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和黄冰虽然是很好的闺蜜,但其实很不一样。
举个例子的话,黄冰比较像白酒,而苏妮更像葡萄酒,白酒一口入喉就会品尝到热辣,而葡萄酒,时间越久,后劲越大。
也许当他真的在意一个人,她的一切,都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啪嗒——"
“一口酥!”于梓杨抓紧了喵祖宗命运的后脖颈,轻轻点了点它的脑袋,好好教育了一番。
这只猫好像很喜欢苏妮,一个劲朝着她使眼色,摇头晃脑的。
“跟你苏妮姐再见吧,咱们要回去了。”
“喵~”
哟,这喵祖宗好像还委屈上了,舍不得?
“再见,提前祝你春节快乐。”苏妮摸了摸一口酥粉嫩的猫爪子。
少女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笑容如同朝阳中盛开的樱花,清香扑鼻。
“你也是!”
在夜晚的街头,灯光映照着两人的面庞,苏妮和于梓杨默契地停下脚步,凝望着彼此。
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停滞。
回到家里,于梓杨洗漱了一番,坐在书桌前。
如同往常般,他拉开抽屉,拿出藏起来的盒子,取出盒子里的小铃铛。
那是当年于梓杨养第一只猫的时候,它脖子上挂的铃铛。
喵祖宗安安静静躺在猫抓板上,呼噜呼噜睡着大觉。
果然,卖萌一分钟,收益一辈子。
不得不承认,他也挺羡慕一口酥的,能得到苏妮的抚摸,最后还入住大豪宅,从此衣食无忧。
“这铃铛可是来自你前辈的庇佑。”
话语间,铃铛已经佩戴好在一口酥的脖子上了。
一口酥:???
“你比它幸运多了,最起码,现在的我不会让你被扔掉了。”
一口酥:!!!
看出一口酥的怯意和脸上的震惊,于梓杨似乎一愣,但至少一瞬,又开始笑。
“怕了?”
“别怕,大不了这次咱俩一起被赶出去呗。”
“你乖一点,我可以考虑街头卖艺供你吃猫粮。”
一口酥:“喵~”
“一口酥,你喜欢苏妮吗?”
一口酥:“喵喵喵!”
点了点一口酥湿润的粉鼻头:“你也喜欢她啊?那你更该喜欢我给你取的名字啊。”
“放心,以后有哥哥罩着你,不过商量个事,以后能不能别对着你妮妮姐卖萌?”
“你好歹是只公猫,你得保持距离,跨物种也不行。”
一口酥轻飘飘睨了他一眼,甩过头去,以表明它不想听饲养员的言论。
小脑袋就耷拉地埋在两只小短爪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君子协定,你可得记住了啊!”他直接捞起喵祖宗,抚摸着它的背,感受着柔软的触感,“走吧,我送你去睡觉。”
春节是阖家团圆,全国欢庆的节日。
但有些地方,并不热闹,有的只是冷清。
“奶奶!”
“臭小子,放假也不知道来英国看看奶奶!”于梓杨的奶奶奶年过六十,身体很是硬朗,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这不,叫他臭小子那几个字可是加重了语气的。
听见奶奶这般语气,于梓杨既欣慰又高兴,他不在奶奶身边,也不知道奶奶会不会闷呢。
“寒假在准备竞赛,等暑假我一定回去看您!”
奶奶虽然在英国,但因为爷爷的原因,一直都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每逢佳节,总会打电话和于梓杨聊上好一阵子。
这也算是为他平淡沉闷的春节,多添了一份烟火气。
“少爷,订好的年夜饭已经到了。”
“王叔,让大家一起吃吧,我一个人...”话没说完,他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于梓杨声音低了低,心中苦笑:“我也吃不了那么多。”
“大家都已经吃好了,这是专为您准备的。”
“是嘛。”即使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片的阴影,但肩膀的微微下陷能感受到于梓杨的情绪低落,“那我过一会就下去,现在还不太饿。”
王叔在他身边多年,不能说全然了解他的想法,但此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应了一句后,便离开了房间。
其实于梓杨一直都明白,自己很像笼中的那只鸟,只不过他是被关在无形的笼子里。
平时感觉没什么,但越是到这种喜庆的日子,越显得“笼中的冷清”。
若是不愿意做笼中鸟,就得努力提升自己。
当有了足够的底气,也许便能脱离这无形的桎梏。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时间23:55。
新的信息弹出,是自家表妹还有林铮的新年祝福语。
「亲爱的老哥,新年好哇哇哇哇哇!」
「杨哥春节快乐啊!」
在这一刻,原本在笼子独身的孤鸟,黯淡的羽毛犹如被洗涤过,缓缓张开了束缚已久的翅膀。
桌上的台灯光影拉长,他嘴角勾起弧度,一半脸隐没在阴影中,薄唇一张一合低语着什么。
“好像,今年比预想中的冷清强一些。”
放下手机,他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璀璨耀眼。
“叮咚——”
手机私信的提示音再次响起,于梓杨重新拿起一看。
00:00
卡着点收到了一条,「于梓杨,新年快乐。」
烟花就在霎那间绚烂绽放,如同一片火树银花,将夜空燃得光亮无比,将于梓杨的笑意映衬得夺目飞扬。
按下语音键,用他最最最真挚的口吻:“春节快乐,苏妮!”
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平安顺遂,万事如意。
新学期的到来,也就意味着学生们较为重视的市级竞赛的日子要到来。
化学社许凯叨叨了他几句,叫他放松点,别紧张巴拉巴拉一堆。
于梓杨就这乖乖听完,等这位话痨子说完,他轻飘飘问了一句:“这市赛获奖有奖学金吗?最多能有多少钱?”
“最多?我见过的,应该是社的前任社长选送国赛那次,他当时是市赛一等奖,不仅选送还得了5000块奖学金。”
“但是进入国赛本来就是件很难的事情,几年都未必能出一个,你打听这个干啥?”
许凯能理解,但不多,毕竟人家都是关心保送资格之类的,可这学弟一上来就问能得多少奖学金。
于梓杨不在意地笑了笑:“不是说,知识就是金钱吗?我就是好奇,我的知识现在能值多少钱。”
“那当然是放在脑子里,越来越值钱,可我听说你家庭条件,好像还挺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