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案桌上凭空出现了一把长剑,长三尺七寸,模样古朴大气,一看就不是凡兵。
陆锦有些疑惑,“岳父,这是?”
宁天辰抚须笑道,“此剑名为龙鳞,乃是一把天兵,是铸剑大师欧冶子当年所铸,机缘巧合下被我得到,是我年轻时闯荡江湖的佩剑,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谋要辜负这把剑的威名。”
“多谢岳父!”陆锦伸手一抓,将剑身连带剑鞘一起抓入手中,随后右手五指握住剑柄,轻轻一拔,长剑仅出鞘半尺,但剑气已经笼罩整个书房。
剑身之上龙鳞纹路清晰可见,并且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寒芒,刺的陆锦握剑之手隐隐作痛。
不愧是神玄境修者才能完全掌握的天兵,果然霸道!
“这把剑丝毫不逊色我女儿手中的秋水剑,论霸道还在对方之上,而你本身修为就高,达到凝罡境巅峰,持此剑更是如虎添翼,哪怕遇到半步神玄的修行者也可一战,并且,我通过秘法,在此剑上封印了一道剑气,威力相当于我巅峰时期的全力一击,当世除了地仙修士外,几乎无人能挡!”宁天辰傲然道,这就是江南第一人的霸气。
“也算是为你北上,多了一分保险。”
陆锦听闻,心中一震,宁天辰是神玄境巅峰的大修行者,举手投足,可以引发天地元气,强横之极,他的全力一击有多强,得地仙传承的他最是清楚,说是摧山断岳都不为过,便是神玄修士见了,也要忌惮三分,对于如今的陆锦来说这相当于给了他一张保命符,这份礼不可为不重。
于是他赶忙拱手,道:“多谢岳父厚爱,我定不辱没此剑名声。”
随后陆锦起身离开书房,去准备北上所要的东西,却刚好在走廊迎面撞上有事前来的宁新月。
“嗯?陆锦,你怎么在这?看样子好像是从我爹的书房刚出来,你们……”
突然,话音戛然而止,宁新月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伸手指向陆锦腰间的长剑,“这……这不是我爹的龙鳞剑嘛,怎么在你这里?”
“哦!这说把剑,是你爹刚才送给我的,长者赐不敢辞,于是我就收下了,正好我确实缺把剑。”
宁新月听闻,心中一惊,要知道这把剑可是她爹最喜爱的佩剑,即使之后修为大进,有了更好的兵器,但这把剑依旧被他贴身保管,从不轻易示人。
当初就连自己想要,他都没舍得给,可今日却亲手送了,这是有多看重这位女婿啊!怕是对待亲儿子都不过如此吧?
宁新月眼色复杂的看了陆锦一眼,自己这位爹怕是已经把他当做一家人看待了。
“既然是我爹送的,那你就拿着吧。”
“嗯。”陆锦点点头,“我会好好使用他的。”
“对了,我最近要离开一段时间,那些琉璃珊瑚之类下珍宝就拜托你处理了。”
“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兵荒马乱的,你要去哪?”宁新月问道。
“自然是北上。”陆锦道。
“什么!”宁新月又是一惊,“北方那几个州现在可是在金军的铁蹄之下摇摇欲坠,此时过去,不是早死吗?”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既然敢去,我自是有几分把握在手,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小命开玩笑,再说了,我还没和你拜堂成亲,又怎么舍得死!”陆锦看向宁新月温柔道。
宁新月心头一颤。
刚要开口,却发现陆锦已经走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宁新月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细小声音道:“一路保重,我等你回来。”
宁府外,百名护卫全都整装待发,干粮、水、武器、帐篷全都备齐,随时可以动身,此刻就等陆锦一人。
当陆锦上马后,他大声道:“有劳诸位随我北上,陆某在此谢了。”
“愿誓死追随主公。”
随后众人骑马狂奔,向北方驶去。
大梁疆域有十九州,分别是幽州、辽州、锦州,这三州靠近金国,其中幽州是抵御金国的第一防线,但此刻怕是基本沦陷了。而晋州、凉州则用来抵御西楚,余下还有齐州、燕州、云州、徐州、临州、江州、扬州、青州、益州、蜀州、宁州、徽州、湖州和豫州。共计十九州,之后以长江为界,划分南北,
长江以北为北方,长江以南为南方,至于江南指的江州、徽州还有扬州这三个州,乃是天下最富饶的地区。
此次北上,陆锦一行人骑的是日行千里的上等好马乌骓,这种马产自草原金国,价格极其昂贵,一匹就要几百乃至上千两银子,由宁家提供。
三天后,陆锦一行人,一连穿过北方好几个州,到达了云州。
一路行来,陆锦听到很多关于大梁皇室被俘虏上京后的传闻,上京是金国国都。
类似大梁汴京。
传闻多种多样,但大多不堪入耳,并且十分屈辱。
在金军攻破汴京城后,为首将领完颜宗必下令,将所有李氏皇族全部俘虏带走,其中还有不少王公贵族和公卿大臣。
这些人平日里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吃的了这种苦,没过几天就有不少人被金军折磨致死,但这还算好的,死了起码一了百了,至于那些皇族女眷以及王公贵族的家眷那更是凄惨,一路上被人随时侵害,特别是皇后、嫔妃和帝姬们,深受金人的欺辱。
连一国皇后,嫔妃都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宫女,侍从,那简直是不当人。
总之让人听了想到恼火。
陆锦在听到这些言语后,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道:“李恒这皇帝当真是个废物,纵观古今,从来没有他这么垃圾的人,竟然把好好的一个天下搞成这种样子,还让外族破了帝都,丢脸丢大了不说,还祸及子孙百姓,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杂碎!”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陆锦敢说,毕竟他是现代人,有现代思维,至于那些护卫则只是点头,不敢随意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