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纷纷表示赞同。
谁让他们歃血殿素日行事随心,得罪了不少人,这事说不准是有人特意算计他们歃血殿。
…………
然而,等到几人回到歃血殿,却发现,所有证据依旧还是指向了尤家。
“那名沈姓女修虽说有动手的动机,可根据传来的消息,那名女修乃是一名剑修,法器为一柄蓝色的极品法器,而不是刀……。”
“哼!他们尤家还真是欺人太甚,怕是在落霞城里太平日子过久了,不将我们歃血殿放在眼里!!”
歃血殿行事风格向来任性,有仇必报。
所以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尤家那边就迎来了歃血殿的针对:
不是外出的货船遇到了歃血殿劫持,就是回落霞城的商队半路遇险,幸存下来的弟子所剩无几。
几次下来,尤家也恼了,吩咐在落霞山脉中负责搜寻沈清踪迹的弟子,遇到歃血殿的人时,不用客气。
至此,歃血殿和尤家的关系开始逐步恶化。
…………
对此,沈清并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
遇到歃血殿的弟子时,沈清会假扮成尤家弟子,利落结果对方的性命;
遇到尤家弟子时,沈清偶尔也会假扮成歃血殿的人,将其击杀。
歃血殿与尤家本就不合,再加上沈清这么一拱火,两家的关系顿时变得空前紧张起来,就连秦家、史家与流光派,都明显察觉出了不对。
不过对于这种情形,三家乐见其成。
坐山观虎斗,没有比这更有趣的事情了。
…………
歃血殿与尤家两方势力斗了一两个月后,双方都丧失了不少弟子。
就在这时,双方也开始回过味儿来了——他们若是继续这么斗下去,渔翁得利的,只会是秦史两家,以及流光派。
一时间,双方又变回了之前僵持不下的局面,虽剑拔弩张,却轻易不再动手。
也就是在这时,尤家加派了搜寻沈清踪迹的人手和力度。
之前基本都是六人一组,现今却变成了十人一组。
沈清见此情形,眸底划过几丝深沉。
几个月前,尤家派了不少长老和弟子驻扎在落霞山脉脚下,几乎是将落霞山脉封锁了起来,誓要将沈清揪出来。
沈清不由冷笑,她若是想要离开这落霞山脉,尤家还真不一定拦得住她。
但尤家不除,就犹如一把悬在头上的尖刀,时刻会有掉下来的风险。
接下来,沈清加快了速度,游走在落霞山脉之中,不停地拱火,当然,为了不被识破,沈清格外谨慎,基本上只挑修为比自己低得下手。
歃血殿与尤家本就都是强憋着一口气,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和谐。
沈清的再度拱火,就像是一根导火索,让双方的关系在撕破脸的路上越走越远。
毕竟双方严格来算也只是金丹势力,失去如此数量的筑基弟子,能不上火吗?
若说之前是迫于利益,双方不得已才停下斗争;现在就是争一口气,毕竟对方都这样了,再忍,就真的是龟鳖了。
照道理说,如果只有沈清在其中拱火的话,尤家和歃血殿少不得要怀疑些什么。
但歃血殿是什么存在??
嚣张、阴狠、霸道…………全占了个遍。
歃血殿暗中对尤家弟子动手的事情,最终还是被捅到了明面上来。
自此,双方彻底撕破脸皮,争斗不休。
…………
落霞城,尤家,此时正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那歃血殿未必也太阴险了些,短短几日,就杀掉了我们尤家十多名弟子!!”
尤家三长老背手踱步在议事厅里,带着隐忍的怒气。
“还有那沈姓女修,滑得跟什么似的,几次三番都让她逃脱了!!”
尤家五长老咬牙切齿,十分不爽。
“这两件事越拖下去,就越对尤家不利,毕竟秦史两家,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咱们尤家,还是速战速决地好。”
大厅中沉默片刻后,尤家二长老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尤家家主和尤家大长老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
尤其是那沈姓女修,若是被她逃脱,那他们尤家,要面对的可就不止是歃血殿了,还有归一宗这样的庞然大物。
“二长老,五长老,你们俩亲自跑一趟落霞山脉,务必将那沈姓女修就地斩杀!”
尤家家主冷漠出声,眼底涌现出一片狠厉的杀意。
被点到的两人对视一眼后,齐声应了下来。
这都快三个月了,族中派出去的人手依旧没有传回抓住那女修的消息,他们就是再有把握,也难免有些着急。
如今家主派他们前去围剿那女修,他们两人修为都在金丹期,不怕拿不下那女修…………
落霞山脉。
沈清盘坐在一处偏僻的水涧旁修炼,突然莫名心悸了一瞬间。
沈清缓缓睁开一双风华无双的眸子,眼里染上了几分凝重。
修士感知危险的直觉,远超一般人,且基本不会出错,修为越高,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感知越敏锐。
所以刚刚那转瞬即逝的心悸,沈清并没有忽略,而是将心中的警惕暗暗又提高了几分。
如果她料得不错,估计是尤家那边即将对自己采取进一步手段了…………
沈清预感到危险时,白甚正在两极界中的冰雪界中修炼。
因为契约的关系,加上白甚是灵兽,感觉异常敏锐,一察觉到了沈清的情绪变化,便闪身出了两极界。
“小清,发生了什么??”
白甚一改往常懒懒的姿态,站在沈清身旁,一双冰眸充斥着严肃认真。
对于白甚,沈清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将刚才的情况如实告知。
“我怀疑,尤家那边估计是急了,想用雷霆手段将我斩杀于此……如果我猜得不错,只怕尤家很快就会派出金丹修士来围剿我。”
沈清把自己的判断一一说出,面上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清冷绝色的面容上,仍然是是一片镇定。
白甚听完,不发一言,只又往沈清身边靠了靠,一副守护的姿态。
沈清嘴角挂上一抹暖意的笑容,抬手摸了摸白甚的脑袋,带着几份安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