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备赛时间,在慕惊眠的醉心修炼中转瞬即逝。
那天在修炼室升级完了之后,她明显的能感受到大长老那几个人对她的态度更好了,比起之前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啧。
瞧瞧门口送她去凌霄台的阵仗,龙旬那个恶心男,作为皇子出街游行也不过如此吧?
不得不承认那几个老头还是很有眼光的,很懂得怎么给予天才应有的特殊对待。
只是不知道他们若是知道自己还是个炼药师,会是什么表情。
慕惊眠晃了晃脑袋,叫来了瑾书,悄悄的将一个袋子交给了她,随后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众人只见两人先是对视一眼,瑾书坚定的对着慕惊眠点了点头,但谁也没放在心上。
随后,在众长老以及众护卫热切的目光中,慕惊眠缓缓上了兽车,自然是没有慕乘风和慕飞在这的。
慕乘风那个顶着一头青青草原的蠢货,正在关教女不严的禁闭,怕是得再有两天才能放出来。
而慕飞这个老东西,这会儿估计在跟秦雪柔情蜜意的照顾她的好姐姐呢。
慕惊眠冷嗤一声。
不知道秦雪会有多喜欢自己送她的这份大礼,让她的宝贝成为废人可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吧?
可惜没亲眼看见她当时的表情。
还有四长老那个恶心人的玩意儿,还好不在这碍她的眼。
不然她见了慕飞那个老东西,还得隐忍着把他撕了的冲动。
虽然慕家的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现在貌似都在她这一边,但她若是说了她的丫鬟被四长老抓了,那几个长老怕是也不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帮她。
一个是小辈,一个却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四弟。
她没被他们这些天对她的好冲昏了头,也没那么自信,天真的以为凭自己的天赋能让他们毫不顾忌手足之情,帮她对付四长老。
若是打草惊蛇,反倒给慕飞那个老东西提了个醒儿。
到时候万一那老东西破罐子破摔,有危险的就是瑶琴了,她不能冒这个险。
慕惊眠坐在兽车上,飞快的在脑海中算计着。
因为心中藏着事,所以并没有发现那在她玄灵戒中闪过两道金光的玄技残卷。
“四小姐,到凌霄台了。”
慕家护卫在车旁恭敬的说,一下子打断了慕惊眠的思绪。
兽车停在了气势恢宏的凌霄台正门前,长老们已经率先进去了,而慕惊眠刚探出头就看到了旁边车上同样探出头的顾琳琅。
少女一身淡粉色罗裙,眉宇间却有着淡淡英气,眼里不同于上次在比赛台上的与她对视的熊熊战意,是属于少女独有的阳光明媚之色。
咦。
是顾家那两位天赋不错的少爷和小姐,慕惊眠看着那两张有五分相似的脸,微微对他们点了下头。
这段时间比赛倒是一直没撞上他们两个。
可顾琳琅一见是慕惊眠,愣了一瞬,立马两眼放光了一样。
随后不顾自家哥哥的扶她下兽车的手,直接一跳,三两步就来到了她面前。
小姑娘昂首挺胸,“慕惊眠,我知道你很厉害!”
“这次在比赛台上我觉得我一定可以跟你对上!”
慕惊眠有点愕然的看着面前跟她一样高的少女。
之前匆匆一眼,她还以为这顾小姐就算不嚣张跋扈也得是个性子高傲之人呢!跟眼前这小小少女的形态着实有点出入。
毕竟她来了这大陆以后,遇到的但凡是小姐的,一个两个都一言难尽。
“到时候,你跟我打架可不用手下留情!我知道你虚长我几个境界,肯定没把我放在眼里!”
“但我可不是慕如烟那种虚有其表的花架子!我打架可是很厉害的!也不会耍什么阴招,你只管放马过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唔!”
顾珩无奈扶额,伸手一把将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的嘴捂上了。
“咳…慕姑娘,家妹从小就如此张扬,不要见怪。”
顾珩拽着还在扑腾的顾琳琅朝着慕惊眠歉意一笑。
“无妨。”
“我一向欣赏顾小姐这样真性情之人。”
“何况,我从不会轻视每一个对手,自然不会不将顾小姐放在眼里。”慕如烟那种的除外。
慕惊眠紫眸染上几分笑意,与两人抬步向里面走去。
“三皇子到!”
一声尖锐的男声响起,身后跟着是步调一致整齐划一的四列苍龙军队,中间护着一辆两只青尾玄狗驾着的兽车,浩浩荡荡,声势逼人。
慕惊眠三人回头一看。
啧啧啧。
刚才出门说慕家护送她的架势跟三皇子游街差不多可说错了。
她哪能比得上三皇子的排场。
顾琳琅已经从自家哥哥手里挣扎出来了,见状登时翻了个白眼,看了看那青尾玄狗。
“这龙旬真是好大的排场,还用两只五阶幻兽当拉车的,啧啧。”
这边龙旬一下车,还没等他潇洒的提溜一下衣摆,就看见了慕惊眠三人说说笑笑往里走去的背影。
当然,在他眼里自动忽略了夹在顾珩和慕惊眠中间的顾琳琅,此刻他只看得见慕惊眠竟然跟别的男人交谈的样子。
龙旬眼里燃起丝丝怒火,想要追上去大声质问。
但他下一刻理智回笼,又想到了父皇跟他说的,比赛结束他就是揽月宗的弟子了。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有了揽月宗的支持,到时候,他更是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天之骄子,名震大陆指日可待!
他相信慕惊眠这个女人肯定会哭着来求自己重新接受她的。
至于慕如烟?
这会父皇的旨意估计已经到了慕家了。
想通了之后他理了理衣领,也大步走了进去。
…
“主子!”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焦急。
云祈紧紧扶住了浑身冷的刺骨的男人,左手迅速燃起一团幽兰色火焰,身后的无极也同样用双手唤起一团紫色火焰。
两人同时催动玄力,将火焰缓缓推入男人四周。
片刻后,男人已经蔓延到面具上的冰霜才慢慢消退了下去,而云祈和无极早已嘴唇苍白,满头大汗。
云祈皱着眉,“怎么会这样?这么快又复发了?”
主子明明一年才会发病一次,上次明明是在半年前啊,怎么会这么快又来了?
男人缓缓睁开了如星夜般深沉的眸子,此刻他周身的玄力却没有之前那样磅礴了,但他的气势依旧摄人。
“无妨,我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了。”
他懂一个人是需要成长的,他也愿意给一个有价值的人成长的时间。
冰冷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男人的视线也不受控制的看向了东南方向那一座巨大的建筑。
凌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