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大人醒来了？”
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纳尔很快想到了原因，众人都不会弄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除了某个家伙。
不过说实话，看上去还蛮带感的，就是速度再快点就好了。
“你回来了？先前你怎么失联了？”
娜莎很快反应过来，这群神明行动轨迹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寻，撕开传送门过来都是家常便饭了。哦，盖斯不行，他学不会空间技术。
“别提了，被一个家伙暗算了。原本就一个勉强能算法境的龙神可拦不住我，不过它们那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出手，两人一起拖了我好一段时间。
就在前不久，那个世界意识忽然消失，我才能够赶回来。前线的战况我看了一下，已经差不多解决了，所以这才直接过来找你。”
娜莎的权力不小，除去她本身就和陆凌关系匪浅之外，她本身的才干就很不错，哪怕是在整个文明的历史上也能名列前茅。毕竟有着近乎永恒的寿命，她并不缺乏时间。
“世界意识？”
娜莎默念着，她很快就看着先前陆凌的方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世界意识应该是夜主大人解决的。”
“什么？”
纳尔惊呼一声，随后很快就平静下来，夜主，那就正常了。要是明天陆凌宣布自己随手打下几个世界，纳尔在惊讶过后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两者谈话的时候，纳尔眼神总是无意识地看一眼夜主那边的情况。
“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纳尔忽然开口说道，他眼神盯着陆凌与怪兽搏斗的场景，眼眸处有着法则波动，他现在已经动用了法境的感知能力。
“这，这是……”
只有动用了法境的感知，纳尔才察觉到寻常人无法察觉的一幕，那是属于规则层面的争斗。
源自龙界意识的规则不断尝试着自检、净化，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一道异样的规则插入了它体内的底层规则之中，那些自检的权限压根没有这么高。
不仅如此，那道规则还在不断同化着其他规则。这种同化并非是普通的侵蚀，而是有增强其他规则的功效，这种效果，其他规则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在不断的强化稳定中，其他的所有规则都在变得更加依赖来自陆凌的规则，那个怪物再怎么反抗，也无法改变陆凌正在不断控制它的情况。
而在这个过程中，怪物也尝试着不断干扰陆凌，但是它的规则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陆凌现在展现出来的自然是很小一部分力量，但是这么小一部分力量都比龙界意识要复杂数百倍。
而面对这个庞然大物，龙界意识也屡屡无功而返。
“自洽，是自洽。”
纳尔忽然兴奋地开口说道，在观摩了陆凌与龙界意识的打闹之后，他有了突破性感悟。
“你在说些什么？”
娜莎面露疑惑，但是纳尔就这样疯了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她还是觉得纳尔是真的有所感悟。
“我们现在的武器是不是正好遇上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世界规则不同，如何让武器正常运作？”
纳尔语气激烈，他现在的状态完全无法让人相信他先前有多优雅，反倒像是一个精神病院里面跑出来的疯子。
但是娜莎一瞬间表情便凝重起来，这个问题是最近才发现的，跨世界作战简直能废掉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就连超凡者的力量都不能完全展现。
也幸亏东煌国所在的世界规则方面与联盟相差不大，要不然他们与巨龙的战争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不过，他们先前也有其他方法，就是稍微激进了一些，那就是异界化。将那个世界部分区域化作自己所适应的状态，以此发挥最强战力，但这项技术在这场战争中并没有发挥什么效果。
如果有的选择，异界化将会是最后的选项，它的代价实在是太严重了。
异界化就是短时间覆盖另一个世界的规则，这就像在一个健全的人身上植入其他器官，会引起不小的排异反应，一旦他们使用了异界化，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做好被世界排斥的准备。
在一些原本他们并不打算占领破坏的世界，异界化就只会帮倒忙，他们又不是灵海主宰的那群追随者一样不在乎自己的名誉。
“是法则自洽啊。只要实现法则自洽，不同世界的规则就无法影响到那些科技产物。甚至我们之后的超凡者培养体系也可以进行迭代，成功培育出能在不同世界正常战斗的超凡者。”
纳尔的设想很大胆，他是真从陆凌的行动中有了全新的感悟，甚至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发展也有了全新的方向。不过具体的问题估计还要向陆凌提问，他看到的，并非是全部。
“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说一句比较打击人的话，我们现在还无法控制法则，想要做到你预想中的那样，估计还有一段距离。”
娜莎并没有因为纳尔的感悟而激动，她着眼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确实，纳尔的发现很有价值，但是在技术无法实现的时候，这个想法也只能束之高阁。
显然纳尔没有想那么多，他刚才光顾着兴奋了，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等到我初步掌握了这个能力，说不定就可以量产这种造物。到那时候就可以将我们所有的部队全部装备上这种武器。”
“不行！”
娜莎忽然很大声说道，直接将纳尔吓了一跳，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娜莎这么激动。
“绝对不能这样。那样的话，虽然我们的战力有所增加，但是归根结底，我们还是回归了神明与凡人最原始的相处模式。
只不过由神明的赐福变成了给予的武器。虽然手上的武器很先进，但是无论怎么建造，怎么维修，原理是什么，人类依旧是一无所知。
曾经我也向夜主大人提出过这种要求，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说，那样的联盟就完全变成了他的联盟，依附于他而存在。
那样就很无趣了，这个文明的上限被锁死了。这种文明只要他找到智慧生物，想造几个就能造几个。
而你的方法也仅仅是将文明武器的上限从夜主改成了你，也就断绝了文明在这方面发展的后续道路。”
娜莎目光如炬，纳尔很少会在她脸上看到这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