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血族来到会议室内,他脸上还挂着汗珠,看样子赶过来还挺着急的。
“大人,那些来自诺顿的士兵叛乱了。”
看到会议室内这么多大人物,那名传令兵吓得一哆嗦。赫米尔则是有些错愕地看着外面,在得知对方叛乱之后,那些血族都摩拳擦掌,外面的声响大多来源于此。
赫米尔则是不同,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些家伙为什么要叛乱,明明之前那些代表还挺理性的,再加上他也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有什么底气叛乱的。
将那些血族派遣出去,几位高阶超凡者纷纷隐去身形,他们也想看看,那群家伙到底是为何如此嚣张。
和那些血族一同前往的还有刚刚休息没多久的老管家和将军们,他们一脸茫然地跟随着那些血族朝着诺顿营地前去。不知为何,老管家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众人都是超凡者,这么这些路程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很长,很快血族便赶到现场,只不过现场的情况让众人再度茫然。
预想中巨大的暴乱并没有发生,整个军队也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人在闹,其他绝大部分人都在原地休息,要不是他们的心脏还在跳动,不然还以为这里是某处停尸之地。
斯诺的身影其实很好看到的,比其他血族来说,他的身高稍稍有些劣势,此刻面对外面的暴乱,斯诺似乎并没有理会,反倒是抬起头,看向其他高阶超凡者的方向,他感知到他们来了。
斯诺外围,是一支血族亲卫,他们站得笔直,即便是眼前正在发生动乱,他们也寸步未动,守护在斯诺身旁。
再外围则是一些联盟负责交涉的人员,此刻他们正被围在最中心,那名肥胖的中年男子依仗着身边的那几位保镖,不断步步紧逼。
“我的臣民需要更高的待遇,你们送来的这些粮食甚至不够吃饱,其他物资也扣扣搜搜,这简直是虐待!
我要抗议,你们这是在无视我们的人权,我的战士们需要丰盛的食物以及舒适的住所!而不是这些干硬的面饼!”
中年男子怒吼着,将怀中的那块面饼砸在地上,地上的灰尘瞬间将面饼染脏。他身旁的一个守卫有些神情复杂,他有些犹豫地低声说道
“大人,我还没吃……”
中年男子一把推开眼前那个矮人,抓住那名侍从的领子,满脸的肥肉颤抖着,语气愤怒
“别坏事!就一块饼而已,等到事办成了,别说饼了,蛋糕和烤鸡都会有!”
说完,中年男子将他一把推开,继续和那名矮人员工对峙。
“抱歉阁下,这是埃文斯议员的命令,你们现在还算是敌人,给予最基础的维生物资已经是最宽松的处理方法了。”
即便面对如此歇斯底里的家伙,矮人还是将自己的愤怒压在心底,客气又不卑不亢地说道。
但是那名中年男子却再度爆发出怒火。
“我不信,肯定是你这个家伙中饱私囊,克扣了本该属于我们的物资。你们这些劣种在道德方面就是这样残缺。看着我后面那些战士,我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还没等矮人发怒,一旁的血族都看不下去了,他一把将那名矮人拉到身后,看着那个中年男子,露出那一双血眸
“道德残缺?我看在是在描述你自己吧!他按照规矩办事,结果被你凭空造谣,你造谣的证据呢?我们这里可是有相关工作的具体条例!”
原本应该算是优雅的血族此刻比那矮人还要冲动,这不禁让那名矮人有些暖心。其实就是血族和矮人一样,长期处于鄙视链低端,血族就算是路过都会被扣一堆屎盆子。
那些当地的贵族乡绅就是用这种方式转移矛盾的,反正都扣在黑暗生物头上,自己这里就干净了。
血族嘴上说的都是不在意,但是谁心里能好受呢?矮人在这方面的风评要好的多,但是在地精发家之后,他们在逐渐边缘化。
此刻见到矮人被刁难之后,那名血族自然被激怒,在赫米尔建立的联盟内,种族歧视是被严令禁止的。
在经历过被人平等对待之后,血族自然不可能怀念之前的情况,此刻遇到这种情景,他情绪自然有些激动。
中年男子还愁没人上钩呢,他当即借此发挥
“你这么急着为他辩解,是不是因为你也是同伙啊?那个所谓的议员的命令,多半也是你们合伙编造的吧。”
在某些小地方,这名男子的智商还是挺不错的,只不过前提是大方向没有错的情况下。
“编造?就是我说的,怎么,你有意见?”
埃文斯冷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后便是那些来自诺顿的将军,此刻一路上了解到这中年男子的所作所为,就连这些将军都冷汗直流。有着这样一个离谱的上司,真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
老管家更是觉得头疼,自己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公爵大人便整出了这么离谱的大活,实在是对老年人的心脏不友好。
“你要记住,你们现在并不算是联盟的成员,从立场上来看还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敌人。
这种情况下提供你们最基本的粮食和水源,已经是很仁慈的事情了。
况且,你有什么资格指责联盟的使者?”
埃文斯冷漠地开口说道,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朝着斯诺的方向看过去,他是实在没搞清楚斯诺在这里到底干了什么?他可不相信斯诺是害怕这些人的纠缠。
按理来说,只要斯诺出手,至少能制止这次的动荡,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是诺顿家族最后的血裔,祖上流传着晨曦精灵的血脉,就算是黄金帝国的一些王爵见到我都要以贵客的规格接待,训斥一个劣等种有什么了?”
看到中年男子那趾高气昂的话语,那么老管家多次想要出面劝阻,但是被他身边的那些血族拽的牢牢的,只好颓然低下头。
“看来你对自己的血脉很自豪。”
赫米尔逐渐显露出身形,他一出现,哪怕是埃文斯也不再说话。中年男子虽然能看出来这明显是更高地位的大人物,但是为了尊严,他依旧没有任何退缩,就像农村里时刻昂着头颅的大鹅。
“在我的家乡,也就只有一种东西才看血脉,那就是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