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尧紧随其后。
他懒得看沈念涵可怜兮兮的模样。
毕竟这次的事端是她主动挑起来的，现在失败了也应该自己承担后果，有什么好可怜的呢？
蒋梦看过去：“你妹妹出什么事情了？”
沈知尧耸耸肩膀：“这件事情还是让念涵自己跟您说吧。”
他落下这句话就回房间洗澡了。
蒋梦又看向沈梦薇。
沈梦薇的回答和沈知尧一样：“我也觉得应该由念涵自己跟您说。”
蒋梦温柔地安慰怀里的小姑娘：“念涵，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别让我从别人口中知道，嗯？”
她们今天去度假山庄见了什么人，她随便一调查便知晓，根本瞒不住她。
沈念涵也知道，所以她先给蒋梦打预防针。
沈念涵退出蒋梦的怀抱，双手纠结地勾在一起：“我今天在山庄遇见苏晚晚了。”
“我们是在射击馆遇见的，我以为苏晚晚没学过射击，肯定射不进去箭，就跟她立了赌注，只要她能赢，我就答应她一个条件，反之她输了，就要跟您公开道歉。”
蒋梦看沈念涵的模样就知道她输了。
她虽然不了解苏晚晚那姑娘，但她看起娇弱，却总是给人一种很有深度，捉摸不透的感觉。
沈念涵的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沈念涵见蒋梦沉默，急急地辩解道：“我就是气不过她用卑劣的手段赢了您，所以想让她出糗。”
没想到出糗的那个人竟然是她。
蒋梦对着沈念涵生不出气来，她温柔地安抚道：“我知道你是为妈妈着想，我不会怪你的，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
苏晚晚能嫁给顾君衍，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沈念涵在她身上吃过几次亏，就应该离她远远的才对。
蒋梦没有明说，沈念涵却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大抵是比不上苏晚晚的。
沈念涵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捏成了拳头。
一心向着她的蒋梦也开始偏向苏晚晚了。
苏晚晚是个绝大的威胁，她必须想办法除掉她，至少让她远离蒋梦的视野。
苏母断了联系，苏远山以为苏晚晚是他的依靠，一心向着她。
她得想办法联系上苏远山。
……
晚上
苏晚晚从沐浴间里出来。
她看向靠在床头用ipad处理工作的男人。
“顾先生，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唐辰，看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回帝都一趟呢？”
她已经拿到了沈念涵的赌注，只差一个心理咨询师。
她目前只相信唐辰。
“我一会儿给他发消息。”
顾君衍问：“你怀疑冒充你的人是沈念涵吗？”
苏晚晚点点头：“我在监控里看见的那个人影跟沈念涵很像，她的种种行为也很可疑。”
不然苏晚晚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
“好，我去查。”
顾君衍的眸色深了几许。
他不知道苏晚晚有没有想过，如果沈念涵真的冒充了苏晚晚，她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她肯定从盲婆婆口中得知了苏晚晚亲生父母的身份。
她和沈家……
顾君衍定定望着苏晚晚，他眼神中透露出的信息，苏晚晚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她自嘲地笑笑：“顾先生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是沈家的女儿呢？”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成为一家人。
顾君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苏晚晚和蒋梦长得那么像，怎么不可能是沈家的女儿呢？
偏偏沈念涵，长得既不像沈敬之也不像蒋梦，甚至连两个人身上半分优点都没有遗传到。
那么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小妹呢？
反而是他的晚晚。
顾君衍望着苏晚晚的目光变得灼热起来。
她会是小妹吗？
第一眼见她的喜欢难道是命中注定吗？
苏晚晚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顾先生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顾君衍收回目光。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怀疑小女人的身份。
不管她是不是小妹，都是他最爱的妻子。
顾君衍拍拍苏晚晚的肩膀：“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真相总会大白的。”
沈念涵若是和沈家没有血缘关系，迟早都会瞒不住的。
苏晚晚点点头，她今天玩了一天，坐在柔软的大床上生出了几分疲惫之色，“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苏晚晚在顾君衍身侧躺下，瓮声瓮气地说：“唐医生来帝都的话，顺便问问霓裳有没有时间，带她一起来玩几天。”
那丫头总是报喜不报忧，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具体情况如何。
只知道韩昶旭和林盼盼这段时间正在筹备婚礼，没有去烦林霓裳，所以她最近的心情应该挺不错的。
“好。”
顾君衍放下ipad，把苏晚晚拥入怀抱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苏晚晚身子往后靠了靠，依赖地靠在男人怀里，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
顾君衍看着小女人沉静的睡颜，薄唇亲了亲她的脸蛋，而后缓缓起身走到阳台上，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顾深，你去调查一下沈念涵，我要知道她在回沈家之前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当然，他更想拿到沈敬之或者蒋梦的发丝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是最有力的证明，可样本却不是轻易能拿到的。
“好。”
顾君衍：“顺便联系唐辰，让他带林霓裳来帝都一趟。”
他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命令。
苏晚晚考虑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他看得出来，她想见林霓裳。
他自然要满足小女人的愿望。
顾君衍挂断电话，在阳台上站了许久，他看着远方沉寂的山脉，总觉得没那么太平。
苏晚晚睡得不是很安稳，顾君衍重新躺在她身边，把她抱进怀里：“乖，我就在你身边，安心睡吧。”
……
翌日
苏晚晚去上班，迎面遇见早早。
苏晚晚打了个哈欠：“早上好。”
早早笑着说：“早上好，你昨天赢得很漂亮。”
苏晚晚眼神呆滞，一时没反应过来早早在说什么。
早早无奈地提醒：“射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