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不比南域三面环山,西边是无尽荒漠。
东域东面临海,风土人情等与南域不太一样。
南域中,顶尖宗门为归一宗、御阵宗之流;而东域的顶尖宗门是流音宗,宗门内更是清一色的女修,没有一个男修。
音修一道,虽威力强大,但修炼难度的很高,而且音修不比法修,出手就是招。
音修走的是循序渐进的路子,需要蓄势,音修的招式越到后面,威力才越大,蓄势中途若是被人打断,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
而流音宗能够鼎立东域,是因为宗门内的弟子修炼得有一种极其特殊的功法,不仅能够加快蓄势,更能增强招式的威力。
换而言之,流音宗能够成为东域第一大宗门,很大原因是因为那部特殊功法。
可能有人会问,如此强大的功法,就没有宵小之人算计偷取吗??
答案是肯定有。
但流音宗收弟子,一般都会调查每位弟子的背景,且每一位弟子修习那特殊功法之前,都会被要求立下天道誓言,一旦泄露出去,修为难进寸步不说,更会突遭横祸,死于非命…………
如此一来,谁还敢泄露半个字???
…………
走下飞船后,沈清便找了一处客栈,作为暂时的落脚之处。
大概因为是东域中距离南域最近的修真城池,岐枝城的规模与繁盛,比起炬国的修越城,有过之而无不及,道路两旁站满了修士,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比起南域的修士,岐枝城的修士好像更喜欢喝灵茶,沈清刚一走进坊市,就被面前五花八门售卖灵茶的灵茶铺子看花了眼。
想起总是捧着杯灵茶的师父,沈清摸了摸几乎装满了灵石的储物袋,走进了附近最大的一家灵茶铺子…………
…………
东域。
一处隐蔽的洞府内,身着紫色薄纱长裙的女人坐在椅子上,五官娇媚,蓝发随意披散着,看向跪在不远处的人。
“都准备好了?”
“回老祖,都准备好了。”跪着的那人披着袍子,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话音落地,那人便听得一道带着几分愉悦之意的妩媚轻笑落在了自己耳边。
想了想,那披着袍子的人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老祖……若是东域也没有找到那血脉之子,我们该如何?”
女人闻言,轻笑声戛然而止。
“我还以为你会比你那连形都化不出的废物弟弟好上许多,没想到是一路货色。”
“东域找不到?嗯?”
女人慢慢走下台阶,伸出一双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捏住那披袍之人的下巴,语气冷漠。
“那就去南域找,去北域找!蠢东西!!”
“无论如何,那血脉之子必须给我找到!!”
言毕,女人收回了手,嫌脏似的拿出一张锦帕,优雅地擦了擦手后扔在地上,挥手让那披袍之人滚了出去。
自始至终,那披袍之人都不敢反抗半分,只是瑟缩着身体,轻轻颤抖。
毕竟,他的亲弟弟,就是死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上,他也好,他弟弟也好,都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
另一边,沈清购买灵茶的经过并不是很顺利。
沈清刚走进灵茶铺子,就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不少正在挑选灵茶的修士。
这些修士大多穿着华丽的法衣,戴着镶嵌了各种宝石,可以充作法器使用的配饰发簪,简而言之一个字——壕。
沈清打扮得低调,只一身薄纱青衫,和一根白玉簪子,上虽说也是法衣和灵器,但雕刻得十分简朴,更别说上面刻得有障眼阵法,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衣服。
沈清这一身,放在一群闪闪发光的修士中,有些鹤立鸡群。
就在这时,又有几道身影走进了店内,打扮相比店内的修士要低调不少,但也低调不到哪儿去,只是搭配更加得当,显得仙气飘飘。
店内的一位侍从看见几人,立马迎了过去,点头哈腰的样子,是狗见了都嫌的模样。
沈清见状,心中了然,她还是换家铺子吧。
就在沈清正欲出店另寻灵茶铺子时,却突然嗅到了一丝极其细微而又带着一股沁人的香气——是从侍从面前的柜台上传来的。
原来是刚刚进门的那几人准备买下此罐灵茶,正在验货。
沈清虽对灵茶不甚了解,但好茶坏茶,她作为修真之人,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道友,不知道那位道友手中的灵茶可还有货??”沈清声音客气中带着几分清冷。
那位侍从抬头,见到打扮普通的沈清,立马收起了脸上恭维的笑容,眼底闪过肉眼可见的轻蔑。
“道友是说这闲云雪芽吗?”那侍从说着,指了指一旁被众人打开了一道小口的那罐灵茶。
“有倒是有,就怕道友储物袋里的灵石不够啊。”
大概是管事在楼上忙着,那侍从说话也大胆了几分,指了指沈清腰间那造型简单的储物袋,脸上露出嘲笑之意。
对于对方的嘲笑,沈清并不放在眼里,不过是个无关要紧、修为低下的人罢了,她来这的目的是为了买灵茶,不是为了与这种人打嘴仗。
当然,沈清也不是受气包,所以转手就叫来了店里的管事。
“道友若是喜欢闲云雪芽,在下愿意送道友一罐。”一道恍若蚊呐声音在沈清耳旁响起。
沈清抬眼望去,是个衣饰华贵,眼里带着几分闪烁的怯懦之意的少年。
“多谢,不必了。”
沈清客气地拒绝了少年的好意,转身看向一旁掬着张讨好的管事,眸光沉静,自带一股冷冽,开口就将仅剩的三罐闲云雪芽包圆了,惊得一旁的管事愣了愣。
别说管事了,就是一旁衣饰华丽的几位修士,也是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名侍从更是脸色变得煞白,愣在了原地。
“仙子,您确定吗?三罐闲云雪芽要十五万下品灵石……。”
那管事见沈清平静如水,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同时不着痕迹地扫了那侍从一眼。
没眼色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