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跟我说,他一直在想办法,我就知道是这样。因为先前不知道这只鬼的底细,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但是现在知道了,他是不会放任他的。
我问王冕到底要怎么对付,让他直接说啊。
结果王冕又跟我犯难了,在火车上,也不好施展道术,符纸在也不好用,而且普通驱鬼符根本没用。因为他有煞气护身。只好用特殊的办法。
他唧唧歪歪了一大堆,我心里在想,肯定又是什么尴尬的事,不然王冕不会这么墨迹的。
经不住我的问,王冕就跟我说了。他想要带走孙晓荷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非礼孙晓荷不成,心里不甘。而他非礼不成的原因就是孙晓荷的特殊生理期。所以,需要一点那个血。
我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丫的,这叫我怎么跟人家说?你恶心不恶心啊?怪不得你说交给我解决,原来是这么尴尬的事情,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王冕告诉我说,反正办法告诉我了,是我自己想帮忙,他又不想,而且他也无能为力。又给了我一张驱鬼符,说是只要将血涂在钱国光身上,这张驱鬼符就会产生作用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并且告诉我,有他在旁边,杜欣是不会有事的,但是孙晓荷,只能这样保住。
说完,这家伙就回去了座位。他丫的就是会把难题丢给我啊,我正要回座位,孙晓荷过来了,原来是来上厕所的。
我一想也是,她之前在座位上喝了那么多水,一直蜷缩在角落里,能不想上厕所吗?
我忐忑不安地等在外面,心想,这到底要怎么跟她说呢?要是我直接这样说,她会不会也是把我当作了变态,人渣?
我越想越不甘心,这个王冕就知道给我出难题,自己呢,丝毫不关心。真是的,我怎么才发现这家伙腹黑起来,比朱炎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哥们,你也急啊?”一个青年走过来,看着我笑着问道。
“是啊。急”我笑着回答,心里却在说急什么啊?你不就是想上厕所吗?你急的能跟我一样吗?
突然,厕所门打开了,我吓了一跳。因为在头脑风暴,但是孙晓荷并没有出来,只是把门锁打开了,这种门一旦打开门锁就不能完全关上,留了一点缝隙。
“这里面的哥们干嘛呢?开门了又不出来。”这小青年看来是真的很需要上厕所。
但是我等了好一会儿,孙晓荷还是没有出来,这就奇怪了。她这是要干嘛?
“我看看这哥们在里面干什么呢?”这小子说着就要推门,被我一把拉住推开了。
“干什么啊?”他看着我,就要发火。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闹什么闹?怎么说话呢?进去的是一个女生知道不?你要进去干嘛?”
“额”他自知理亏,不敢再说话,这时候,他背后的厕所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出来,他也进去了。
我瞅着没人过来上厕所,应该没人知道现在里面有人吧?现在都还不出来,我真担心出事啊。
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火车里面的灯突然熄灭了。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简直是天赐机。
我轻轻推了推门,她没阻止,我就直接推开我可以进去的一条缝隙,然后钻进去了。
孙晓荷站在门背后,我进来之后,她啪一下将门反锁了。
“你没事吧?”我问她。
孙晓荷一言不发,突然双手住了我的脖子,嘴唇就凑了上来。
我心想,糟糕,这是钱国光上身了?否则她不会这样子才对。我一把推开她,冷冷地说道:“钱国光,今天有我在这里,你别想要带走谁。”
“你在说什么呢?”孙晓荷一脸的懵圈。
我也懵圈了,这怎么听着说话很正常啊。难道没有鬼上身?
“我就是想让你救我。”孙晓荷紧咬着下嘴唇说道。我明白了,她是担心我不救她,这是要以身相许。
“你别傻了,我说过会救你,就一定会救你的。”我跟她说道。“但是在火车里,不能大张旗鼓,需要你的一点东西帮忙对付鬼,你愿意吗?”
