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如此,那就别怪他发飙了,毕竟他是神玄巅峰的大修行者,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是吃素的,在加上自己庞大的人脉,即使朝廷想要对付他宁家,也得先掂量掂量,究竟值不值得。
想到这,宁天辰虎目微眯,看向了擂台另一边的青衣男子,此人他有印象,叫莫修,年二十七,并非出生名门大族,也无师承,和自己一样,是介散修,可硬是靠着自己将修为提高到凝罡上境,这份天赋,值得称赞,可惜因为年龄所限,不得登台挑战。
即使能,以他凝罡上境的修为也断然不是月儿的对手,实在可惜。
莫修发觉来人目光,也微微点头,一副谦逊恭敬的样子。
见状,宁天辰暗道:不行,这件事不能拖下去了,这若这次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就让这莫修做宁家的女婿吧。
突然,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宁天辰抬眼看去,就见一位模样清秀的男子,提着一柄剑缓缓走向擂台,见状,他并未多想,只认为是新的挑战者。
不过看他的年纪最多二十出头,想来有凝罡的修为就顶天了,还不是月儿的对手,看着这次又是一次碾压般的战斗。
而这名持剑青年正是陆锦。
就见他推开围观人群,不紧不慢的走上擂台。
宁新月扫了陆锦一眼,随机手中长剑出窍,剑尖直指陆锦,“小子,你是来比武的?”
陆锦摇摇头,“我并非前来比武招亲。”
宁新月眉头一皱,“那你上台干什么?”
陆锦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人群,大声问道:“莫修何在?”
“跟我上台一战!”
听闻此话,莫修微微疑惑,“兄台,我似乎并不认识你,为何指名道姓要跟我打?”
陆锦冷哼一声,“你不久前出手打伤了一位持枪青年,怎么快就忘了?”
莫修面色一沉:“你是给他报仇来的!”
之前他见那持枪小子和辱骂宁新月的那男子是一伙的,并且修为不高,只有聚元上境,为了讨好宁家,就动手帮教训了对方一顿,原本是想杀了那小子,结果却被宁家制止,这才放他一马,但中了他的寒冰掌,即使不死也废了。
想来此人就是逃出去那小子的同伙,过来报仇来的。
就见陆锦剑指莫修,冷声道:“被你打伤的人是我小弟,我作为老大,不能看着手下被欺负,而什么都不做,不然我以后也不用混了。”
“识相的,上台一战,打的过我饶你不死,打不过,就把命留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台下的莫修。
莫修顿时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包括太师椅上的宁天辰和擂台上的宁新月,这两道目光让他觉得尤为炽热。
他这次前来,其目的就是为了成为宁家的姑爷,好以后享受荣华富贵,掌握权势地位,即使不能,那至少也要加入漕帮,之后在徐徐图之。
既如此,那就要展现自己的价值,不然他们父女俩又岂会看的上眼。
“既如此,那便如兄台所言,痛快一战。”话落,莫修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擂台上,此刻,他手中长刀早已出鞘,正散发着幽幽寒光。
陆锦见到来人,,笑了笑,问道:“你便是莫修?”
莫修点头。
确认对方身份后,陆锦没有多言,他握在剑柄的右手猛的一动。
顿时!
一道如匹练一般的剑光当头朝莫修斩去。
围观的人群响起一片惊疑的呼喊。
谁也没有想到此人竟是一个招呼都不打便悍然出手。
而对面的莫修也是脸色微变,一般两人在打斗之前,怎么的也得说几句狠话,但这人在确认自己的身份后就直接动手,看来这人和他一样,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人。
面对陆锦这一剑,莫修不闪不躲,直接横刀抵挡,在凝罡境,他自信能与任何人一战,虽说他本人只是凝罡上境的修为,还没有踏足巅峰,但境界是境界,战力是战力,生死搏杀,他不惧任何人。
一旁的宁新月见到这平平无奇的一剑,也是面带不屑,那莫修虽然讨厌,但好歹也是凝罡上境的修行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击败,殊不知太师椅上的宁天辰在见到这一剑后,却是脸色一凝。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所有围观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台上那青年持剑如刀切豆腐般斩断了莫修手中的漆黑长刀,随即顺势一斩,一条带血的左臂重重砸在地上。
凝罡上境的莫修,竟然连眼前这位持剑青年一剑都挡不住。
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难道出剑之人并非是凝罡境修行者,而是神玄境的大修士?
众人不敢言语。
擂台上,断臂的莫修咬牙死死盯着陆锦,他无法相信自己败的会那么快,那么不堪一击,连一剑都接不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莫修不甘的问道。
“临州,陆锦。”他淡淡道。
之前那一剑,陆锦以十方剑气包裹住剑身,让原本就锋利的长剑变得更加锋利,此刻便是有一堵钢铁打造的墙壁,也能一剑斩成两截,更何况是区区兵刃。
这莫修若是一开始就躲避,之后说不定还能和自己过上几招,可惜非要硬拼,不死谁死?
莫修捂住伤口,脑海中快速搜索这个名字,却并没有任何印象,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他是个聪明人,自闯荡江湖以来,从未招惹过那些世家大族,顶尖宗门出生的弟子,这也是他能一直活到现在的原因。
但万万没想到,刚刚只是教训了一位聚元境的小角色,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莫修,今日是宁家举办比武招亲的大事,不宜杀人,我且饶你一命,赶紧滚!”陆锦大喝一声。
之前有宁天辰的制止,这才让林京墨免遭一死,这是恩,得记!
因此他不会违反当着所有人的面公然打宁家的脸,目前的他得罪不起宁家,也没那个资格挑衅宁家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