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沈清无一败绩,也渐渐在外门弟子中打出了名声来,许多弟子都知道了外门有沈清这么一号人物。
此时,内门的几个峰主的注意力还没有放在沈清身上。
直到沈清整个精英赛初赛都没有一场败绩后,这些个峰主和长老纷纷坐不住了。
天天跑掌门峰,跑得勤快得嘞。
这些峰主和长老也算是剑宗的顶梁柱了,宋丘得了徐观源等几位太上以及沈清本人的首肯,也就没有多加隐瞒,将沈清是萧阑徒孙的消息给放了出去。
“真不是我不帮诸位美言争取,而是…………唉,这名名叫沈清的弟子,乃是萧阑师祖的徒孙,师祖当年身陷囫囵,收了唯一的弟子,这沈清便是他的徒孙,你说这…………。”
宋丘说完,装作为难的样子叹了口气,心思却时刻注意着几人的反应。
这些个老狐狸,闻到腥味就跑来找他,他这掌门当得容易??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
他们虽然不知道萧阑师祖当年为何失踪,又陨落何处,但也听过对方那如雷贯耳的天赋,只是没想到…………
罢了,天才不止一个,谁能抢到手就是谁的。
如此想着,众多峰主和长老看向对方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宋丘见一行人相互对视的斗鸡眼一般的眼神,心里顿时平衡了。
对嘛,对嘛,这样才对嘛。
剑峰峰主纪衡作为最早的知情人之一,自然显得十分淡定,他操心的不是沈清能不能进他们剑峰,而是操心该把沈清安排到哪座峰头。
…………
另一边。
沈清因为精英赛初赛打出了名号,一时间所在的小院迎来无数想同沈清交好的同门,其中甚至还有几位外门长老。
沈清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应付,便干脆放出了自己要闭关的消息。
众人心里忍不住嘀咕:如今距离精英赛决赛不过个把月的时间,闭的什么关呐??
但沈清可不管他人怎么想,她之所以放出这话,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
几天后,沈清的小院终于清净了。
沈清也得到机会实实在在地清修了个把月。
…………
个把月后,普通赛的决赛结束,轮到精英赛了。
普通赛决赛的前三名分别是叶丛寒、程星其和霍玉秋。
叶丛寒不用多说,是铸剑峰峰主叶镇的直系血脉;
程星其作为第二名,是通过凡俗选拔上来的弟子,能够走到这一步,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
至于第三名霍玉秋,乃是灵药峰霍雁的后辈。
不知是什么原因,精英赛决赛的观众比之前多了许多,连纪衡和宋丘,还有徐观源都亲自到场了。
宋丘和徐观源的身旁还有一名气质儒雅的老者,从宋丘对老者那点头哈腰的态度来看,老者的身份,大概率就是竹和峰的那位太上,宋丘的师父,唐闲太上长老了…………
徐观源看了一眼旁边不停嘘寒问暖,狗腿的宋丘,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师徒俩,一个个都是外表看着温文儒雅,内里却是个黑馅的,还是自家徒儿好哇。
“阿衡,依你看,把小清安排到哪个峰头合适啊??剑甲峰怎么样?”
徐观源一脸和蔼地看向自家徒儿。
纪衡往比试场地上看了一眼,思考片刻后,无比认真地回答了自家师父的问题。
“师尊,徒儿觉得您想得太多了,论小清的实力,剑峰任她选。”
徐观源:…………呸,逆徒,他收回刚才的话。
师徒两人的对话让一旁的唐闲毫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师尊,笑声太大了,有损您的高人形象。”
宋丘十分贴心地提醒道。
唐闲的笑声戛然而止,摆正了自己的坐姿。
虽说他们坐的位置隐蔽,但难保不会有长老注意到这边。
徐观源翻了个白眼:假模假样,这师徒俩人啥德行他还不知道??装什么装…………
而此时,精英赛的决赛也拉开了序幕。
沈清的第一个对手,就是一名元婴七层的剑修。
对方气势惊人,沈清看上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似没什么气势,但却丝毫不落下风。
气势这个东西,可不是只有外放这一条路。
对方显然看出来沈清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咬咬牙,还是冲了过来。
结果被沈清不费力气地将剑指住胸口。
“我输了。”
…………
“我输了。”
…………
“师姐好身法,是师弟输了。”
…………
“师姐实力强横,师妹不是对手。”
…………
随着一声声认输的声音,沈清彻底进入到了所有人的视线里,众人都被沈清这么一匹黑马给惊讶到了。
因而,沈清的身份也由此被众人知悉。
“萧阑师祖??”
“是啊,听说萧阑师祖当年天赋惊艳,乃是单金灵根,天生的剑修,只可惜英年早逝…………。”
“既然是萧阑师祖的徒孙,那这沈师姐,直接进入剑峰也是可以的吧?怎么还要来参加外门大比?”
“咱们剑宗的规定你又不是不清楚,虽说凭借沈师姐的实力,直接进剑峰估计也没人敢说什么,但若是能够光明正大进入剑峰,岂不是更好??”
“这倒也是…………。”
…………
早在宋丘来询问沈清是否要公布身份时,沈清就考虑过了。
萧阑师祖当年是历练时出了意外,才永远留在了苍兰大陆,所以剑宗中除了徐太上几人,其余人并不清楚当年的具体情况,只知道萧阑是失踪了。
至于会不会引起焚血殿的注意,沈清有着自己的考虑。
当初他们一行人在参加考验前往星月岛时,可是遭遇到焚血殿的追杀的,可见焚血殿注意到了太上长老晏枫等人的动作,只是来不及阻止。
但从她来到苍云大陆这么久焚血殿依旧没有动静这件事看来,苍兰大陆的焚血殿和苍云大陆的焚血殿要么关系不甚和谐,要么就是所谓的联络通道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