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水从冰色圆环里慵懒的走出来,随着她两脚踏出圆环,那圆环瞬缩成手环挂在她手腕上。
她玩味的欣赏了一下冰雕,飞奔的马上,一个冷静的男人背后挂着一个女孩,她这次的目标是杀掉女孩。黑色的小虫震动着透明的翅膀讨好一样的贴在路天水耳垂上。是它以及它的同类寻到坦生的位置的。
路天水,指间飞出五片火焰飞刃,刺破了厚厚的冰,刺穿了坦生的脑袋,脖子,胸腹,冰融化,坦生像个被扔掉的石头一样坠落在地上,空洞的眼睛睁着,没有知觉。
路天水对自己的杀人手段十分的自信,她甚至都没看一眼坦生死没死。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白思岸,指间轻轻一触冰壳,冰就融化了,她触摸白思岸的手,将他悬空在自己面前,轻轻的向他吹了一口气,火衣包裹着白思岸,只眨眼的功夫,白思岸喘上一口气,但依旧冷的发抖。路天水红唇难以自抑的上扬,她指间一勾,收回火衣,纤细柔软的手怜惜的触碰白思岸的脸…
白思岸身上独特的气息对她有一种特别的诱惑,她想拥有他,就像当初拥有敦野。
路天水的画像遍布天下,白思岸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想过黑血人做青麟侯,会招惹很多麻烦,没想到最先招惹的,竟然是路天水这个大麻烦。白思岸想要躲避她的靠近,奈何身体不受控制…
“君之气与我相合,不如与我同心,一起走吧?”路天水的虚伪的询问着,其实她心里早就决定把白思岸带走了。
白思岸无法扭动脖子,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坦生,那个还未能保护自己的坦生已经躺在地上,似是死了…她身上有五条被灼烧的血洞…
“你杀了坦生?”
“有人要她的命,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路天水习以为常,语气冷漠又无辜。
白思岸愤怒的质问她:“虺沟到底有没有底线,她是青麟侯啊!你们怎么敢!”
路天水捂住自己的耳朵,讨厌他对虺沟声讨,甚至觉得恶心,她收回控制白思岸的力量,白思岸瘫落在地,骨肉被震的生疼,他痛苦的咬牙爬去坦生身边,查看她的强势。
看着他关心坦生的样子,路天水冷漠的扬了扬嘴角:“无聊。”毕竟,虚伪的关心她见得太多了,而且,她完成任务后,看见的活人撕心裂肺的痛苦也太多了。
“青麟侯怎么了?一样都是人。别人杀得,凭什么她杀不得?你们自己都守不住底线,哪来的脸管虺沟?”
白思岸根本不理会她,他还在探寻坦生还活着的痕迹…他轻轻探着她的鼻息,触摸她的脉搏,听着她的心跳,触摸她手心的温度…可是令人窒息的静止折磨的他快要发疯……
路天水厌烦的看着坦生,她指间生出一颗小火球,用嘴轻轻一吹,火球落在坦生身上,烈火瞬间升起,她隔空把白思岸从坦生身边拖到自己脚下,冷冷的凌视他说:“既然这么舍不得她死,就和她一起死吧。我真舍不得你,可你,让我不高兴。”她掌心生出一道火刺覆手向白思岸头顶盖去,一道无色的气浪荡过白思岸头顶…白思岸转头看向一边依旧一动不动的坦生,暗红色的血从头顶顺着额头流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路天水厌弃的一挥衣袖,白思岸倒在地上,血浸透白衣。
坦生的灵魂在这废物的躯体中挣扎着,火焰竟然倒流到她体内。恍惚中,她看见一座黑色石像,它胸口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石像被烧化成黑血,黑血让她的身体再次被温热濡养,她黑色的眼睛里再次投进阳光…
她感觉到那个浑身漆黑的人再次拥抱她,她拖着略微僵硬的身体站起来,黑色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路天水。
她又活过来,路天水一点都不意外,她是黑血人,杀不死的。她只负责杀她一次就好。
“杀黑血人是要受天谴的。”坦生警告路天水。
路天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天谴,只是无能者的说辞,你惩罚不了我,谁也惩罚不了我。”
坦生顶着一身被灼伤的血洞,她抬起手臂,空空的拉起了弓…
路天水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路天水,不许走!”坦生喝住路天水,只见她空拉起的弓幻化成墨莲弓身一道无色弓弦勾在她右手拇指上,弦上幻化出一道黑色的气流,如风嘶一声响,弓弦放,气流向路天水飞驰而去,路天水不以为然的抬手生出火旋屏障,周围的人气流瞬间扭曲,而那支箭不为所动,目标明确的向路天水刺去,路天水终于愿意凝出一点注意力抵抗那束黑色的气流。她丢出一只冰色圆环,圆环扩大气息鼓起将黑色气流逼返,坦生此时再次射出另一支黑色气流箭,将两箭相冲,轰的一道黑色气刃自撞点向周围瞬间扩散开,坦生以荧幽双环抵挡,冰与火如同干涸的笔墨,划出一道苍劲有力的屏障,双环不敌竟然出现三道裂缝。
对峙之中,坦生问她:“谁让你来杀我的?”
路天水阴沉笑道:“我是杀手,雇主是谁我无可奉告。不过,你可以出足够的钱,粮,如果我满意,我也可以帮你杀他。”
“我不需要!告诉我他是谁!”
路天水嘲讽道:“呦,是没钱吗?”
坦生气愤再拉一弓,再射一箭,路天水舍不得荧幽双环被破坏,亦不想跟这个不知深浅的对手纠缠,她用一环抵挡,将令一环丢在身后退入其中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