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头兵大惊,连忙前往其他粮仓。
推门而入,发现其他粮仓也是这番景象,偌大的粮仓内,竟无一粒粮食。
自觉大事不妙的火头兵不敢耽搁,赶忙前去禀报。
中军大帐内,李秀言身着蓝色四爪蟒袍,端坐在太师椅上,处理军务。
正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奏章,突然见外头有人闯入大帐,禀报道:“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听闻,李秀言面露不悦神色,骂道:“混账,尔等身为本王亲兵,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听闻此话,亲兵这才缓下神来,恭敬道:“谨遵王爷教诲。”
李秀言满意的微微点头,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需要一大早前来禀告本王?”
亲兵缓缓道:“启禀王爷,刚才负责烧火做饭的火头兵前来禀告,说粮仓内的粮食不见了,如今我军是粮草尽失,若不能及时补充,就只能饿着肚子打仗!”
听闻,李秀言猛的从太师椅上坐起,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亲兵,“你说什么?粮草没了!”
“这怎么可能,那么多粮食,就算是我军十八万人,一日三顿的吃都要吃上几个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你们是不是没睡醒!”
李秀言怒斥道,一大早起来处理公务,本就心情不好,又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气恼?
面对暴怒的李秀言,亲兵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启禀王爷,事实的确如此,属下不敢欺瞒。”
“那粮仓中的粮草的确不翼而飞了。”
李秀言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军营外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听声音有点像之前的手榴弹爆炸发出的响声。
紧接着,一道接着一道的爆炸声不断响起,炸的蜀军大营火光冲天,一片鸡飞狗跳。
在听到这爆炸声后,位于临州城头的守城士兵在林京墨的带领下果断打开城门,端起手中火枪,朝蜀军大营冲去。
而位于临州城外埋伏的两万援军在听到这爆炸声后,也果断出兵援助。
中军大营内,李秀言惊慌失色的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亲兵一脸惊恐,也不知帐外发生何事。
突然,一队身穿银白铠甲的士兵掀开帐帘,李秀言知道这些人是他的亲兵。
还不等他询问,亲兵统领刚忙快不上前,距离李秀言还有一丈时,开口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朝廷的平叛大军打过来了,足足好几万,并且他们手里拿的也是火枪,我军根本不是对手,一个照面就被击杀,此刻他们直指中军大营,看情形想要生擒王爷,为保生计,王爷,我们还是撤吧。”
“本王岂能不战而退?传我军令,全军将士随本王御敌,血战到最后一刻!”说着,就拔剑欲要冲入战场。
却被亲兵统领一把拉住,劝解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战太难打了,我军根本不是对手,还是赶紧逃吧,只要逃入蜀州,凭借蜀州的天险地势,朝廷大军是绝对打不进来的,如此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李秀言自然不肯,想要出去决一死战。
见状,亲兵统领只能强行带李秀言先离开这里。
在走出大帐的瞬间,李秀言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军营内早已乱的不成样子,地上到处都是蜀军的尸体,死状大多一致,都是被开枪击毙,没具尸体上都或多或少有个小洞,那正是枪眼。
李秀言还看到不远处有大批持枪士兵火速朝这里赶来,遇到拦路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开枪将其击毙。
见此,李秀言内心无比惊骇,已经萌生退意,在身旁亲兵统领的半搀扶半胁迫下,带着一干亲兵仓皇出逃。
见王爷都带人跑了,蜀军顿时军心大丧,士气低落到谷底。
且朝廷平叛大军实在太强,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此时,传来一道高喝声:“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放下兵器跪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以免有耳背的士兵没听清,从而顽抗到底。
听闻此话,一位怕死的蜀军果然放下手中长刀,抱头蹲地。
朝廷平叛大军见状还真没有开枪射击,饶了那人一命。
早在战斗前夕,陆锦就郑重下达命令,凡是投降士兵,一律不杀,如有违反者,严惩不贷。
大将军说的话,自是无人敢违背,因此在见到有人投降后,就调转枪口,换个目标。
于是就有越来越多的蜀军放下兵器,蹲下投降。
当然其中也有负隅顽抗者,死战到底者,陆锦也没有废话,命令士兵果断开枪射击,这些人凭借一股血勇之气,的确对平叛大军造成一定的影响,有些士兵在不察之下被击杀,但更多的是被当场击毙。
毕竟是血肉之躯,岂能抵挡得了子弹。
战斗持续了一个半时辰。
此战,共击杀蜀军两万五千人,俘获蜀军共计十万人,逃跑的蜀军大约有五万人,至于陆锦麾下将士死伤则不足五百,战损比几百乃至上千比一,堪称一场大胜。
说实话,陆锦若一心追杀逃跑的李秀言,还是能追上的,即使不能生擒,但将其除掉还是轻而易举,毕竟有狙击枪这种大杀器在手,杀一位修为平平的蜀王,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之所以将其放跑,是为了有出兵的理由。
蜀州是李秀言的地盘,此次兵败,他一定会带领残部逃回蜀州,以求东山再起,而这就给了陆锦一个发兵蜀州的机会,之后顺理成章的占领蜀州全境,将其发展成为自己的地盘,扩大自身势力地盘。
“大将军,这些俘虏怎么解决,是收押起来,还是全部坑杀?。”林京墨来到陆锦身小声问道。
陆锦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坑杀太残暴了,于名声不利,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