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沈清的凝冰之境中,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邓焰,修为虽然也有炼虚六层,但大部分是靠吸食血肉晋升来的,哪有沈清这种一步一个脚印修炼来的实力来得稳。
所以邓焰全程几乎是被沈清压着打的,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黄纵长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暗自吃惊的时候又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听到的传言来。
掌门虽然气质还算儒雅,可长得也不是什么人间绝色,怎么会生出个如此样貌天赋绝伦的儿子来…………
跟黄纵一样想法的,还有在场的多数留守在驻地的归一宗弟子。
关于沈清的传言,他们也或多或少听过几句,当时还感叹过掌门对不住掌门夫人来着。
可掌门夫人都不闹,他们去议论这些就有些不合规矩了…………
嗡。
一阵清脆的剑鸣声响起,沈清用冰化成的冰剑穿过邓焰的丹田,斜飞插进了不远处的大树身上。
凌冽的剑气将大树直接劈成了两半,冰剑撞上了还未消失的结界,发出一阵嗡鸣声。
刹那间,邓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黑发变白,还算英俊的脸变得皱皱巴巴的,挺拔的身姿也变得矮小佝偻…………
邓焰浑浊的眼睛里是数不尽的恨意,死死盯着沈清。
“我必定会让你给我……陪葬……。”
邓焰话音未落,便感觉胸口一痛,低头一看,自己的心脏处不知何时插上了一把冰刃,鲜血顺着冰刃流了出来。
邓焰就是心中有再多不甘,也只能就这样悲惨地死去。
………………
这一场战斗,沈清一人对上邓焰数百人,赢得过于漂亮。
但沈清心中一丝骄傲也无。
毕竟,她日以继夜的修炼,就是为了能够这般痛快地斩杀敌人。
细数吃过的苦,沈清实在骄傲不起来,更何况前面还有无数的未知在等着她…………
吩咐黄纵照顾好一众归一宗弟子,沈清再次在驻地上方用阵盘布置下了一道阵法——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外面的人却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做完这一切,沈清在黄纵和一众弟子火热的目光中离开了。
焚血殿敢趁着大巡逻的日子如此光明正大偷袭后方,那么那些落单的巡逻队,也很有可能会遭遇到偷袭。
不出沈清所料,不少归一宗的巡逻队都遭遇到了焚血殿的包围。
好在这些弟子平日里没少训练,修为货真价实,倒是撑住了,等到了沈清的援助。
让人意外的是,藤九竟然独自率领着自己的小队,冲出了焚血殿弟子的包围圈。
虽然每个人都受了程度不一的伤,但却无一人伤亡。
宋渠看似柔弱,却也带领着一众队友,逃出了生天,只是因为祈灵之体的缘故,宋渠的气息变得微弱了几分。
阿宝虽然实力一般,但因为不使用灵力的缘故,气息难让人觉察,也帮着队友杀了不少的焚血殿弟子。
“好样的。”
沈清拍了拍三人的肩膀,浅笑着夸了一句。
藤九三人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父很少有这么温柔地夸他们的时候,大部分时候都是严厉地指导他们修炼的事情。
因为三人都拜了沈清为师,故而阿宝和宋渠也不再称呼沈清为姐姐和姑姑,而是和藤九一样,称呼沈清为师父。
三人不好意思的心理刚升起来,沈清淡淡的声音飘进了三人的耳朵里。
“鉴于你们三个这次表现很好,为师决定再对你们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加练。”
藤九:……
宋渠:……
阿宝……师父真好!
沈清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另外两块补天石在苍兰大陆上并没有任何踪迹,自己早晚要回苍云大陆。
可按照苍兰大陆和苍云大陆两块大陆和焚血殿的关系来看,全面开战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届时,苍兰大陆情况很难说。
沈清之所以这么揪着时间给三人加练,也是因为想三人在到时候多出几分自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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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眨眼间流逝而去,藤九三人各有突破和领悟。
沈清回到了归一宗上的饮冰峰,察觉到两极界内的白甚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沈清在自己的房间里布置下了阵法,传讯告知了自己师父古真自己要闭关的消息后,又给雪松三人发了份例后,便进入了两极界。
除此之外,沈清还给了雪松三人一人一张特殊材质的传讯符,交代三人,若是宗门有难,务必使用她留下的这三张传讯符。
………………
进入两极界后,沈清先来到雪界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本体的白甚,确认白甚状况稳定,只是在沉睡后,彻底放了心,来到了竹屋中。
沈清盘膝而坐,开始潜心修炼。
沈清这次一闭关,就是十年。
——————
十年后。
两极界中,沈清缓缓睁开了眼眸,一双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澜,身上的气息愈发深厚,威压也强了不少。
这十年,沈清的修为从炼虚四层直接到了炼虚巅峰,只差一步,便可突破合体期。
而白甚,也已经晋升到了七阶。
沈清一突破,等侯在不远处的白甚便一脸欣喜地走了过来。
“小清,你突破了,太好了!”
沈清笑了笑,摸了摸白甚的脑袋。
“小白也很棒,突破七阶了。”
沈清之所以没有一鼓作气直接突破到合体期,是因为若是在苍兰大陆突破,合体期的雷劫必然会引起巨大轰动。
所以沈清想着回到苍云大陆后再行突破,届时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当年一事,焚血殿这十年来明面上倒是收敛了许多,但也仅限于明面上罢了。
暗地里,焚血殿和各大势力的摩擦是半点也不少。
好在经过当年那件事后,各方势力都警惕了不少,此后这几年里弟子少有牺牲。
古真得到沈清出关的讯息时,心里感叹的同时,也忍不住真心地替沈清这个唯一的弟子觉得高兴,心里是止不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