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让司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我对出租车司机笑笑,“师傅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刚才打斗受了些伤,赶着去医院处理。”说着我拉起衣袖,露出了狰狞的伤口,鲜血在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司机见我不是坏人又受了伤,“兄弟不好意思,我误会了啊。”司机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你伤的挺重的,我开快点,不收你的车钱了。”
我对司机师傅表示了感谢。
好吧,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等我回到医院,我的身体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但是我很担心王冕和白莎,就踉踉跄跄的先来到了王冕的病房。
没想到白莎也在王冕的病房里面,白莎已经下地了,看来白莎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白莎正坐在王冕的病床边给王冕削苹果。
看到他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突然传来一阵晕眩感。我站立不稳,扶住了旁边的门框。
我发出的声音被白莎和王冕听到了,他们立刻看向我的方向。白莎看到我身上的血迹和正在流血的伤口,美丽似秋水的眼睛顿时瞪大,张口结舌。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白莎大喊:“医生,医生!”
“快过来救救人!医生!”
白莎看到我身负重伤地回来,慌忙叫来医生给他治伤口。而我陷入了昏迷。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病床上。我看到了白莎坐在我的旁边,另一边就是王冕的病床。
白莎看见我醒来,慌忙起身,“陈远大哥,你还好吗?我好担心你。你怎么也受伤了?”
我能感觉我的嘴唇很干,张嘴说话有些不利索,“医生在吗?”
白莎以为是我要叫医生,“医生不在,我去帮你叫他。”说完就要起身去找医生。
“别”我赶紧阻止,“别去找医生,去把我的背包拿过来,把房门关上。”
这时候王冕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知道王冕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不是这个。
白莎听话的关上了病房的门,然后把我的背包递给了我。
我强坐起身,拆开手腕上和脚腕上的纱布。纱布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伤口上笼罩着黑色的淤血。伤口已经被医生处理过,上面还撒着云南白药。
但是这伤口是被来自地狱的小鬼咬的,人间的药根本没啥大作用。要想好的快,还得是道家的方法。
“白莎,给我拿块干净的毛巾。”
白莎很快拿来一条湿润的白色毛巾,递给了我。我用毛巾把伤口的药粉擦了下去。
白莎看着我很着急,俏丽的小脸又要哭出来,我赶紧和她解释,“这伤口不是普通的伤口,医生的药不管用的。”
白莎这才稍微好了点。
我从背包里面抽出了几张驱邪符,我先是拿了一张,捏诀点燃,直接贴在了左手腕的伤口上。从伤口立刻传出“滋滋”的声响,就好像烤羊肉串的那种声音,疼痛更胜百倍的抓紧了我的心脏。
“啊”白莎吓得叫出声来。王冕赶快拉住白莎的手臂轻声说,“你别害怕,陈远没事的。”
疼,很疼,非常疼!
我咬紧牙关,额头的青筋因为疼痛充血突起。在疼痛的煎熬里,时间好像停滞了。
好在我终于忍了下来,符咒烧完之后,左手上面的伤口已经没有了黑色的淤血,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白莎也看到了伤口的好转,终于放心了。
我有如法炮制,医治自己剩余的伤口。白莎虽然知道了这是不能避免的,可是看到我这么疼,却还是非常的紧张。白莎用力的抓着王冕的手,好像把王冕的手都抠破了。王冕疼的差点没叫出声来。
十几分钟以后,我终于处理好了伤口,已经没有了大碍,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刚才地狱的邪气就附着在我的伤口上,不停的侵蚀着我的灵力和魂魄。好在我根基深厚,所以才能保持灵台清明,没被邪气侵蚀。
白莎看见我没什么事了,乖巧的坐在我的旁边,温柔的看着我,关切的问我:“陈远大哥,你怎么就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我把在郊区白莎爷爷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白莎和王冕。白莎一直不知道居然是自己的爷爷怂恿她爸爸附身在她的身上,一时之间不能接受。白莎不可置信的用手捂着半边脸。
王冕说:“现在你要保护好你的身体,我短时间之内是恢复不了了。”
我对他笑笑,“本来也没指望你。你安心养病就行了。”
王冕朝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还有话要说,肯定是不方便让白莎听见,所以想让我支开白莎。
我一挑眉毛,还给王冕一个表情,意思就是你自己搞定。
王冕叹了口气,“白莎啊,我感觉好饿,你下去帮我买点吃的好不好啊?”
