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既羡慕的同时又感到万分嫉妒。
想他武星辰,自幼天资不凡,根骨上佳,出生混元形意门一脉,父亲武乾坤更是赫赫有名的武道宗师,而他本人不到二十五就已内劲大成,有望在四十岁前步入宗师之境,在武道界可谓青年才俊,与苏家的苏正河并称为东南两大天骄,可跟眼前之人相比,不过蝼蚁罢了。
这让他的自信心受到极大打击,内心巴不得陆青玄被打死。
这武家是在华夏是赫赫有名的武道世家,代代宗师不绝,底蕴雄厚,是东南仅次于苏家的大家族,武家现任家主武乾坤更是一位化境中期的存在,因此身为他独子的武星辰可谓背景不凡。
此刻,以武乾坤为首的数位武道宗师此刻正在天镜湖的另一边观看这场战斗。
湖面上,陆青玄和水野横空两人打的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仅仅散发出去的余波就震的湖水翻腾。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任凭那水野横空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进不得那陆锦周身三尺内,对方打出的刀罡、斩击看似恢宏大气,却每次都被陆锦轻易化解。
就在此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雷阵雨,果然,到了时间,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不到片刻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天镜湖上,水野横空手持武士刀,满天雨点被他用罡气阻挡在外,陆锦亦是用护体真气将雨水阻挡在外,到了这个境界,区区雨水又怎能入宗师之身。
“陆青玄,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杀我弟子,如此大仇若是不报,我又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今日吾必杀你!”水野横空横刀于胸,怒声道。
他为心无旁骛修炼武道,从未娶妻生子,而川本翼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实则与亲子无疑,怎么多年来,他花费在这位弟子身上的心血是旁人无法想象的,眼看对方就要独当一面,却突然被杀了,这是个人都受不了。
要不是水野横空心智坚定,疯了都不是没可能。
听闻此话,陆锦不屑一道:“水野横空,一将功成万骨枯,修行路上千万骨,你弟子自不量力上门挑衅,被我杀了,是他活该。”
“今日,你也得死。”
“大言不惭。”
水野横空大喝道:“陆青玄,我承认你武道超绝,若是在陆地上战斗,我未必是你的对手,只可惜你我身处湖面,周围都是水,我可随时化万千湖水为己用,并且,你千不该万不该约我在雨天对战。”
“我修习的剑术为水流剑道,在有水的地方,战力远超平常,如今我更是占据天时、地利,你又如何敌的过我!”
话落,水野横空以指抚摸刀身,浑身真劲在此刻爆发,在他方圆百米内所落下的雨点全都被他牵引过来,这一幕让远处围观的几位宗师神色大变。
“这是引动天地之力啊!”一位宗师惊呼道。
武者修行到化境,便能感应到虚空中的能量,但只有达到化境后期甚至巅峰时才能小范围牵引这股能量,这是因为武者修炼出的内劲比较稀薄,只有将内劲不断提纯,将其凝炼为更为坚韧的真劲如此才能引动天地之力。
打个比方,内劲好比细绳,真劲好比麻绳,而这天地之力好比沉重的货物,想要把它拉过来,只能使用麻绳,至于细绳那是会断的,一旦断了,自身必受到天地之力反噬,得不偿失。
这几位围观的宗师都感受到了天地之力,但始终无法牵引,便是其中修为最高的武乾坤都做不到,只能干看着,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震惊的原因。
其余围观的人群,也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幕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无法想象,武道宗师竟然能操控天地之力,在这种力量面前,他们人数再多都不够对方杀的,当世,除了军队,还有谁是他们都对手。
怪不得在武道没落的现代世界,宗师还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随着水野横空真劲的牵引,那些雨水逐渐凝聚成一柄柄三尺长的飞剑,数量足足上万,每一柄飞剑都灌注了他的一丝真劲,威力足以比肩步枪子弹,如此这万柄水剑就是上万发子弹,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便是一栋钢铁大楼都抵挡不住。
施展如此大范围的武技,饶是水野横空那化境巅峰的修为都有些支撑不住。
好在他完成了。
“陆青玄,今日我以水凝剑,以剑成道,当再斩宗师,能死在我这万柄水剑之下,也算是你的荣幸。”
“给我去!”
水野横空低喝一声,万余柄水剑随着他的指引,快速向陆锦激射而去。
见状,陆锦轻笑一声,“水野横空,你难道没听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吗?”
“你这引动天地之力,看着恢宏大气,实则不堪一击,看我如何破你!”
就见陆锦并指如剑,向前一指,顿时,青色剑气喷涌而出,数量虽不多,仅有百道,但质量却远非水野横空施展的水剑可比。
这百道青色剑气乃是陆锦修炼十方剑经所凝聚的十方剑气,一道便足以碎金断铁,更何况是百道。
就见青色剑气和水剑发生碰撞。
不到片刻就碾碎的数千柄水剑,而自身仅损失十道。
到最后,水野横空的万柄水剑全都被抵消,而陆锦的青色剑气也仅存十道。
就在此时,他低喝一声“凝!”
众人就见那仅存的十道剑气立刻化十为一,形成一道长达十丈的巨大长剑。
这才是陆锦的杀招,凝真气为剑,剑斩水野横空。
十丈长剑从天而降,见到这一幕的水野横空心惊肉跳,快速向身后掠去,打断躲入天镜阁中,那里由钢筋水泥打造而成,即使不能阻挡这惊天一剑,但多少能抵御一番。
“给我斩!”
陆锦不管不顾,剑指重重挥下。
一声巨响过后,占地上百平方米的天镜阁被从头到尾劈成两半,所谓的钢筋水泥在这无坚不摧的十方剑气面前也犹如豆腐一般。
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