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骞都没搭理四公主,若是平日里,四公主的偶尔强势跟毒舌,王骞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王骞眼里,四公主长得漂亮,身份又高,关键对他有爱慕之心,大大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那些该死的虚荣心。
四公主从小娇生惯养,脾气确实大了一些,所以王骞很多时候也会选择包容,包括家里的父母也一直叮嘱他要好好对待四公主,毕竟身后是金甸国最高的权利,这棵大树抱紧了,对他们家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然而今日的生意对王骞来说也非常重要,从家乡到京都再到金甸国,什么样的美食他没有吃过,但是能让他一眼就相中的少之又少,这个店若是成功不仅可以让自己在家族里有更好的威望,也可以更快的积累个人财富。
见王骞一直都不搭理自己,四公主也显得很郁闷,不就一个小小的破火锅店而已,虽然她也品尝过了,觉得那个味道确实比皇宫里的佳肴还美味。
她也只是觉得第一次吃到这样的美食,吃个新鲜罢了。
“骞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气啦。”四公主摇晃着王骞的胳膊,卖力撒着娇。
“平日里宠着你惯着你都没问题,可今日的事情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全让你给搅和了。”王骞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得很。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带一份回去让宫里的大厨尝尝,我就不信真的没人能做出这样的口味来。”四公主不以为然,一个小小农家女做出来的东西,能有多神秘。
六万两的价格,王骞不是拿不出来,也并不是说这个代理不值这些钱,他单纯的只是觉得金老板要价绝对没有这样高,只不过非常不爽四公主的态度。
不得不说,王骞是个聪明的,他猜得一点没错,金妍也是个硬骨头,有些钱宁愿不赚,也让不会受人欺负,双方的博弈,看谁笑到最后。
“好吧,那我们就试试,但愿你的想法是对的。”
四公主见王骞同意了她的意见,非常开心,对着王骞的脸就亲了一口,金甸国女子的作风向来奔放。
如果这件事她做对了,不仅仅是帮王骞省了六万两银子,她在王骞心中的地位将会直线般攀升,想到这些,她兴奋得恨不得明日就回金甸。
哼!还想要六万两,你就哭去吧,让你六两都看不见,四公主心里对着金妍又是一阵咒骂。
正在山上查看地势的金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山上的风确实比山下要大很多,刮到脸上都刺骨。
“天都快黑了,你早点下山,别冻着了。”刘大山心疼道。
“没事,我等你们一起走,横竖也不用太久。”
金妍让大舅带人把地势稍微平坦的地方杂草全砍掉,做成一层一层的小梯田,方便把山泉水引过来灌溉,而且高度有落差果树之前也不会出现挡光的现象,阳光对植物的生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前几日晚上没事她就偷溜进了空间,在空地上做了一些果树枝条的扦插,还有些吃完的果核她也种了下去,空间的温度适宜,加上灵泉水的滋润,成活率应该不会太低。
虽然她对这些技术不太精通,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万一成功了呢,不懂的事情只能靠摸索,好在前世自己闲来无事也会打理家里的花花草草,植物的生长总不会差得太离谱吧。
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进行,金妍找了个日子去了趟县里。
“事情谈得怎么样?”常正前些日子回了家,也刚到店里不久,没想到金妍今日有空过来。
“谈崩了,他们估计已经回金甸国了吧。”
金妍没细说其中的缘由,常正也没有追问,既然放心的把这个事情交给她,成败大家都接受。
“哎,让您失望了。”
常正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一锤子的买卖,这才算多大点的事儿,你压根不用放在心上,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的。”
暖心的话让金妍心底松快了很多:“我还怕事情没办好,您会责怪我呢。”
“不会今日你专门做自我检讨来的吧?这可不像你做事的风格啊。”
“这倒也不是,我去县衙找吴大人办理丁家酒楼的房契,顺便把钥匙拿回去,想着这几日重新装修一下。”
寒冷的日子不多了,过了年,春天眨眼功夫就近了许多,火锅店得早点开业。
回来路过老宅的门口,金婷跟陈巧儿站在门边,说说笑笑,金妍握了握手里的钥匙,要是陈巧儿知道了丁家酒楼最后落到了她的手里,会不会气得吐血。
她俩也看到了金妍,陈巧儿冲着小驴车方向往地上啐了一口,拉着金婷说起了悄悄话,一副做鬼的样子。
金妍扬起鞭子,小驴儿撒欢得跑,扬起一阵灰尘,哼!老娘让你俩吃土去!
吃过晚饭,金妍把姚二叔跟李三叔喊到家里一起商量装修的事儿,丁家酒楼的格局金妍并不陌生,需要改动的地方不多,但是装修风格还是要跟县里的酒店一致。
“明天我们先一起去把尺寸量了,需要改动的地方到时候你俩记下来,至于用料跟颜色后天我们一起去趟县里的火锅店,到时候按照他们的标准来就行。”
“妍丫头啥事儿都紧着咱们两家,你俩可要把活给干好了。”姚二婶子停下手里的针线活,对姚二叔耳提面命。
金妍对他们的好,他们自然心里明了,姚二叔跟李三叔都是实在人,事情交给他们,金妍也是放心的。
“瞧你说的,妍丫头我都当自己闺女疼,她的事儿我能不上心吗?”
有了姚二叔的保证,姚二婶满意的点点头:“知道就好,可不能辜负了妍丫头对咱们的信任。”
“孩子肯定是相信她二叔的,你看你这出,跟个母老虎似的。”刘氏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今晚外面月光很亮,村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金家大房的北厢房,金婷跟陈巧儿睡得正熟,今晚的炕烧的很热,两人挤得有些难受,陈巧儿把被子拉到了胸口。
金瑞文在外面吃了些酒,醉眼熏熏进了屋,月光照得屋子里白蒙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