和校长夫人一同叫住了。
“姜大师,都是我的原因,连累了你。”苏校长一脸歉意,气的脸上通红,他也没想到有人会跟踪他们而且拍了照片。
“这件事学校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查出真相后,我一定会当着全校同学的面说清楚。”
“那就麻烦校长了,其实我也不是太在意。”姜傲雪无所谓的道。
“怎么能不在意呢,你还是个小姑娘,要不是你们校长拉着我,我就拿个喇叭站校门口,见一个学生我澄清一次,我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我。”校长夫人气的脸都红了,正巧她一转头看见了自己的好友。
“于兰”校长夫人朝着人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学校了?什么时间回来的?”
“你可别提了,今天老苏给我说了这件事后,我都要气死了你知道吗?这姜大师是给我家捉妖去了,结果被人拍了照片,你说我当时要是下楼送一送不就没事了吗?”校长夫人此刻也有责怪自己。
“捉妖?”于兰有一时片刻的接受不了,她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耳朵。
“对啊,你还不知道吧,姜大师可厉害了.....”校长夫人讲的眉飞色舞。
于兰听的目瞪口呆,她下意识的又摸了摸姜傲雪今天早上给她的符篆。觉得整个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姜傲雪可不想听三人讲她的丰功伟绩,打了个招呼就溜了。
校门外,一天没见人影的叶惊白此刻却突然站在了校门口前,他身后是自家的车子,和薄烬的车子一前一后。
“小雪我们回家吧。”叶惊白温柔的开口。
姜傲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薄烬的车子,然后果断的朝薄烬车子走去。
“阿雪。”叶惊白身后的车窗降了一半,是曾安如的声音。
姜傲雪扭头看了叶惊白一眼,然后扬起笑容朝曾安如走去:“妈妈,你怎么来接我了。”
曾安如看了姜傲雪一眼:“傻孩子要不是惊白告诉我,这件事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同爸爸妈妈讲?”
“什么事啊?”姜傲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啊,照片的事,这傻丫头,不过你放心你爸爸已经找人查了,敢污蔑你,不管是谁爸爸妈妈都会把他揪出来。”曾安如有些生气。
“这是小事妈妈。校长已经报过警了,你别生气,薄烬还在后面呢,正好让他去我们家,咱俩琢磨着给他配点药。”姜傲雪说完话就朝薄烬的车子跑去了。
“这孩子。”曾安如抱怨了一声。
“惊白我们回去。”
“干嘛那小雪呢?”
“她坐小烬的车子。”
叶惊白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不过又很快的掩饰住了。
“刚才你在和谁说话。”薄烬语气不善。
“咦,让我看看,你这是吃醋了?”姜傲雪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的眉眼弯弯。
薄烬凉凉的看了她一眼。
“那是我妈,正好她说让你去我家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姜傲雪见好就收。
薄烬脸色瞬间好了不少。
架不住曾安如的热情,薄烬在姜家吃了饭然后又被曾安如逼着拿了一堆中药回去,还让他每天在监督群里打开。
薄烬的额角跳了几跳,还是没能拒绝。
“薄总,拍照片和贴照片还有发帖的人找到了。”薄烬刚坐上车,李玉就连忙说。
“去看看。”
郊外一个破旧的废工厂内。
薄烬坐在一把椅子上,李玉在薄烬旁边站姿。
椅子前跪着的是四个男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一身黑衣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
薄烬朝几人瞥了一眼,一旁的李玉立刻会意。
他抬手示意那两个保镖,然后跪着的四人挨个被兜头揍了一顿。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几人被打的鬼哭狼嚎。
薄烬站了起来。
正在打人的保镖立刻停了下来。
“谁让你怎么拍的那些照片的?”薄烬的声音如同裹了冰霜的刀刃,在这深夜里格外的寒凉。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打算先开口。
“李玉,给他们十分钟,再不说丢进公海喂鲨鱼。”
“说,我说,是李家的大小姐,李雅琪,她让我跟踪的人然后拍照片贴在学校门口上的。”
最边上的那个人连滚带爬的到薄烬脚边,刚想抱薄烬的裤脚就被保镖一把拖了回去。
“让他们交代,交代完送去姜家。”
“你哪只手拍的?”薄烬走到几人面前,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
“拍照好像是应该两只手。”他又低语了句。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贯穿了整个废弃的工厂。
次日一早。
姜傲雪还没进学校,就被徘徊在校门口的于兰拦住了,她看了一眼于兰心下了然。
“傲雪,我昨天半夜心口疼的厉害,就好像有人拿着刀子捅我一样,在我快要呼吸不上来时,我想到了你给我的符篆,我拿起来放在心口那种窒息感才消失。”
于兰说着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符篆给姜傲雪,上面的朱砂已经完全褪了颜色。
姜傲雪只看一眼就肯定的说:“老师,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