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极为难听,兰颜欢都听不下去,郑重地说道,“陆承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赶他走的。留在段家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不会逼他的。”
王越嗤笑一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要不是心虚能打人吗?”
陆承极为冷静,“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也不会揍你。你侮辱我娘,这就是下场。要是再胡言乱语,我还是不会客气的。”
郑夫子有些生气,他还在这呢,这个陆承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么顽劣,自己学堂留不下这样的人。
他对兰颜欢说道,“你也看到了,这孩子生性顽劣,我们教不了。
陆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当时他骂我的时候,我旁边有人,他们可以作证。”
其实,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但是他不想给兰颜欢添麻烦,想更不想让兰颜欢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他已经长大了,要自己解决事情。
一个脸上肉嘟嘟的孩子揪着衣角,怯生生地抬起头,有些不敢说话。
陆承有些急了,低头道,“你说呀。”
只要他开口,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兰颜欢心里也不安起来,这孩子不会被吓坏了吧?
王越死死地瞪着那孩子,那孩子快被吓哭了。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
这一举动直接让现场的人都懵了,尤其是陆承,陆承还想着让他为自己证明呢,没想到,他跑了。
陆承赶紧往他跑的地方追,经过一个拐角,便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不苟言笑,脸上有些许皱纹,但是看着很是慈祥。
陆承记了起来,这是这个学堂的院长,曾在年轻时做过官,辞官后,便来到这开了学堂。
陆承心里一动,学堂最有权威的就是他了,陆承扯住他的衣角,道,“院长,有件事情要您做主。”
文苑眉头一皱,“怎么了?”
陆承还没说话,身后的人就赶了过来,王越一脸得意,“我看你还往哪跑?”
兰颜欢瞥了他一眼,他不要太得意,陆承心思活络,肯定不会让他得逞的。
陆承道,“我今日我和王越起了冲突,但是,夫子不问清楚情况就偏向于他。王越之前偷东西,欺负同窗,背里说人坏话,不做功课,考试抄袭,夫子反而视而不见。这次,我只是与他有些冲突,夫子别说要把我赶出学堂,请院长明鉴。”
文苑听完,有些不快,看向郑夫子。
郑夫子额头很快冒了汗,随后,尬笑一声,道,“这孩子说笑了,院长,你可不要听信于他。”
陆承又道,“但是,我和他发生冲突也是有原因的,他辱骂我娘亲。夫子教过我们,父母为大,王越欺人太甚,我只是小小教训了他一下。没想到,就惹怒了他,放言要把我赶出去。”
王越瞪大眼睛,咒骂道,“你这奸诈小儿,就会嘴里跑马,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哪有做过那些事?”
文苑面上不悦,王越来他书院两年了,怎么还是满口胡话?
郑夫子立刻解释道,“只是有些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