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找到了唐媛媛偷钥匙的监控。
事实摆在面前,唐媛媛百口莫辩。
唐媛媛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苏晚晚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紧接着又道:“我的作品也是你破坏的。”
唐媛媛慌了,心虚又焦躁地低吼出声:“苏晚晚,你说作品是我破坏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苏晚晚面不改色:“当然有,我从不污蔑别人。”
她从包里拿出最后一个U盘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收到沈梦薇的眼神,手都开始抖了。
苏晚晚从哪儿收集到这么多监控录像。
他硬着头皮插入U盘。
唐媛媛潜入操作室,用钥匙打开苏晚晚柜子,加入白色液体的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唐媛媛和苏晚晚有矛盾,她做出这种事情伤害苏晚晚不足为奇。
只是她的卑鄙还是引起了众人的不屑,毁人前途的行为太过分。
唐媛媛已经无地自容了,她急切地想逃离会议室,站在门口的保镖挡住她的去路。
“比赛还没结束,你不能离开。”
唐媛媛忍不住看向李杰。
她突然想起来李杰那天的话。
苏晚晚看似娇弱好欺负,其实她的心很黑。
而今天,更像是苏晚晚设下的一个圈套。
唐媛媛反应过来,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指控苏晚晚:“苏晚晚,你是故意的。”
苏晚晚无辜地摊开手:“我故意什么了?”
“你故意给我下圈套,一步步诱惑我做出这样的事情。”
苏晚晚那把钥匙那么明显,不就是让有心人偷的吗?
而她提前准备好摄像头,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苏晚晚冷笑:“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能说明你心术不正。”
“至于我放摄像头是为了保障我的权益,比赛规则里没有哪一条不允许。”
她要是不放摄像头的话,连毁坏作品的罪魁祸首都找不到。
参赛选手不约而同地点头。
她自己生出害人之心,却反过来怪人家钥匙放的太明显。
难不成她用刀杀人,清醒过来还要怪卖刀的卖刀吗?
苏晚晚看向评委:“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我希望各位评委能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解决方式,同时处理罪魁祸首。”
唐媛媛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会被列入调香师黑名单,甚至连海市都无法再待下去。
耿宴说:“这次的事态严重,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苏晚晚心中不悦,还是硬着头皮说:“好。”
这次的事情看似是唐媛媛做的,沈梦薇才是幕后黑手。
耿宴是她的老师,一定会站在她那边。
虽然卡姆很喜欢她的作品,但她不一定有话语权。
苏晚晚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马月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
她看得出来,卡姆对苏晚晚的作品很满意。
就算沈梦薇想方设法把苏晚晚踢出局,有卡姆的赏识,苏晚晚未来的发展一定不可限量。
苏晚晚牵强地扯扯唇。
她未来的前途一定是无法限量的,但她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场比赛。
苏晚晚不知道三个人说了什么,卡姆一脸怒气地回到座位,甚至不敢看苏晚晚。
沈梦薇和耿宴回到位置。
沈梦薇说:“苏晚晚,我们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按理来说应该还你清白,但比赛规则中明确说,参赛作品必须是展示柜里拿出来的才作数,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不能给马老师柜子里的作品评分。”
沈梦薇的意思很明确,她的分数仍然要按照原作品判定。
苏晚晚早就预料到了结局,可当结果公布的那一刻,苏晚晚还是避免不了露出失望无力来。
唐媛媛哈哈大笑:“苏晚晚,我这次做的不是无用功,你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了。”
苏晚晚浅浅笑道:“离开如何,至少我是堂堂正正离开的,而你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海市。”
唐媛媛笑容一顿,危险地眯起眼睛:“苏晚晚,你就是死鸭子嘴硬,我很期待你哭的那一天。”
苏晚晚冷笑:“我就算哭,你也见识不到。”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梁茹担心地看着她:“晚晚。”
苏晚晚笑笑:“不用担心,我没事。”
哪怕她再伤心,也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流露出情绪,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她沉默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顾君衍的聊天框,想跟男人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害怕自己听见男人温润的安慰声会泪奔。
苏晚晚正要收起手机,突然收到了男人发来的消息。
【比赛结束了吗?】
【结束了。】
这次比赛于她而言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了。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回家。】
【你要留下准备决赛作品,回不了家。】
苏晚晚没有读懂男人的潜意思。
她娇软的粉唇勾起了自嘲的弧度。
她若是能入围前三十名,就能留下来为决赛最准备。
她的作品评分只有十分,注定是垫底,被淘汰的存在。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赛的事情,索性不回复了,等回家再告诉顾先生吧。
比赛主持人开始公布这次比赛结果,苏晚晚没有心思听,打开小游戏玩游戏。
“我宣布,入围决赛的选手分别有……”
“等等。”
突然有学员出声打断主持人。
主持人问:“出什么事情了?”
学员举起手机:“这次的比赛被人现场直播了,现在直播间的人都在骂我们。”
沈梦薇脸色突变:“直播?怎么会直播呢?”
为了不让比赛内幕传出去,她没有邀请任何媒体记者参加初赛评选,现场只有一个录像。
录像……
沈梦薇霍地起身,大步来到摄像面前,她推开男人,看见摄像机里的内容,眼神变得冷厉起来:“谁让你私自开直播的?”
摄像大哥说:“主办方今天早晨给我打电话,临时加的项目,还给我加钱了。”
沈梦薇冷冷的看向主办方。
主办方立刻举起双手,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