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的用还魂之术将灵山众人忽悠的找不着北。
方多病看着他满嘴胡诌的样子,忍不住撇了撇嘴,“李莲花,本少爷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神棍!”
“我就当你夸我了!”
大功告成的李莲花,仿佛没听懂对方话中的嘲讽回应道,“行了,走吧!接下来,就劳烦方大少搭把手!”
他说着,余光有些忐忑的看向之前宣宁站着的位置,在没看到那人的身影后,脸上的笑意顷刻间落下。
似是想到什么可能,李莲花顿时一慌,连忙抓住身边仆从的胳膊,急急开口。
“这里刚才站着的那位戴面纱的人,你有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
他语气焦急,仿佛丢失世间最宝贵之物般,神色间满是恐慌与急切。
那仆从好像被他吓到了一般,惊恐的连连摆手,表示没见过他说的人。
李莲花一听,整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东张西望的正要去别处寻找。
身旁的方多病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李莲花,你哥哥那么大的人,不会丢的!”
再说,武功那么高的人,这谁能伤的了他!
还未搞清楚状况的方多病,还想劝说对方先去破案,却在对上眼前人的目光时,整个人顿时一惊。
那双总是淡然的双眸中,此刻遍布寒霜,让人不寒而栗。
“李...李莲花...”
方多病下意识的松开了手,他心中惊骇,纯澈的眸光倏地变得深邃。
本以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湖游医,没想到,他身上竟能爆发出如此气势!
想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宣宁,方多病心中再次浮上探究。
空旷的广场上,一层压抑渐渐弥漫,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闯入。
顿时,结了冰的空气寸寸皴裂。
方多病松了口气,亲眼看着眼前人方才还是冰锥刺骨的神色,因为这句话顷刻收敛。
李莲花猛地转头,想也未想的冲上去,紧紧的搂着宣宁的腰,力气大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太好了,你没有走...你没有走...”
他不断地呢喃,言语间尽是失而复得般的庆幸。
没人知道,方才他看不到这人那一瞬间,心中是如何的恐惧。
他好怕,怕这人接受不了自己的暴露出来的心思,一言不发的离开自己。
“花花,我...”
“别说...别说...”
李莲花生怕眼前人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连忙打断道,“哥哥,等我解决了灵山派的事情,我们再谈好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气音,带着一丝祈求和逃避。
宣宁轻抚着他的背,缓缓圈住对方的腰身。
清浅的呼吸间,他柔声道,“花花,我想说,你的喜欢让我欢喜!”
腰间箍着的手再一次用力,宣宁察觉到怀中人明显的呼吸停顿,紧接着,带着颤抖的吻落在他的颈侧。
方多病站的位置,只看到两人拥抱在一起,几息后,又见方才失控般的人笑容满面的回来。
他依旧是搞不清楚的状况,两人并肩前往王青山生前所住的屋内,路上,方多病终是没忍住的开口问道。
“李莲花,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李莲花听到这话,直接一个白眼翻出,回怼过去,“你才有病呢!”
“李莲花,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方多病以为他自卑,神色认真中透着一丝担忧,劝慰道,“我说真的,你方才的样子太可怕了!”
“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这避疾讳医可不行!”
想到刚才这人的模样,方多病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那眼中的同情和担心,让李莲花一阵无语。
他现在才发现,这孩子居然还是个一根筋!
懒得跟对方解释,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落后的方多病见他撇下自己,急着追上去,言语间依旧不依不饶,
“李莲花,你这样不行,还是个大夫看看,我认识宫里的太医...”
李莲花:...脚步再次加快!
清澜居。
王青山生前住的地方,李莲花检查了对方的随身之物,很快便发现了这其中最重要的那个目的。
与此同时,从进门就盯着那尊金身一直转圈的方多病突然大喊出声,“是龟息功!”
“果然,这王掌门之死有蹊跷!”
正翻看三字经的李莲花他这一声吓了一跳,顿时没好气道。
“方少爷,这金身在你眼皮子底下摆了一上午了,你才发现啊!”
“当...当然不是!”方多病一听,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连忙开口反驳。
那样子,就像被揪住尾巴的猫,张牙舞爪中带着一丝心虚,“我...我那是怕你不知道!”
李莲花轻笑一声,也不揭穿他蹩脚的借口,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理直气壮的人,慢悠悠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说说你的发现!”
感觉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的方多病,无比自信一笑,“这龟息功,我可是从某人的同伙嘴里听说过。”
“这功法只能让人维持三天的时间,三天一过,若无人救治,必死无疑!”
“施展此功法,肯定是需要他平日里最信任的人来唤醒他。”
“所以,这人要么是他几个徒弟中的一个,要么就是管家!”
“我猜,他本来只是想利用假死达到什么目的,结果,却没想到被人算计,假死变成了真死!”
“只是...”
方多病说着,手无意识的摸着下巴,微蹙的眉间满是疑惑。
“这王青山生前也没有什么仇家,他好好的掌门不做,为何要搞这一出假死?”
李莲花听到他的分析,深邃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
只是...
他伸手挠了挠鼻尖,语气无奈,“方大少,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妙手空空呢,他并非我的同伙。严格上来说,我也就是收了他五两银子出了一次诊而已!”
“所以啊,方大少以后说他的时候,千万别带上我!”
“这万一被人听了去...”
他说着止了声,未说出口的话,其中透着的意思不言而喻。
然而,方多病却像是故意的一般,故作无辜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李大神医是怕谁听到?”
“哦!我知道了!”
他突然上前盯着眼前的人,纯澈的眼中尽是促狭,“李莲花,你是怕...你哥哥知道吧!”
方多病望着眼前眸色深沉的人,神色得意自己猜中了对方心里的顾虑。
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不解。
这李莲花明显知道宁王并不是他的哥哥,可他为何还要表现的这样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