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班头这段日子查案查得很是憋屈,总是让这帮劫匪逃之夭夭,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杀敌了。他将这个活口扔给身后的手下说:“看好他,别让他死喽!”
段怀早已转身走向痛得还在地上打滚儿的杨大黑,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拎了起来:“说!刘根儿在哪里?”
杨大黑痛得直打哆嗦,冷汗直冒,他结结巴巴的回道:“饶饶命,他们在青……石路的窑子里住……住着“
段怀听罢大手一用力,“咔嚓“一声,杨大黑睁得大大的眼里透露着不可置信,他以为自己说出刘根儿的下落就能免于一死。
颜欢打了个冷颤,很血腥,但他爹做得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尤其是他已然和一群没有人性的绑匪勾结在一起。
严班头和一群衙早已见惯,只躬身往倒了一地的劫匪鼻息下探去,确认一死,才放松下来。
颜欢见那个谢老二也被认定已死,看来是被他大哥给一拳砸死的。这下好了,只剩下个刘根儿了。
严班头对两个受了轻伤的衙役道:“你们先在这儿看着活口,其余人跟我去周家帮县尉大人!”
“是!”一群人迅速排成一列跟着严班头往周家跑去。段怀自然是跟着一起去。
段怀经过大郎时说了句:“照顾好你妹妹!”
颜欢拉了把大郎:“大哥,咱们快一起去!”
颜欢这时才发现她哥的手在微微发抖,也对,大郎不像她爹,在外跑镖多年,早就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和劫匪拼命厮杀过。可大郎是个地地道道憨厚的农家小子。也难怪他刚出来时没用刀砍谢老二,而是用的拳头。
就如颜欢也习惯使用她空间里的棍子一样,她还不太习惯拿刀砍人,不过她相信在危急时刻肯定会毫不犹豫的。
颜欢牵起大哥的人说:“大哥,咱们不能怕,也不能心软。若是怕了,心软了,咱家就只有等着被别坏人斩杀了!”
大郎回过神来,嗫嚅着说:“欢欢说得对,是大哥没用,第一次……走,咱们也赶紧去帮忙!”
等兄妹两人跑向周地主家时,才发现他家院子里已经燃起好些火把。
踏进院门,颜欢便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黑衣人,其间也夹杂着几名衙役,还有几个应该是周家的家丁。周家一家老小吓得站在边上是大气都不敢出,瑟瑟发抖。而段大康和三郎看上去应该是毫发无损的站在了段怀身边。
严班头将躺在地上的人清点完毕后,跑到胡县尉身边禀告到:“启禀大人,这边劫匪死十人,迷晕十三人,再加上那个被打晕的头领,一共二十四人!另外段家那边劫匪死十五人,留有一活口!”
颜欢一听迷药,就知道她给三哥的迷药已经用了。她在三哥来之前告诉他,如果劫匪人多势众,实在应付不了,可以用这个。
胡县尉听罢难掩激动的说:“好!实在好极了!咱们这次总算不是空手而回!”
他转过头对段怀抱拳道:“段兄弟,这次多亏你们通风报信,也多亏你们相助,若不是令郎用迷药迷倒这么多劫匪,咱们还不知道要伤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