白莎哪里知道王冕是故意支开她,只当做是王冕真的饿了,赶忙起身说好,问王冕想吃什么?
王冕说你看着买,然后白莎就匆匆起身出去买东西了。
等白莎走远,我问王冕,“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不能让白莎知道。必然就是和她有关的了?”
王冕严肃的点点头,从被子下来拿出一根钢针,有五六公分的长度,钢针上面闪着寒光。
我从病床下来,走到王冕跟前接过钢针。我疑惑的看着王冕,“这是……”
王冕说:“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在白莎身上发现的。”
我很疑惑,白莎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怎么拿到的?”
“白莎一起来就来我的病房照顾我了,刚才她可能累了,趴在我的病床上睡着了。是我无意中发现的,这跟钢针就在白莎脑后的头发里面藏着,很隐蔽。我很小心才拿出来的。白莎应该没有发现。”
我运起一丝灵力查看钢针,灵力包裹住钢针,然后我发现了钢针的上面残留着道气!
我立刻看向王冕。
“没错,我也发现了,钢针上面残留有道气,不是白莎自己的才对。”
这根奇怪的钢针很明显就不可能是白莎的,钢针上面残存的道气更不是一般人能留下的。我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老道士。肯定是他搞的鬼。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王冕,王冕再次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王冕说:“肯定是老道士在搞鬼,你想就算是帮助白莎的爸爸成功的占据了白莎的身体,对这个老道士有什么好处呢?”
我扶额沉思,的确,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就不相信这个老道士会这么好心的帮助别人。还有老道士所使用的法术,明显是脱胎于道教法术,但是却自成一脉。老道士来历也让我很好奇。老道士的路数明显是出自道术,就是不知道是哪个道派居然出了这么一个败类。
我把在郊区捡回来的小鬼掏出来给王冕看,王冕顿时大吃一惊。
“陈远,这是?”
“这是那个老道士使用的小鬼,身上同样有道气,但是却是这么邪恶的法子。”
“这件事情绝对还有隐情。”
“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王冕听完之后再次陷入沉思。
就在我和王冕思考的时候,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原来是白莎已经买饭回来了。
白莎手里提着两大袋吃的,隔着塑料袋我都能闻到里面的美味。白莎把吃的先放在一边,从病床下面拿出一个折叠桌,然后把旁边的柜子也移到了床边。然后从两个袋子里面开始往外拿吃的。
散发着金黄色光泽的锅包肉,让人垂涎三尺的地三鲜,还有溜肉段和一盒乱炖,三盒香米还有八宝粥。
有个女人在果然是很好的,像我和王冕就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王冕边吃边问白莎,“你这菜从哪里买的?我怎么不知道附近还有这么好吃的东北菜馆。”
白莎笑笑拿出手机说:“我用软件搜索的,这家店的口碑不错所以我就去这里买的。”
王冕真是没少吃,我一再劝他说他身上还有伤,少吃点肉,可是王冕就是听不进去。王冕一边吃还一边说真是好吃,就好像饿了几百年的样子。看见我们都很开心,白莎的心情看起来也好了一些。
饭毕,白莎要给王冕再削个苹果吃。我拦住,然后说我们先说点正事。
白莎疑惑的看着我,我问白莎,“最近都没看到你爸爸的魂魄,是不是已经进了轮回。”
白莎听到我这么说眼眶又有点红,我也不是故意要提伤心的事,就是担心白莎爸爸的魂魄还在人间游荡,被那个老道士利用了。
白莎说:“爸爸那天和我说处理点事,再陪我几天就会去投胎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嗯,我点点头。然后我劝白莎不要难过了,只有活的开开心心的,才能对得起爸爸。然后还和白莎商量了一下什么时候去上学的事情。
一方面白莎已经落下了半年多的课,另一方面白莎也不放心王冕还躺在医院里。毕竟王冕是被她伤的。所以决定等到下一学年留一级再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