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周浩然,“既然谈不拢,那各自手底下见争章,来,动手吧。”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周浩然也不例外。
“小子,你脑子进水了吧,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什么场合?”陆锦问道。
周浩然扶着脑袋解释道:“这里是上流社会,名流权贵的聚集地,在这里大家比的都是势力,金钱,人脉,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比打打杀杀,你以为我周浩然是街边的混混吗。”
“哦,那你想怎样?”陆锦笑着问道。
这件事,他越来越觉得有意思了!
周浩然眼神一凝,道:“小子,今天是天南各位大佬联合举办翡翠拍卖会的日子,我给他们一个面子,不要你的命。”
“但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我的面子往哪搁?”
“这样吧,你下跪给嫣然道歉,然后在给我磕三个响头,之后带着你的女人,从这给我一路爬出去,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看如何。”周浩然戏谑道。
陆锦脸色平静,他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开口道:“周浩然是吧,我同样给你个机会,你现在给我下跪道歉,此事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否则后果自负。”
周浩然大怒,脸色变得铁青,“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好好教这小子做人。”
随着他话音一落,其身后跟着的数位黑衣保镖缓缓朝陆锦走来。
见状,陆锦伸手往怀里一掏,一把92式手枪顿时被掏出,随后陆锦单手持枪,指着这些冲上来的保镖,冷身道:“都给我站住,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送他一颗花生米。”
“小子,你以为拿把假枪就吓唬得了我吗,我告诉我……”
还没等他话完活,陆锦直接扣动扳机。
“砰砰砰!”一连数枪,直接打在周浩然身前半米的地板上,留下漆黑的弹印。
“你!”周浩然大惊,他没想到陆锦手中的枪竟然是真的,更没想到陆锦居然真的敢开枪。
“周浩然,既然讲道理没用,那就用它说话好了,我倒要看看,你手下这帮人是不是真的不怕死!”陆锦一脸戏谑道。
周浩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陆锦,脸色变得铁青。
但他好歹是一方大佬,此时还算是压的住心中的怒火,紧接着他开口道:“小兄弟,我承认,这次是我看走眼了,但我告诉你,在这个社会,一把枪是吓不住别人的,信不信我待会一个电话,就能找来一批荷枪实弹的精锐警员,然后把你丢进监狱里关一辈子。”说到这,他得意一笑。
在他看来,这小子无非是个热血上头的青年,拿里家中长辈的配枪出来逞威风罢了。
想要摆平他,轻而易举,随便吓唬吓唬就行了。
谁知陆锦根本不在意,拿起手枪,对着周浩然身后的玻璃酒塔就是连开数枪,被打爆的玻璃碴子和酒水溅了周浩然一脸。
周围人只觉得陆锦是个疯子,都不敢靠近,而那些保镖见陆锦上前,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碰上这么一个敢随意开枪的疯子,有几个不害怕。
陆锦缓缓上前,随后一枪直接抵在周浩然的脑门上,笑道:“你刚才说的我信,以你的本事叫来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而我手中只有这一把枪,并且此刻只有一发子弹,如此,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是!”说到这,陆锦阴侧侧一笑,随后贴近周浩然的耳朵,威胁道:“我保证在他们来之前,先用这颗子弹打爆你的头。”
“周老大要不要赌一下,我敢不敢开这枪?”
破天荒的,周浩然没有开口,他现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要招惹陆锦这个疯子。
此刻的他骑虎难下,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低头,给这小子磕头认错,这样一来,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泡汤了,要么就硬到底,但不能保证这小子不敢开枪,而对方一单不管不顾,扣动了扳机,这么近的距离被打中脑袋,他必死无疑。
是要面子还是要命,这是个很难选,尤其是对他这种社会知名人物,要是他真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给人跪了,那他也不用在这混了。
就在他犹豫时,走廊中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出现一帮黑衣大汉,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刚毅的男子。
此人正是楚明远,他实在不放心陆锦一个人出来,并不是担心他受伤,而是害怕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毕竟陆锦可是化境宗师,杀普通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在看到来人后,周浩然大喜,因为楚明远是他的靠山,自己是他手下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他不可能不救自己。
而楚明远在见到林祁雪脸上的巴掌印以及陆锦拿枪指着周浩然的一幕时,内心对此事基本就猜到了大半,随后快步带人上前。
周浩然还以为楚明远是要为自己出头,于是大喊,“楚老大,这小子敢在你的场合打人开枪,实在太嚣张了,你赶紧出手,把他收拾了。”
谁知楚明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到陆锦以及林祁雪面前。
弯腰恭敬道:“陆先生,林小姐,在我的地盘,让你们受委屈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什么!
见到这一幕的众人内心一颤,天南省第一大佬,竟然对着这小子致歉,这怎么可能?
“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道歉!”陆锦淡淡道。
但楚明远却摇摇头,对着陆锦小声道:“实不相瞒,这周浩然算是我的人,他既然得罪了陆先生你,那于情于理我都要道歉。”
陆锦一愣,“那我怎么没见过他?”要知道,陆锦如今和楚明远可是关系深厚,彼此多有合作,因此明远集团的高层他几乎都见过,而这周浩然势力不弱,显然级别不低。
“是这样的,这周浩然年轻的时候跟过我一段时间,后来我从洗白从商,他就自立门户,但再外面还是以我门人自居,这些年也多有孝敬。”