“我愿意。”她立刻回答,“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愿意。”
“好,那我说出来,你别骂我。”我低着头说道。
“你说吧。”
我不敢去看她,“需要你的……生理期的那个……血。”我感觉我把这辈子该厚的脸皮都用上了,再也没脸见人了。
没想到我说完了,她就在脱裤子。我赶紧转过身去,心想你好歹让我出去啊。
不一会儿,她跟我说:“好了,可以转过来了。”她手里拿了一张纸巾给我,上面有血。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
“哥们,还没好啊?快点。我憋不住了。”这个声音好像还是刚才那个小青年啊。
“快了。”孙晓荷回答他。
可是不对啊,刚才他明明去了对面的厕所的啊。现在怎么又要上厕所?我正纳闷间,孙晓荷的喉咙里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只剩下呃呃的低吼。
我一看,不好,她的眼珠翻出了眼白。那死玩意儿显然是现在动手了。
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巾,血还没干呢。我就直接拍到她的额头上。
“啊!”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大叫了一声。孙晓荷软软地倒了下去。接着,我的脖子就被这玩意儿死死勒住。
“坏我的好事!今天我要杀了你!”他用浑浊而腐朽的声音冲我嚷道。
“很可惜。”我吃力地回答。“你就是个废物,猥琐,没出息。活着没办法嚣张,死了来作祟。你觉得我会怕你?”
“你是说你不怕?”他放开了我的脖子,突然到了我的眼前。
“嘶……”我的确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家伙一张脸都是腐烂的,鼻子里冒着黑气,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可是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我就告诉自己,不就是一个丑八怪的恶心玩意儿吗?我状了壮胆子,告诉他,“很可惜,就算你变得再丑,也只是一个让人作呕的变态!”
“吼!”他对着我大叫起来,但是还没动作,我手里的符就贴了上去。
“啊!这是什么?啊!”他急急后退,浑身冒烟,最终在大吼中化成了飞灰。
我扶起了孙晓荷,她微弱地睁开眼睛问我:“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点点头。
打开门,扶着她出了厕所,本以为灯还是熄灭的,但是出来之后,灯光很明亮,并且,大家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扶着孙晓荷每走一步,就要听到他们的一句闲言碎语。
“咦,在火车上的厕所里就那个了。”
“是啊,关键还这么大声。”
“没有公德心。”
我把头埋得低低的,孙晓荷却在地笑,但是小脸一样红扑扑的。回到了位置上,我刚坐下来,一个乘务员就过来,小声跟我说:“先生,你这样是违反交通法的,第一次就只是警告一下,希望你克制一下,不要再犯。”
我羞愧难当,趴在了桌子上。王冕在对面坐着大笑了起来。我真想跳起来,给他一巴掌,哦不,是很多巴掌,直到打得他笑不出来为止。
“好了,都是年轻人,我理解你们。但是下次要注意啊。”杜欣也跟着说道。
“知道了。”孙晓荷还回答她。
完了,这下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我伸手把她的脑袋按了下来,谁知道孙晓荷就住了我的胳膊。还很亲密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我的天呐,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你说我要是现在推开她,车厢里的这些大神估计又要说我始乱终弃,是个人渣了。算了,反正她也只是靠着我,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没问你呢。”孙晓荷轻轻问我。
“陈远,你睡觉好吗?”我无奈地说道。
“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有了,你睡觉吧。”
“哦,没事,我就当这几天。”
“你到底睡不睡觉啊?”我火了。
“睡,你的话我还不听吗?”她笑着回答,然后继续靠在我的肩头。我现在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真的是,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找孙晓荷聊天,完全不是在想要钓这个妹子,只不过无聊,有个妹子可以聊聊天什么的,那不是很好吗?谁知道能有这样的事情?要能够先知道的话,我打死也不会再乱跟妹子搭讪聊天了。
我等到王冕笑得终于停下来了,才问他,是不是搞定了,怎么比我想象中的简单多了,王冕跟我说这个应该是解决了的,很多生前害怕什么的,死后也会害怕那样东西。
可我总觉得不对啊,他不是害怕那玩意儿,而是恶心,厌恶,因为那玩意儿,他没有施暴得逞。那他不应该是害怕才对,但是王冕跟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没有什么不对的,让我安心一点,反正天亮我们就到了。
他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会怎样,就不是我们应该去管的事情了,大爷的,这样成吗?要我们走了,孙晓荷她们再次被带走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