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灯光打在苏晚晚身上,她瞬间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苏晚晚本能地看了顾君衍一眼,在男人鼓励的目光下,缓缓伸出小手,在苏远山的搀扶下站在台上。
苏远山握紧话筒:“我宣布,我的小女晚晚正式成为苏氏集团的继……”
后面两个字还没出口,一道反对的声音响起:“我不同意。”
苏远山拧眉看着从人群中走来的苏念秋,沉声斥责:“念秋,你在胡闹什么?”
苏念秋面不改色:“爸爸,我没有胡闹,苏晚晚不具备继承苏氏集团的资格,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震惊地看着苏念秋以及苏晚晚。
苏晚晚不是苏远山的亲生女儿?
怎么会这样呢?
苏晚晚也很诧异:“姐姐为什么这么说,我回到苏家的时候和爸爸做过亲子鉴定。”
苏远山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口吻坚定地说:“我当时找的专业鉴定机构,结果显示我们为父女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晚晚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女儿?”
专业鉴定机构也可以动手脚。
苏念秋正要开口,苏母出声打断:“念秋,妈妈知道你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不甘心,有什么不满私下说,别再这种场合让爸爸妈妈下不来台。”
苏念秋看不懂苏母的眼神威胁,她愤愤不平地说:“妈妈,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爸爸真相!”
当初的亲子鉴定就是苏母动的手脚。
苏母脸色阴沉得可怕:“真相早就摆在你爸爸面前了,你让我说什么?”
苏念秋胸口憋着一口恶气,她转头:“爸爸,你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一定可以知道真相的。”
苏远山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晚晚不是他的女儿吗?
如果不是,苏氏的继承权不能落入她的手里。
“爸爸相信姐姐的话吗?”
苏远山转头就迎上苏晚晚清澈纯净的眸子,他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愧疚。
他好不容易才把苏晚晚哄回来,要是这次的事情是苏念秋凭空捏造,而他又信了,会再一次伤晚晚的心。
这次可就哄不回来了。
苏远山慈爱地说:“你就是爸爸的女儿。”
苏念秋气得跺脚:“爸爸!”
苏远山忽略她,再一次拿起话筒:“我郑重宣布,苏晚晚将成为苏氏集团的继承人!”
雷鸣般的掌声淹没了苏念秋的声音。
谁也没注意到,她被苏母推了出去。
苏念秋挣扎:“妈妈,你放开我,我要把真相告诉爸爸。”
啪!
苏母的巴掌再一次落在苏念秋脸上。
这次,她的眼中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色,有的只是厌恶冰冷:“苏念秋,你还没闹够?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才肯善罢甘休吗?”
苏念秋捂着脸,痛苦地说:“我只是不想看见爸爸蒙在鼓里,把自家产业拱手让人。”
苏母俯下身,双手搭在苏念秋的双肩上,眼眸前所未有的骇人。
“我说过,这件事情不用你管,不准插手,不然别怪我不顾忌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
她疼爱苏念秋不假,但她若是损害了她的利益,那她也只能牺牲她了。
苏念秋呆滞地站在原地。
她若是没有看错的话,苏母眸中一闪而过的是杀心。
苏念秋手脚冰凉,她不敢相信,苏母竟然动了杀心。
……
晚宴圆满顺利地结束。
苏晚晚身边充斥着恭敬恭维的声音。
她不仅是苏氏继承人,还是和沈梦薇并肩的调香师,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她的老公,看起来并不像公司小职员。
“苏小姐,你老公是谁家公子呢?”
“苏小姐,你老公看起来很面生,他应该不是海市人吧?”
“我听说你老公在顾氏上班,他的职位肯定不低吧?”
苏晚晚微微一笑,避重就轻地回答:“这是我老公的隐私,不经过他的同意,我不会说的,各位叔叔要是好奇,可以亲自去问他。”
众人:“……”
顾君衍气场强大,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他们哪里敢去亲自问他呢?
几个人呵呵一笑,转身离开。
顾君衍手臂一伸,把苏晚晚揽进怀里:“夫人说笑了,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哪怕她跟那些人说他是顾君衍,他都不会生气的。
苏晚晚靠在男人怀里:“我才不告诉他们。”
这种趋炎附势的人若是知道顾君衍的身份,不仅她的耳根子得不到清净,就连顾君衍都有麻烦。
顾君衍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丝,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知道苏念秋为什么狗急跳墙,当着众多人的面说亲子鉴定的事情吗?”
苏晚晚猜测:“应该是她的外援没到,所以忍不住了。”
顾君衍赞赏道:“我的晚晚就是聪明。”
苏晚晚好奇地挑起眉梢:“顾先生知道她的外援是谁吗?”
“她的外援是苏念涵,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出现。”
苏晚晚拧起好看的眉头。
苏念秋的外援竟然是苏念涵。
苏念秋说她不是苏远山的女儿,那苏念涵就是吗?
可几年前,医院明明说她们抱错了,亲子鉴定结果也是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晚晚百思不得其解。
顾君衍也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他低声道:“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估计很快有结果。”
苏晚晚在窗户里看见了苏念秋的身影。
她正用阴冷狠辣的眼神望着她。
那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苏晚晚却不害怕,不躲不闪地盯着她。
她不想再给苏念秋兴风作浪的机会了。
苏晚晚找到苏远山:“爸爸想不想再跟我做一次亲子鉴定?”
苏远山好奇地问:“晚晚怎么会有做亲子鉴定的想法?”
“爸爸不是也想做吗?”
苏远山隐晦的心事被猜中,他讪讪一笑:“哪,哪有,我相信晚晚是我的女儿。”
苏晚晚也不拆穿他的心虚:“还是再做一次吧,我们都放心,爸爸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