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几人顿时不再言语。
家主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再清楚不过,如果找不到人,他们这条命是一定保不住的。
“都别愣着了,分头继续找。”
………………
而黎静文带着女婴直接回到了炼器铺。
从救下女婴开始,黎静文就没打算瞒着沈清。
所以一到炼器铺,黎静文就同沈清说了救下女婴这件事的大概经过。
沈清看了一眼睡得十分香甜的女婴,莫名的觉得有一丝熟悉之感从心底生出。
“这女婴身上可有什么象征身份的物件?”
白甚把女婴从黎静文手上接过来,低声询问。
黎静文一回来就把女婴往这儿抱了,哪里顾得及查看女婴身上有没有什么物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还没来得及看。”
白甚点了点头,查看一番后,在襁褓里面发现了一枚质地还算不错的玉佩,上面刻着字迹。
看清楚玉佩上面所刻的字迹内容后,白甚脸色倏然一变,把玉佩递到了沈清手上。
“小清,你看……这……。”
沈清接过玉佩一看,只见上面刻着“白梧”二字。
白梧?!
沈清霎时间就联想到了把自己从邪鸠手中救下的苍云界天道,以及荒辞提到过的白梧上神。
这几人,会是同一个人吗??白梧又究竟有怎样的身份…………
沈清幽静的眸子里浮现出几抹疑惑。
不过,既然能从这女婴身上感觉到熟悉,想必这女婴应该和白梧脱不了干系。
恰在此时,荒辞的声音也传到了沈清的脑海中。
“咦?小清,我闻着这小女娃的气息……好像和白梧上神有些相似??但是好像又不是……。”
此话一出,沈清心里已经有了八九分确定这小女婴就是白梧。
虽然不明白白梧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但白梧救过自己,沈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决定收留这名对方。
虽说当初白梧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把她拉进了完全陌生的苍云界,但沈清遭遇的车祸却完全是意外,如果没有白梧,沈清只怕早已经没了记忆,转世投胎去了,又或者是在哪儿当个记忆混沌的孤魂野鬼………
能够带着记忆活着,至少还是自己。
但喝了孟婆汤,洗净铅华尘世再去转世投胎,那还能算是自己吗?
所以,沈清对于白梧,感激居多。
“这孩子可怜,先收留着吧。”
“静文,你同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形。”
沈清手里拿着那块温润的玉佩,垂眸询问。
黎静文便把自己救下白梧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沈清听完后,神色看不出喜怒,但眼底已然有冷意在缓缓凝聚。
“你是说,这孩子在被人追杀?”
黎静文恭敬回答:“是的,主上。
虽然属下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婴儿,但那些人明显不是善茬,身上的气息挟裹着浓烈的血煞之气。”
沈清心中略一沉思,有了对策,转头就吩咐天冬去各处收购一些仙藕来。
天冬自然是听从了。
等到天冬从各处悄无声息地收购了一大堆仙藕回到炼器铺后,白甚也差不多明白了沈清要做什么了。
“小清,你这是想……。”
沈清点点头。
“那些追杀白梧的人身份如何尚且不知,说不定早晚会追着蛛丝马迹查到炼器铺头上,倒不如直接搅乱这团浑……。”
白甚一听,是这个理,便开始帮着沈清制作起了“傀儡”来。
沈清所要制作的傀儡并不是要用于战斗,而是要全部制作成白梧现在的模样,然后放出去当作诱饵,查明对方的身份目的,所以沈清才选择了仙藕这种材料。
………………
一个多月后,数百个和白梧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婴儿”被沈清和白甚制作出来,上面甚至刻了隐匿起来的追踪仙阵。
两人分头行动,将这数百名仙藕所制的替身,投放到了九大仙域各处地方,坐等鱼儿上钩…………
………………
依旧是那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邪鸠宛如一尊邪像,高高地坐在上面,沉思着。
而跪在下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好一个白梧啊,竟然跟本座玩金蝉脱壳这一手??”
邪鸠想到差一点就被自己灭了神魂的白梧竟然能够脱身,心里就十分不爽。
不愧是神界上神,手段还真是五花八门。
“那白梧投生后的肉身你们若是找不到,就直接提着人头回来见本座吧!”
邪鸠看也不看回在下面的人,声音冰冷地开口。
跪在下面的护法心里苦哈哈,面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主上向来睚眦必报,当初在苍云界天道白梧和沈清那儿吃了亏,就一直记着,时刻想着报复回去。
可现如今,白梧那厮溜了。沈清又有枯木老人和姬枥护着,自身更是不弱,怪不得主上对他们整日没个好脸色…………
………………
栖霞仙界某处。
“什么声音?!”
“是婴儿啼哭声!!”
“这气息………莫不是!!”
“走!!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闻声赶到,果然看见一个襁褓被藏在灌木丛里。
几人脸上露出欢喜之色,都觉得自己会得到家主的奖赏。
但这一幕此时此刻在栖霞仙界各处都有上演…………
于是,没过多久,乔崖就得到了手底下人的消息——他要找的那个女婴找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乔崖:???
乔崖很是疑惑,再三跟手底下人确定后,才真的确认了他们找到了几十个女婴是事实。
“家主,说不定这是对方的分身迷惑之术呢?家主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乔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讨好道。
乔崖到底还是皱着眉头见了那找到的几十个女婴。
殿内,婴儿啼哭声哇哇连成一片,此起彼伏,哭得乔崖额头青筋直跳,头都大了一倍不止…………
“让她们闭嘴!”
乔崖心中烦躁,忍无可忍地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怒吼了一声。
手底下人这才纷纷给手中抱着的婴儿下了禁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