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只是最近你的叔伯和一些故友来访,少酌了几杯,不是常事,你在外一定注意安全,多回家看看。”父亲依旧开心地笑着,现在怎么看这个儿子怎么顺眼。
“父亲,放心。”顾炎乖巧地答道。
从家里出来后,顾炎便去萧楚家中采访,看看其回来几日在做什么。
刚到萧楚小院门口,便听到院中打斗声,顾炎手中虽未带武器,还是快跑两步,一脚将大门踢开便闯了进去,一扇门应声被顾炎踢出了三米远。
正在院中切磋武艺的萧楚和小夕看到这光景顿时愣住了,顾炎看到萧楚和小夕,也有些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你们俩练武不去校场,在这小院中折腾什么,我还以为来了盗匪。”顾炎为了掩饰尴尬,只得先发制人了。
萧楚一脸无奈地说道:“顾兄,别说这些没用的,这门,你必须得赔啊!”
顾炎一脸黑线,叹息道:“哎,沐沂城给萧兄的府宅,我也没要萧兄的钱吧。”
“好了小夕,”萧楚停止了开玩笑,“收拾收拾,跟顾兄去沐沂城当苦力去了。”
隔壁的桑布兄妹也收拾好了行李。
第二日,几人便一同前往沐沂城,桑布兄妹、萧楚都只简单背了一褡裢行李,桓齐桓依依装了五马车,几人索性将褡裢也放在马车上。
“依依,你这是什么行李,这么多?”桑布好奇地问道。
依依无奈道:“问炎大哥,都是他的家当!”
顾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讪讪道:“都是些庶务公文,汉律史志,还有些地图。”
六月二十五日,州牧各属官已开始在新城办公,张北部也驻扎在附近,新城的建设也在持续着,按照顾炎的设想,最终建成后,要能容纳十万居民,以及所有配套的设施,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不仅属官,顾炎还将公孙输等一众工匠也邀至新城,给其安排住所,以后专门制作兵装兵器。
公孙输刚到沐沂城,顾炎便来到了匠坊。
“史君,老叟刚刚布置妥当,有何吩咐。”
顾炎拿出一张图纸,上面是一副手绘的铠甲,并不是很精致,更像是一个图示。
公孙输细细地看了看,又向顾炎问了几个问题后,面露难色道:“史君,按理说,这铠甲制作难度不大,在铠甲之外,加上护胸、护臂和胫甲,不过一是工序比现在繁琐许多,制作进度会很慢,二是制作出来的铠甲近钧半(约四十斤)重量,比现在的铠甲重近一倍,战场之上恐不方便。”
顾炎听了也觉得有些棘手,他按照唐朝明光铠,去掉了不少作用相对较少的配件,还是这么重,不过如果只配备将领和部分骑兵的话,也无大碍。
顾炎思虑片刻,便道:“若全力打造,一个月能制造出多少这种铠甲?”
“不过百套。”公孙输诚实的回道。
顾炎更觉得头疼,如此一年也不过一千套,若是现在有一千套倒也够用,不过一年后才有千套确实慢了些。
“若本君再召集一些工匠呢?”顾炎还是希望进度能快些,因为心中又有些不安。
公孙输为难地说道:“不瞒史君,即使再增加工匠,每月制成最多也就一百五十套。”
顾炎也没有办法只得妥协,将招募工匠制作铠甲之事全权交于公孙输。
深夜后宫处传来少女们喳喳的笑声。
“陛下,臣妾在这里,哎呀,臣妾的衣服。”门口的小太监已经习惯了小皇帝每日的“活动”。
“孟昭仪,又是你,让朕抱抱。”小皇帝笑得极其猥琐。
“陛下,您今晚都抓到妾身三次了,饶了我吧。”一个让人浑身酥软的夹子音回荡在殿中。
“美人跑得慢,怪不得朕,张婕妤、赵婕妤,来和朕一起惩罚孟昭仪。”殿内随后是一阵阵不堪入耳的淫乱之声。
“咣当!”小皇帝正尽兴时,突然宫殿大门被打开。
“哪个混账东西!滚出去!”小皇帝看都没看便大声呵斥。
门口只有嘶喊声:“陛下快逃!”
六月刚过,在朝廷的催促下,顾炎带着萧楚、依依、桑布、张北等人率四千精兵启程去琅琊郡,准备与赵牧部会合后前往北海平叛。
巴州韩时中也已与南羌达成合作,准备与车骑将军辛应兵分两路围剿凉州叛军,陶渊继续加强和与南越士家的合作,加快与南越族的融合,一万五千州兵中有近四千外族人。
顾炎率军出发了五天,眼看快到琅琊郡地界了,突然迎面来了一队人,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赵牧与严畯,严畯前来迎接还能理解,赵牧率部在北海交界处,如今出现在这里,让顾炎感觉有些意外。
严畯十分慌乱地说道:“史君不好了,出大事了!”
顾炎见到严畯如此反应,十分惊异,但了解了情况之后,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即率军带严畯、赵牧一同返回了沐沂城。
“史君,朝中剧变,骠骑大将军秦回其突然发难,以清君侧、除佞臣为由,号令京都武将诛杀宦官外戚。”朱一智急促的汇报着这京都发生的惊天剧变。
“光禄勋副尉史成率先响应其号令,深夜袭杀光禄勋王节夺得近卫军指挥权后,立即率军冲入皇宫,高呼诛杀宦官佞臣,卫将军赵思源率禁军抵抗,但寡不敌众,徐让等一众宦官仓促之间被诛杀。”
“幸得张进反应及时,率部分剩余禁军护送皇帝、太后嫔妃及部分官员从禁军控制的朔平门、夏门逃离北宫,逃离京都,一路向南遁逃,现如今尚不知逃到了何处。”朱一智一五一十地向顾炎汇报目前得知的所有情况。
“除了外戚和部分宦官外,也有部分官员得知此事后举家南逃,追随陛下,但绝大多数大臣响应骠骑大将军秦回其的号召,联合对外戚和宦官势力进行了清洗,受此牵连者达数千人。”严畯补充道。
“这些都已是数日前的事了,现如今京都是什么情况,无从得知。”依依说道,灰鹰部的消息现在还没传来。
正在众人商量着,数辆马车停到了州衙大门处,是京都护卫护送顾枫等学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