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的壁垒顷刻间被灵力冲破,浓郁的灵力顿时涌入沈清的丹田,修复着经脉。
沈清的眼中流露出一片喜色。
成功了!!!
轰隆。
轰隆。
几乎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劫云飞速在沈清头顶的上空凝聚,隐约传出几道雷鸣声。
劫雷将至!
咔嚓!
第一道劫雷很快就降了下来,所幸沈清早有准备,轻松地扛过了第一道劫雷。
很快,第二道劫雷也降了下来。
紧接着,第三道……
第四道……
…………
几个时辰过去,沈清已经扛过了七道劫雷,只差最后两道,就能彻底迈入筑基期,成为一名筑基修士。
劫云涌动,时不时有紫光闪过,正在酝酿着第八道劫雷。
此时的沈清并不好受。
体内灵力已经被消耗掉了大半,身上也被劫雷劈得伤痕累累,浑身经脉透着一股酸痛之意。
尽管如此,沈清还是将脊背挺得笔直,手拿幽月剑,目光凛凛,带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望着天空中的那片雷云。
若是连筑基期的九道雷劫都扛不过,她也不用再修炼了。
“咔嚓!!”
第八道劫雷终于降了下来,直奔沈清而来。
半个时辰过去…………
沈清手握幽月剑,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有些苍白,看得不远处的白甚有些着急。
现在,就只差最后一道劫雷了。
沈清没有大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冰灵乳,服用了一些,用以恢复灵力。
第九道劫雷整整酝酿了半炷香后,才以一种极其强悍的姿态直逼沈清而来,威力远胜之前的八道劫雷!
“咔——嚓!!!”
沈清紧紧握住手中幽月剑,轻抿着唇,盯着直劈自己门面的深紫色劫雷,一头青丝无风自动,目光如炬。
咔…………
紫色雷电劈在幽月剑上,强大的威力让幽月剑瞬间裂开了几道缝隙,沈清也被这股力道逼得退后了好几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幽月剑便彻底被劈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但雷劫的威力,也被削弱了不少。
不经风雨,难成强者。
沈清咬咬牙,用灵力护住经脉后,便正面迎上了面前的劫雷。
劫雷劈到身上的瞬间,沈清不由闷哼一声,倒退数步,身上也冒出一股焦烟。下一秒,一股难以压制的痛意便从各处经骸传来,沈清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几分。
白甚见状,再也忍耐不住,冲到了沈清的身边。
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劫云又飞速地降下一道劫雷,劈在了白甚的身上。
一人一兽,顿时被劈得焦黑一片。
…………
苍兰大陆上的大部分修士在渡雷劫时,都会选择许多诸如丹药、阵法、护甲、法器…………等外物来抵抗雷劫。
殊不知劫雷虽强悍,适当承受却能淬炼拓宽渡劫之人的根骨经脉。若是能够在劫雷的淬炼中坚持下来,对以后的修炼大有裨益。
只是这种方式太过折磨人,除了体修,少有修士会这样做。
此时此刻,沈清只觉得体内的各处经脉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雷电在游走,每一次游,都会让痛意深上几分。
沈清咬紧牙关,屏气凝神,将体内的灵力汇聚到丹田处,固守元神,被分化成无数股的劫雷不停淬炼着沈清的经脉和筋骨…………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感觉到体内的各处经脉被拓宽了不少,丹田内的灵力也开始慢慢恢复…………
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沈清睁开了双眼,凤眸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喜悦,唇角也跟着漾出几丝弧度。
成功筑基了!!
“呜噜!!”
见沈清站起身,白甚兴奋地扑了过来,贴桌沈清的手心蹭了又蹭。
“白甚,你到二阶了?”
察觉到白甚修为的变化,沈清语气有些惊喜。
没想到劫雷的淬炼对白甚也产生了效果。
原本沈清以为自己筑基少说也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谁知只用了三天便成功筑基,连筑基丹也没用上。
现在离环琅城洞府遗迹开启时间还有好几个月,刚好可以趁热打铁,将修为再往上提一提。
如此想着,沈清便和白甚进到了两极界内。
两极界内景色依旧,沈清却敏感地察觉到这里的灵气又浓郁了几分。
一开始,沈清还有些疑惑,但不知怎么地,沈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莫不是两极界内的灵气浓度会随着她的修为提升而提升?!
想到这,沈清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两极界也太过逆天了些。
压下心底的波澜,沈清迅速冷静下来。
两极界的存在,绝对不能让除了自己与白甚之外的任何人知道,以免引起祸端。
给白甚打了预防针后,沈清便开始在竹屋内修炼起来。
三个月后,沈清的修为稳稳停在了筑基二层中期。
“白甚,走吧,是时候出去了。”
结束修炼,活动了一番筋骨后,沈清对着正在竹林里懒洋洋睡觉的白甚道。
此时的白甚变化颇大:
身体高大,站起来已经与沈清差不多高了,一身皮毛如白雪一般亮眼,毫无瑕疵;头上的犄角已经长出来了大半,冰蓝剔透。
“呜噜。”
一人一兽出来时,依旧还在鹿桉山脉。
从鹿桉城到环琅城有两个月的路程,所以此时出发再合适不过。
沈清正带着白甚往鹿桉城赶,在经过一处偏僻之地时,冷不丁就撞见了杀人灭口的场景。
沈清本不欲多管。
毕竟修真界弱肉强食,她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却在听到两个凶手的对话后,还是忍不住出了手。
“嘿嘿嘿……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贱骨头!”
“只要你肯伺候好我们哥两个,我们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声音嚣张中带着几分淫笑。
忽地,一阵微风拂过。
“呃……。”
先前还在说话的男修顿时倒地没了气息,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还残留着疑惑和不解。
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了性命。
“谁?谁在那里?!”
另一人见状,眼中闪过惊恐,身上生出几道冷汗,却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警惕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