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这么说,但是身上早已被抽的火辣辣的。他长的弱小,干活也不麻利。而且,一天没吃饭了,头昏眼花,现在根本没什么力气。
兰颜欢看出他的逞强,拉起他的手道,“我给你换个活。”
身后的男人叫住他们,“这孩子可是收了我50文呢,两天的工钱。”
兰颜欢瞥了他一眼,递给他100文,道,“这钱可够了?”
男人瞬间低头哈腰的笑了,“够了够了。”
兰颜欢带着易当歌走了,易当歌更是忐忑了,“干嘛给他那么多钱?50文呢?”
兰颜欢摸了摸他的脑袋,“人的身体是最重要的,钱能挣,人的身体一旦垮了,就挣不回来了,明白吗?”
易当歌低下头,若有所思,看着她牵着自己的手,使劲的想要抽回来。
兰颜欢问道,“怎么了?”
易当歌低起头道,“我手脏。”
兰颜欢笑了笑,丝毫不介意,“一会洗干净就行了。”
带他来到满香楼,让易当歌吃饭,易当歌狼吞虎咽,像是好久没吃饭了。
兰颜欢抿起了嘴,外面的流民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也不少。她心里忽然升起了无奈感,自己还得更有钱才行,那样才能救助更多的人。
吃完之后,兰颜欢要带他去看大夫,易当歌死活不肯,“看病不要花钱吗?我没钱。”
兰颜欢道:“我给钱。”
他身上的伤实在太重了,有的地方还在流血,他甚至连个鞋子都没有。
易当歌突然眼眶红了,还没人这么肯关心他,道,“我吃点药就好了,不用那么浪费钱。”
道,“行,那就吃药。”给他开了几副药,半两银子。
易当歌心焦起来,他又欠银子了,他爷爷知道肯定会打他了。
兰颜欢让他先在这儿坐活,等自己给他找到个合适的做工,再给他换做工。
易当歌回到山神庙,这地方虽说是山神庙,可四处漏风,还不能遮雨。好在地势高,有些地方还能避雨。
一个老人躺在潮湿的地面上,嘴里吃语着什么。
易当歌赶紧去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随后开始煎起药了,药熬好了,叫醒了老人。
老人眼睛一睁,看到是他,松了口气。
易当歌看到他神情好转,正要说话,却被老人一把打翻了药碗,“我不吃药,我都说了我没病,给我吃药干什么?想让我死吗?”
易当歌哭着哀求道,“爷爷,求你吃药吧,大夫说你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老人却不领情,手打向了他,“给我滚。”
翌日。
兰颜欢收到了段怀的信,段怀说他要回来了,兰颜欢开心的笑了起来,这算是这个月最好的消息了。
下午,他去了满香楼,看到了低头干活的易当歌。兰颜欢还以为他还在发愁钱的事,想要去宽慰他两句。
没想到,一到他面前就看到了他青紫的脸,兰颜欢立刻瞪大眼睛,问道,“谁又打你了?”
"没,没谁?”易当歌低下了头。
兰颜欢却是要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她昨天好不容易帮他把旧伤处理好,今天又添新伤。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迟早会垮。
易当歌却是笑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